
天蚕 其实就是情丝
文/梧闽
国耀是我的老同事好兄弟,八十年代毕业于福建农学院植保专业…后来在龙海九湖、农科所、江东良种场等单位工作。时过境迁几十年,我一见国耀贤弟,总感觉‘国耀就是一首诗’,不仅因为他会写古体诗,也会写现代诗。就是他的散文,如下:
终于明白,为什么南方学不好语文!
今天,在等小宝回家。百无聊赖,信手闲翻唐宋诗词,偶然翻到宋·张俞《蚕妇》古诗欣赏:
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巾。
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诗意:
昨天蚕妇进城去卖丝,回来时泪水湿透了手巾。为什么这么伤心?我看到了浑身穿绫罗、着绸缎的富人,他们竟没有一个是养蚕的人。
诗中不着一字议论,完全诉诸形象——以养蚕为生、深居僻乡的劳动妇女,初次进城,竟发现了自己贫困终生的根源,难怪她要悲伤,要“泪满巾”了。
诗中反映了劳动人民生活的悲苦,表达了作者对养蚕农妇的同情,对不劳而获的剥削阶级的愤恨,以及对整个封建社会的控诉和鞭挞。
张俞的诗歌作品并不很多,但是这一首《蚕妇》,使他在中国古典诗歌的大舞台上占据了一席之地。
但是,南方的理解却不是这样的:
首先,我们先看蚕妇居住的地方,“昨日入城”去赶“市”,我们知道,古时候赶市与赶墟一样,要赶早。白居易《卖炭翁》中,“牛困人饥日已高”说明东西要卖必须要趁早,才有好行情。卖炭翁从山中赶牛车到“市南门外”时日已高,满打满算两个时辰。古代妇女缠脚,走两个时辰,可以走多远呢?所以,蚕妇的家离市不远,太慨也就十里地以内。有人说,这个市可以是小城镇。其实不然,从诗中可以看出罗绮,应该是很昂贵的衣料,而蚕妇在这个市里可以见到“遍身罗绮者”,这从另一方面说明,这个市规模不小,好比现在能见布拉迪威龙的车子的城市,这城市会是三线城市吗?况且,蚕妇首次进城就能遇见,你能说这是偶然吗?
诗中说得很清楚,“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巾”就已说得很明白,蚕妇从家到市场,卖完罗绮,再回到家也就是一个工作日,还不包括其他干活的时间消耗。所以说,蚕妇的家是在离大城市不到十公里左右的地方。蚕妇所居住的地方,肯定不是僻乡穷壤。
根据诗中所提供的信息,罗绮是贵得离谱的东西,是蚕妇自己都穿不起,高攀不上的享受。
问题来了,蚕妇生产一匹罗绮需要多少成本呢?
养蚕主要的成本在于桑叶,其它就剩工资。一条蚕一生所吃的桑叶在25克左右。按做蚕丝被的计算规则,一般30多个蚕茧-制作1个丝绵,30多个丝绵,制作1斤蚕丝被。根据以上数据可以得知,一般33乘于33=1000左右蚕茧可以制作1斤蚕丝被。所以,生产1斤蚕丝约要2万5千克的桑叶,即50斤。一般一亩地能种桑养蚕桑叶好的情况下,收个9千~1万斤的桑叶是很简单的事,能产大概45公斤蚕茧,即可以生产45公斤的蚕丝,45公斤的蚕丝可以做多少件衣服,大家应该不难算出来吧?试想如果一件衣服如果超过1公斤,挂在身上肯定不舒服。
因此,只要拥有一亩的桑田,再加上一些辛勤的劳动,一年就获得40件的“罗绮”不是一件难事。宋朝以前北方亩产粮食二百五十斤(二年三熟)也就是年亩产三百七十五斤,所以,一件罗绮的价值应该比九十斤的粮食高,但也不会高到哪里,要拥有它应该不算难事,所以,南方真不理解为什么蚕妇看到别人穿罗绮就哭?
唐宋朝人的生活还是挺幸福的,我来看一下一下唐宋朝几个底层人物的生活状态。《水浒传》的武大郎,是社会底层中的底层吧,但仅靠卖炊饼就可以养活如花的老婆,可以在闹市田购置店面,如果不是西门大官人横插一脚,我南方敢说他的幸福指数相当的高。还有替武大郎抱不平的郓哥,每天挎着篮子,卖几个梨,也能将日子进行下去,小日子悠哉悠哉的。冯梦龙《醒世恒言》卖油郎独占花魁这一章节中,南宋时期卖油郎秦重被养父逐出家门,所有家当仅有三两银子,挑担卖油一年多的时间,他盘算一下,净资产额居然成了十六两,可以回家置地三、五亩。
所以,南方真不懂为什么蚕妇要泪满巾?
以上是国耀写的散文,说的却是诗的故事。蚕妇卖了自已穿不起的蚕丝纺织品‘罗绮’,为何要泪满巾呢?原早的语文老师,总是用这来抨击统治阶级的奢侈,同情劳动人民的辛劳。如果现在‘满桌吃肉人,不是养猪人’,那是多么欢欣鼓舞的事吧!昨晚在锦江道‘自家茶馆’,遇到第一位中国的世界游泳冠军吴传玉家乡人,玉江村的八贡,他说`我是农民入城的人,在这旁边卖泡沫,一年也有十几万收入…去年‘屁股痒’,与人合伙到南靖和溪养猪,不到二年亏了一百多万,说的都是泪。漳码厦的城里人,为啥都少吃猪肉,满桌都是鱼虾蛤蟹的海鲜呢?谁知养猪倌,便宜的好肉也无人吃呀!…’。
饮酒消愁愁更愁,喝茶诉怨怨成怨。八贡的怨不似卖蚕妇,有点类卖炭翁‘心忧炭贱愿天寒’,他哀怨道:‘疫情这么严重,吃猪肉的人也没啥增加…猪肉价不见得上涨呀!’现在市场经济巳经是卖方市场,能否销售多少,再生产多少…滞销滞量存货,总是会出现的。就是当年古代四大美女,藏在深宫人未识,货与帝王家也失宠。张志鹏博士为了她的不幸与哀怨,传来了下文:
王昭君出塞时19岁,他的丈夫已70岁。婚后两年,她的匈奴丈夫呼韩邪单于就死了。按照匈奴习俗,王昭君就要嫁给丈夫的大儿子。
王昭君嫁到匈奴,和她的第一任丈夫相处十分和睦。呼韩邪单于为王昭君修建了汉朝的宫殿,王昭君教匈奴人织布、种田,夫妻二人过得十分合洽和睦。
然而婚后仅仅两年年,呼韩邪单于就死了。按照惯例王昭君就要嫁给呼韩邪单于的大儿子复株累单于。刚死了丈夫,就要嫁给丈夫儿子,况且汉朝传统一女不嫁二夫,王昭君难以接受。
于是王昭君写信,说自己思念故土,要回汉朝。但是汉成帝回信不让王昭君回来。汉成帝敕令“从胡俗”。
王昭君收到信,迫于无奈只得嫁给复株累单于。复株累单于对这位汉朝来的女子也十分敬佩,王昭君嫁过去后,一直对她以礼相待,时间久了,王昭君也接纳了这位丈夫,并生下两个孩子。
不幸的是,婚后十年,复株累单于也不幸去世。按照惯例,王昭君就要继续嫁给呼韩邪单于的大孙子。至于王昭君是否也嫁给呼韩邪单的大孙子,史书上说法不一,有人说嫁了,也有人说宁死不嫁自杀而亡。
不管怎么样,王昭君都值得我们歌颂。作为汉朝和平的使者,她用一生完成了和平的使命;作为女人,她生儿育女尽心辅佐丈夫。
她对得起汉朝,对得起夫君,对得起百姓,但是可能她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
自己嫁不出去,会有深宫幽怨,这是生理需求的恐慌。而嫁出去了,三代匈奴单于轮流求爱当老公,王昭君也吃不消三代人的老公,经不起传统的道德拷问。一死了之,留着青冢坟头向着‘南方之南’的故国家乡!又是一座悲情千古的哀怨,这情形,我从国耀国字脸上稳约看见了,在採杨梅的山上,半个月前有品种早熟刚出来每市斤卖48元,现在大面积丰熟了,一市斤被贩子收购不到3元吧!所以,闽南俗语说:‘除了死甭早,排项趁早。’产品能卖到多少好价,美女嫁不嫁出去,趁早学学王昭君抓个出塞和亲的机会吧!
《红桑椹叶》摄影:杨溪峰龙海老市长
春雨,登高
壬寅春,周遭瘟疫忽起,甚无聊,携酒看花,欲寻当年旧梦,重拾少年情。当年负笈归来,正三十载,冷眼浮世,难得糊涂过此生。
细雨斜风任湿衣,夹道红花踏轻寒。
繁华过眼人漂零,感有故人常对酒。
卅年唯余膘盈腰,诗情堪减年复年。
对影邀杯愈寂寥,一人独看两岸花。
这是国耀的古体诗。春天巳经过去,小满的季节来了。小满即圆满,生当如夏花灿烂,不再哀怨而有‘红桑’的惊艳,外面的世界疫情与战争肆虐。在中国这样活着,还能哀怨就很幸福了。

郑亚水,笔名梧闽,自号"山石码'',毕业于漳州农机校和厦门大学政治学系,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先后由漳州市图书馆出版《秋水白云》《西方国际政治研究》、作家出版社出版《白云深处》、海风出版社出版《月泊龙江》等书籍。
2001年中国东欧经济研究会授其《企业文化一一现代企业的灵魂》''优秀社科论文一等奖'',并入选《中国改革发展论文集》(北京希望电子出版社);2009年11月,该论文被清华大学收录《n<1知网空间》智库咨文。
作品《<兰亭序>拾遗》一文于2010年9月入选《中国散文家代表作集》(作家出版社),并荣获2010年度中国散文学会“中国当代散文奖”;2015年春,经中瑞两国相关部门批准,被授予瑞典皇家艺术学院“荣誉博士”称号;2021年8月,作品《说好的父亲》荣获“相约北京”全国文学艺术大赛一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