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追思樵伴同窗逝世三周年
文|毋东汉

今天是我的樵伴刘正生逝世三周年纪念日,也是我的同班同学司存娥三周年纪念日,他们夫妇俩的忌日攒到一天纪念,更增加了隆重和深情。
存娥她爸我叫伯,存娥她妈我叫妈妈(伯母之义,前一个“妈”读二声,后一个“妈”读轻声)。二老是我家房客,存娥是我小时的玩伴,上初中时的同窗。他们家盖了新房后往出搬时,我帮忙搬家。在我家老屋烙了个大锅盔,搬到他们家新房后切块分吃。这个仪式很简朴也很有理趣。我们两家另门后仍常来常往如亲戚。
刘正生进了司家门和存娥成亲后,成为我的好伙伴。他原是某厂工人,高个子,清瘦脸宠,很英俊,劳力虽美,跑山却动作缓慢;我有书生气,劳力弱;所以我俩步调一致,是割柴跑山好伙伴。那年上山过大岭掮棍。回程中,上腆肚坡时,我脚下一滑,仰面倒下,棍捆子压在我身上,我动弹不得,急忙呼救。正生放下自己棍捆,撑好棍捆,跑来救助我。我臀部扎了个一寸长的竹茬,拔出来尖部带血,此处伤口成为我的“气象台”,每遇天变就事先发痒。每逢伤痒,就想起正生救助之往事。
斗私批修群众运动中,派性发作,干部队伍曾有一度瘫痪,暂时没人负责生产。正生是贫协组长,我是民兵排长(兼記工员),俺俩相配合,主动带领社员锄地,社员见有人领头又有人记工,也就跟着干活。这就叫自觉地“抓革命促生产”。从这种意义上讲,正生的确是个好同志。
我们六十年前是“一家”,在一个屋檐下历经风雨,彼此从未发生利益冲突和情感矛盾。正生比我年龄大几岁,我从未把他叫哥;我仗着比存娥大生月,总认为我是她“娘家”人,还想教正生把我叫“哥”。于是,“狗皮袜子没反正”。假装糊涂,心知肚明,相安无事。现在,正生夫妇相继病逝,于今三周年纪念。我知道后,仅以燃香,鞠躬,诵此拙文以祭之。
哀哉!我的樵伴。哀哉!我的同窗。你俩的名字与我的美好记忆永存、与我的浓烈乡情同在!

2024-3-23-于樵仙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