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表达                                    

诗/寒石

我与一棵老树对视，保持十米的距离

得一望十的结局，我注定难以脱身

她红肥绿瘦，体内渗出的毒液

被红色灼伤，肝肠寸断

把握好尺度，须与故乡定格一种约定

她是老庄的一个标志

她总冠以老者的名号

她行她素，催生或者颓废

如出一辙，我以游子习惯自居

患得患失，裹一副盔甲假装无所谓

十围之木，始生如蘖

老树回复青春，挣扎的绿在枯木丛中

只是时光不留

奔波在外的游子，鬓发已衰

每见一次，乡愁在体内长上一截

相遇，其实是死亡逼近的节点

只是以这样的方式

以故知的身份

恰是一种最好的表达

我们和城市一样生硬

脚手架每天一个高度，向上，再向上

拔节的钢铁混泥土，要把天空冲破

城市规划师。美化与清洁，鲜花与荣誉

破空的臭氧层，成了人类的消毒剂

我们甘愿做向上生长的钢铁

与城市一样生硬

借着这个高度

我们可以俯视田野和庄稼

折叠的乡音与风声

从我们耳边走过

脚手架上的攀登者

早已忘记了城市之外的村庄

至到坠落的那一天

失去比肩的云朵

破碎的坚硬

才向着故乡的方向，回归柔软

作者简介：

胡刚，笔名：寒石。媒体人，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宁夏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涉及诗歌、散文、小说、杂文等，作品散见于《人民日报》《鸭绿江》《朔方》《黄河文学》《青年文学家》《文学百花苑》《启明星》《西部散文选刊》等文学刊物。发表长篇小说《预兆》《黄河向东流》；短篇小说《回家的路》荣获全国首届青年文学家大奖赛小说优秀奖；诗歌入编《新时代诗词百家》《中华诗选》《当代诗人优秀诗歌选》《中国乡村诗选》等多种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