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烟

文／铁裕

       岁月如烟，时间如风一样掠过；

       能带走的，不过是‘一些记忆中的沧桑；

       在困惑中，能感受到的不过是岁月的沉淀；

       寒风凛冽，在不经意间只赢得朱颜的衰老满头的秋霜。

        不知不觉中，头顶悄然生出白发，犹如秋天的枯草，寂寞摇拽着。那曾经光滑、饱满的额头上，被风雨雕琢出的一道道皱纹，如苍茫的大地上的深壑、浅沟一样，纵横交错。在成熟中，裸露出了衰老与苍凉。

        一天遇到昔日的朋友，他端详了一会儿，诧异地惊问:“你是咋搞的？怎么未老先衰？已是满头鬓霜”？

         我回到家中对镜相视，确实已衰老了。额上的皱纹，如深山里的大峡谷，正涌动着巨大的沧浪。

        真难看啊！五、六十岁的人，竟到了这番模样。这是人生的苦难、命运的波折，病痛、伤感的侵袭造成的呀！我不禁想起昔日的岁月，那个洗脸不洗脖子，当着人就掏出小鸡鸡冲尿的泥孩子，哪里去了？那个拿着竹竿当马骑，成天充满遐想，浪漫而快乐的少年，哪里去了？那个血气方刚，胸怀理想，曾经想着激扬文字，指点江山的中年人，哪里去了？那个曾经想着像李白那样，“一生好为名山游”，像范仲淹那样“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志士哪里去了？

        我不禁仰望着天宇感叹:岁月如烟呀！

         岁月如烟，早淡忘了昔日的景象；

         回首来路，我们都是在坎坷中成长；

         在经历中，我们在感悟也在感悟中放浪；

         时光悠悠，我们在慢慢的衰老中记住了那些过往。

         是啊，岁月有时就像汨汨流淌的水，在不知不觉中逝去；有时就像早晨的雾气袅袅娜娜，飘飘荡荡，风一吹来，就消失得无踪无影；有时就像那过眼云烟，来无踪，去无影，让人难以捕捉到它。

        我独自徘徊在山道上，流连在原野中，冥思着:怎么岁月老是匆匆忙忙，不留下一点痕迹呢？

        我曾试图在原野上寻觅，可是，我看到的只是萋萋野草，在山中摇曳；簇簇藤蔓，在野地上疯生猛长；棵棵树木，在迎风婆娑、摇晃。

        我也曾沿着古道去寻觅，企盼找到逝去的历史；

        我也曾在老房中去回忆，企盼想起逝去的往事；

        我也曾在山野中徘徊过，企盼怀念逝去的亲人；

        我也曾在河水边仰望着，企盼看到逝去的雁阵。

        可是，我看到的只是满目苍凉，只是野旷天低；我曾在线装书上寻觅，可那发黄的线装书啊，只是向我讲述一个久远、离奇、生动、感人的故事。我平心静听，仿佛只听到一声声苍老、无奈的叹息，并未看到岁月的踪迹。

         岁月如烟，人在不经意间成长、衰老、死亡。这一切，都是那么偶然，那么随便。是的，在恍恍惚惚中，也许就有一个生命的诞生，在一阵秋风中，也许就会有一个生命的消亡。

         岁月似乎对人世间的生老病死，悲欢离合，对于大自然中的生生灭灭，枯枯荣荣，习以为常。它是那么冷漠，又是那么无情。

        有时候，蓦然回首，已垂垂老矣；

        有时候，对镜相视，只见满头皆是秋霜；

        有时候，又只想到，往事如烟那样一派空茫；

        有时候，慢慢咀嚼，那些逝去的往事如茶愈品愈香。

         李白诗云:“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

         有时候，当你还没有看够星星、月亮时，就已过了半世人生。总之，在不经意间，一晃就老了。如果你虚度了年华，如果你还未完成事业，如果你一事无成。那么，你已老了，任你怎样伤感、难过；任你怎样痛苦、悲哀；任你怎样失望、哭泣，岁月绝不会垂怜于你。

        如烟的岁月，那只是曾经的怀念；

        多少的烦恼，那只是曾经的忧伤；

        如梦初醒时，那只是走过了广场；

        有多少往事，那是无凭无据无痕。

         岁月啊，岁月有时又如一本书。当你来到这个人世时，第一页展示在你面前的，是昏昏沌沌，朦朦胧胧的；当你能辨别是非，能感知世界的辽阔、壮观时，岁月的第二页展示的，便是亮丽、多姿的；当你已有思辨能力，能看清人世中的是非对错，恩怨情仇，善良、邪恶时，岁月的第三页展示的，是波澜壮阔，风起云涌的图景；当你看淡了世间的功名、利禄时，岁月的第四页向你展示的，是平静、朴素、无华。这时，你似乎感到已看“破了红尘”，什么也无所谓了。

         在人生的旅途中，谁能一帆风顺呢？在人生的青年时，总是豪情万丈，满腔激情，就像刘欢唱的《好汉歌》那样:“说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风风火火闯九州……”

         年轻气盛的我，哪里都想去。可是，当走到中途，也就有了崔建“飞不起来”的那种无赖了；有了刘禹锡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忧伤。

         人生也许就是这样:

          在少年时，总喜欢楷书、隶书；

          在青年时，总喜欢行书，篆书；

          在中年时，总喜欢燕书、草书；

          在老年时，总喜欢楔书、魏书。

         人生在世，就是爬山，就是过坎；就是泅渡，就是寻觅；就是追求，就是历练。但不管怎样，我们都要有这样的胸襟:只问耕耘，不问收获。

         岁月如烟，在那些斑驳的记忆里，有的就是无限的忧伤；当我们向前奔波时，不知不觉也到了黄昏。抬头远眺，就会看到那苍茫、雄浑；连绵、逶迤；纵横、高耸的山野，为我们勾勒出一幅人生的回归图。

        岁月如烟，那些斑驳的阳光，洒在古老的墙上；

        悠悠时光，有的在悄然滞流，那逝水啊在轻轻流淌；

        岁月匆匆，在芸芸众生之中，有几个人能赢得人生的辉煌；

        时光荏苒，人生的点点滴滴，不是随着逝水荡去就是散落在时间的长廊。

202千年3月25日。

  作者简介：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阅读》专栏作家，《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江西作家文坛》、《仙泉文艺》等多家平台的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工人日报》、《边疆文学》、《昭通作家》、《昭通文学》、《昭通日报》、《中国青年报》、《鹤壁文艺》、《文苑》、《乌蒙山》、《作家驿站》、《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名家访谈》、《一点资讯》、《凤凰新闻》、《首都文学》、《作家》、《江西作家文坛》、《中国作家联盟》、《中国人民诗刊社》、《湖南写作》等报刊、杂志、平台发表诗文五千多篇、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