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往往留在最后
文/侯振宇
丝绸路一开，佛法西天来。
写了宝塔一文，以前总想写的四大石窟又闪现了，四大石窟去过三个，原来想朝拜过莫高窟再写，但是事不由人，所以写下这个题目，“盛宴往往留在最后。
第一个朝拜的是龙门石窟，沿着伊河门阙进入，西石窟，东石窟香山寺。现在呀，伊河成了拦河坝，蓝天白云，青山绿水，佛洞造像，倒映在水中，立体的，平面的，仰首，俯视，任你选择角度，放飞想像。当然，你得有充分时间，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跟随人流，匆匆忙忙，直奔标志性宣传画而去。
西石窟如蜂窝水房，大大小小，错错落落，灰黑色的石崖，黑洞洞的石窟，里边的佛象姿态各异，各有说法，各有故事。最震撼的是卢舍那大佛，传是仿照武则天面容雕刻的，而武则天出脂粉钱是真的，还出席了开光仪式。大佛高大雄伟，雕刻细腻，衣着纹饰流畅，眼光慈祥，当你攀登台阶，无论从那个角度看，她都用微笑的眼光看你，喜悦之情油然而生，恭敬之情更加虔诚；最难忘的是那迷人的微笑，胜过蒙娜丽莎微笑的百倍，蒙娜丽莎是画面，而且很小，卢舍那大佛是立体的高大的庄重的慈祥的，也不是高鼻深眼，而是中国式的面容。
东石窟规模较小。值得一提的是香山寺，武则天时修建，白居易出钱并负责建造，并写了《修香山寺记》，自号香山居士，去世了还埋在白园。
白居易最有名的长诗《长恨歌》《琵琶行》，在洛阳为官，修建了香山寺，在杭州为官时，西湖上建了白堤，诗名政声，千百年不绝。是苏东坡的偶像，更是我的崇拜，因为他还是渭南下邽人，也可以说是我的乡当，我也在渭南工作生活过，提起先生，更是带着感情，带着自豪感。
第二个朝拜的是大同云冈石窟，有名的昙曜五窟，高大的穹顶，鲜艳的彩绘，维妙维悄的佛象。最著名的最具代表性的是云冈大佛。最特殊的是皇家与民间共同完成。最传奇的是北魏孝文帝从大同迁都洛阳，由北方苦寒之地到中原；孝文帝的改革，改汉姓，穿汉服，与汉人通婚，如同溪流汇入长江大河，永不枯竭，汇入中华民族大家庭，血脉相连，世代绵延。
我仿佛听到了叮叮当当的锤凿之声，声声如同虔诚的心脏在跳动。
第三个朝拜的是甘肃天水麦积山石窟，因山形状如农民收割堆积的麦草，所不同的是山顶、山后长满了杂草树木，一面则是石崖绝壁，僧人官民开凿佛洞雕刻泥塑佛像。
层层叠叠，梯子曲折弯延，朝拜礼佛，不仅要有一颗虔诚的心，还得有健壮的身体和力气，有点不畏艰险的胆量。最有印象的是石刻小沙弥，圆圆的头，细长的眼睛，笑迷迷的，可爱可亲可敬。
其实，摩崖石刻石窟全国各地都有，只不过没有四大石窟的规模和气势。我曾多次到耀县药王山摩崖石刻参观，石山与富平相连，石质与富平的一样，佛像被人摸的黑油光亮。也曾参观过彬县大佛，一根手指头与真人高低差不多。也曾到延安子长县钟山石窟朝拜，石钟山，真的如一口大钟，挂在蓝天，而石窟里面，石刻彩绘，栩栩如生，让人惊叹。“石钟山，挂蓝天，千锤万凿出洞穴。只要心诚意志坚，雕隊成佛自成仙。”
安康南宫山肉身佛，由于海拔高度，湿度，石洞内曾有三具肉身佛，现存只有一具。我问看护的老者，他曾是山下大队书记，退下来后一人主动上山守护文物。肉身佛是修行的和尚念佛打坐，自知时日不多，断食清净肠胃，服食自制的草药，也许是防腐处理，打造木桶，坐进去盖上盖子坐化了，也就是说圆寂了。原来有三具，文革中把两具破坏了，剩下这一具也怕保护不好而刷上了黑漆，罩上玻璃罩子，就是现这个摸样。他还介绍说，那些参加破坏肉身佛的人，不是被牛顶死了，就是在火灾中烧死了，农村讲的“不得好死”，或者后人得到报应。他还说，天道有轮回，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讲故事说假话，这是我所见到的真实之事。
山西绵山肉身佛，也在石洞里，所不同的是肉身作为骨架，外边又加上泥塑贴金。令人称奇的是在石洞口上为信众挂铃，从崖壁上下去，把风铃挂在洞口，人在空中飘来荡去，真是惊心动魄，过目难忘。
佛法西天来，顺序是莫高窟，麦积山石窟，云冈石窟，龙门石窟，我所走的路线是溯源而上，留下规模最大时间最长的莫高窟还没有朝拜。
我想我去朝拜的时候，定会大开眼界，倍感古人的智慧和毅力，深究一下那个王道士怎么看管莫高窟的来龙去脉，藏经洞的真实状况，被盗的文物。
还要深究证实张大千临摹时是否破坏了壁画。传，张大千曾来北京拜访齐白石先生，但这个湖南倔老拒绝了，可能是因破坏壁画，还有他的假画问题。张大千周游世界，解放后从未踏上大陆的土地，更没有回乡省亲，为父母亲上过坟，我们现在很难猜测他的想法的。
还要去常书鸿的坟前点上一柱香，他为了守候修缮整理归类莫高窟所做出的贡献，为了保护文物，老婆跟人跑了，自己依然坚守，荒凉，风沙，漫漫长夜，形单影只，孤灯相伴，画笔文稿度日月，他也许是在世的佛，行修的菩萨吧！
如果有缘，我还要拜访敦煌的女儿樊锦诗，感谢她为今天的现代化的保护和数字化采集所做的贡献！
还应该感谢历朝历代为石窟建造人供养人守护的人们。
最后的盛宴，我要虔诚的朝觐，仔细的观看，认真的准备，单独写一篇。
地球是圆的，所以任何东西都是回护的，就连那子弹飞行都是抛物线的，佛陀保佑国泰民安，国家繁荣昌盛人民富裕，寺庙得到了修缮，香庐升起了缭绕飘漫的香烟。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