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雪 松
主播:陈 霞
花虎是我在老家生活时养的一条狗,已死去五、六年了。它的可爱与顽皮、忠诚与老实,每时每刻都在拨动着我的心弦,让我依然会想它。
二十一年前的春节,我抱着刚满一岁的女儿去岳父家拜年,出门时,妻子嘱咐我,让我把岳父家刚满一月的小狗娃捉回来。岳父家的大黑狗一窝下了四个狗娃,黑白相间,虎头虎脑地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可招人喜欢了。
我是坐公交车回来的,公交车上一般都不让带狗。为了躲避公交车司机的检查,我只好把狗装在提包里,怕把狗捂坏了,提包的半个拉链是开着的。我坐在最后一排靠窗户的位置上,怀里抱着熟睡了的女儿,右手提着装狗的提包。这小狗确实有点不安分,时不时地把头从提包里伸出来,好奇地东张西望,观看外面这个陌生而新鲜的世界。我怕公交司机发现,把头按了下去,过一会儿这小家伙又把头伸了出来,真拿它沒办法。
就这样,小狗成了我家的一位小成员,我和妻子为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花虎。希望它拥有勇敢的品质,替我们守护好这个家。离开了狗妈妈,离开了朝夕相处的姊妹们,花虎有些落寞,吃不下,睡不着,晚上在屋里的地上跑来跑去,嘴里还哼哼唧唧的,怕吵醒孩子,妻子索性把它装在纸箱子里放到炕上,象哄孩子一样头上拍拍,身上摸摸,小狗慢慢地也就不吵不闹了。花虎成天跟在我和妻子屁股后头,也许花虎早就把我们当成它的狗爸、狗妈了吧。
随着春天的到来,气温上升很快,因小狗一直待在屋子里,屋子里总有一股尿臊味,该给小狗搭个窝了。我和妻子花了一顿饭的功夫,在大门的脚落给花虎建造了一个小窝。怕花虎受凉还在窝里铺了厚厚的一层棉絮,把小狗用绳子拴在狗窝旁边。可花虎并不理解主人的一番良苦用心,经过一番撕扯把棉絮全从狗窝里弄了出来,还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好象在说:“我也是你们的孩子,我还没有长大!为什么要给我分家?”弄得我们俩口子哭笑不得。
女儿喜欢跟狗玩耍,早把小狗当成了她的小弟弟。当时我工资也比较低,给女儿买零食的次数屈指可数,可她总要把舍不得吃的零食分一半给小狗吃。小狗对外人也比较凶,看见外人进来总要扑过去张牙舞爪地咬上一阵子。对我女儿却表现得非常友善,成天与我女儿玩耍在一块,把我女儿当成了他的小姐姐。我女儿把小沙包扔出去后,它飞快地跑过去把沙包用嘴叼了回来。跑了一遍又一篇,从不知道什么叫厌倦与疲劳。

记得有一次,女儿带着小狗去水沟边玩需,脚下一滑掉到沟里,小狗站在水沟边狂叫不止,远处干活的大妈听见小狗一阵紧似一阵的叫声跑过来把女儿从水沟里拉了出来。小狗也算是为这个家立下了汗马功劳。
当时我在新集镇政府上班,交通也没有现在方便,每天骑着自行车上下班。上班时,花虎在我腿子上蹭来蹭去,流露出一副不愿让我离去的样子。下班还未到家门口,花虎听见熟悉的自行车响动的声音,知道狗爸来了,兴奋地吼叫不止,妻子接到狗的信号,也知道丈夫回来了。花虎使劲摇着尾巴,用嘴蹭着我的裤腿,那亲热劲呀,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我家的经济条件也不断好转。我们在城里集资了楼房。妻子在家门附近的高速公路工地上做饭。因工地上经常发生偷盗事件,老板想把狗借过去看守工地。迫于情面我们只好答应了。晚上,我有些不舍地牵着狗,妻子哄着哭哭啼啼的孩子也在后面跟着,走到离家五十米的地方花虎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爬在地上一动不动,任凭你怎么拉都不愿走动,这场景使人不由自主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第二天,老板派了二个民工强制性地将花虎拖到了工地。工地上有鱼有肉,花虎可以好好改善生活了,但它不为其动,硬是咬断绳子跑回了家。
后来,我们要搬到城里去住,实在没办法,忍痛将花虎送到了二哥家里,花虎初到二哥家里时整天狂吠不止,不吃也不喝。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有事去老家,花虎老远就能感觉到我们的到来,用狂叫声迎接我们,蹭我的裤腿,舔我的双手,见到我们时还是那么亲热,没有因我们将它送了人而生疏。二哥虽每天也喂狗,但花虎一点都不领情,有次去喂食时,花虎还咬伤了二哥的腿子。
花虎,我心爱的花虎,曾陪伴我多年的花虎;曾带给我无数快乐的花虎;对主人的无尽思念中渐渐老去。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晚上,二哥打来电话说:“占玉,你的花虎在昨天夜里死了,两只眼睛仍然圆睁着……”。我想它肯定在死前一秒钟还在等待主人的归来,等待主人把它送回家吧!

作者简介
吴占玉:笔名 雪松。临夏县信访局干部。临夏州作协会员。尝试文学写作,喜欢用笔书写人生。数篇作品在《临夏文艺》 、《中国乡村》、巜河州》、《民族报》、《甘肃穆斯林》等平台、杂志上发表,《故乡的变迁》获得2022年度全县“大北塬杯”散文比赛三等奖。

主播简介
陈霞:网名 璀璨中的凋零,安徽合肥人。喜爱读书,酷爱诵读,追求用自然的诵读声美化生活,愿我的声音愉悦您的心情。信奉:不以小善而不为,不以小恶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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