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父亲种下的小米

诗/任永刚

小米生长的地方

狗尾巴草也在疯狂生长

山坡上，父亲种下的小米

小米生长的地方，土地不需要太肥沃

父亲在家乡的山坡上

找一块长满野草的地方

烧去野草，用锄头将泥土深深的翻开

即可种下小米的种子

小米苗就会破土而出

和疯狂的狗尾巴草一起力争向上

土地肥沃的地方长出的小米越粗壮

小米的谷穗也越沉甸

少年时的我常扛着锄头

随父亲去小米地锄草

小米的幼苗跟狗尾巴草没什么两样

不是种地多年的老农

根本无法区分

那时我全凭自己的感觉

认为是小米苗的留着

感觉是狗尾巴草的连同其他杂草一起铲掉

站在父亲种小米的山岗

想着诗和远方

手里的锄头

不知毁掉多少小米的幼苗

小米成熟后的山坡

鸟儿欢快而且种类繁多

在那叫牛滚荡的山坡

父亲望着眼前簇簇金黄色沉甸甸的穗

放下手里的镰刀

点燃一口烟叶

深深的，深深地

把整个秋天和泥土的气息一起

吸进了自已的心窝

如今父母已去世多年

我也远离了家乡

直至现在我仍无法分辩那是小米的幼苗

那是狗尾巴草

而父亲种过小米的山坡

早又长满荒草

在外漂泊的人儿啊

没有了父母的村庄

是如此般的令人彷徨

像迷了路的孩子

找不到了回家的方向

老屋徐徐升起的炊烟缕缕

是游子心中剪不断的乡愁

时常想起余辉下的村口

和回家的那条小路

也常在梦里见到

父亲种过小米的山坡

作者简介：

任永刚，又名任沫，贵州省印江县人，现供职于贵州贵安新区马场镇第一法律服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