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凡尘(小说)
作者:李建州(甘肃)
十七
夏池景在总部忙得不亦乐乎，几乎整夜不合眼。临近年关，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有时候他也将工作带回家。乔玉冰见状，心疼不已，偶尔也会帮帮忙，打打下手。
“这下麻烦了，这些数据不在我这里，都在工地那台电脑上，我走得匆忙，忘记带U盘了。”夏池景望着电脑上一堆表格，沮丧地说，“看来，我必须得回去一趟了。”
“这些数据就这么重要吗，再拖拖，等过年了再去不好吗？”乔玉冰递给夏池景一杯咖啡，关心地问。
“这些数据填报不了，我就没有办法给工人们支付工资。他们可是辛辛苦苦这么久，就盼着拿到钱过个殷实年。”夏池景推开键盘，无奈地说。
“这大雪已经连下好几天了，即便你有回去的心，恐怕现实条件也不允许。高速封闭不通车，国道更是翻沟越岭，险象迭生。”乔玉冰望着窗外，一片冰雪世界，担忧地说。
“那怎么办呢？坐在这里干着急！”夏池景沮丧地说。
“呵呵，我有主意了！”乔玉冰思索一阵，高兴地说。
“啥主意？”夏池景高兴地拉着乔玉冰的手说，“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你让学才从QQ上传给你不就行了吗，他过年就在工地值班。”乔玉冰嘿嘿一笑说，“你怎么总喜欢把问题复杂化，就这事还能让我的夏总愁眉不展。”
“学才？他辨别钱的真假没问题，但你让他弄电脑，我估计他连主机开关也找不到。”夏池景无奈地说。
“那怎么办呢？”乔玉冰手托下巴，思索片刻，突然高兴地说，“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玉清放了寒假，现在在家里闲着。你让玉清到工地去帮你传送资料，不费吹灰之力。”
“呵呵，还是我的夫人有主意，我倒把她忘了。你赶快给她打电话，我告诉她资料放在电脑哪里。”夏池景激动地在乔玉冰脸上亲了一口，示意他赶紧给乔玉清打电话。
乔玉清来到工地，只见大门紧锁，韩学才不知去向。没奈何，只能从围墙一角堆放沙子的地方爬上去，小心翼翼地跳进了院子。乔玉清电话里知道夏池景办公室门钥匙藏在什么地方，便径直取了钥匙开门。按照夏池景说给她的流程，不费吹灰之力，她就把需要的资料传送过去。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在这儿玩玩电脑，追追剧！”乔玉清随手打开了网页，准备搜寻自己想看的电视剧。
突然，她隐隐约约听到隔壁房间里有异样的声音，好奇心驱使她前去查看。当走到房间门口时，她发现门被反锁了。她感觉有些不对劲，于是回到房间拿了个凳子站在上面，透过门上的窗户往里看。
这一看让她惊呆了！她看到韩学才和一个中年女性正抱在一起，酣畅淋漓地做着运动，一堆衣衫乱扔在桌子上……
乔玉清的心脏猛烈跳动着，每一次跳动都像是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样。她的呼吸急促，仿佛空气中的氧气不足以支撑她的呼吸。胸口开始发闷，仿佛有一块石头压在她的胸口，让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情况，只是紧紧地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乔玉清蹑手蹑脚，撤了凳子，做贼般地翻出了院墙，逃了出去。
乔玉清想起姐姐对韩学才的信任和依赖，想起他们一家人曾经的幸福时光。那时候，他们是一个完美的家庭，彼此之间没有任何隔阂和猜疑。然而现在，这一切都因为韩学才的背叛而变得支离破碎。
乔玉清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泪水流下来。她感到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助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尽管乔玉洁不争气，这些年不学好锒铛入狱，但她有信心让姐夫回心转意，但现在她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乔玉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她知道，无论多么艰难，她都必须告诉乔玉洁真相。即使这个真相会让她痛苦不堪，即使这个真相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疏远，但不能让她一直被蒙在鼓里。
“姐夫，你让我二姐夫离开工地吧，他不适宜在这里！”乔玉清发给夏池景一条短信，然后静待着他的回复。
“为什么？发生了啥事？”夏池景的消息很快回复了过来。
“你不要多问，我希望尽快让他离开！”
“这事等我回来了，搞清原因，再另行处理。”
乔玉清无奈地收起手机，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她挪着沉重的脚步，仿佛每一步都牵动着她的内心。
乔玉清走到乔玉洁的房间门口，停顿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门开了，乔玉洁出现在门口。她的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看起来十分疲惫。乔玉清看着她的样子，心中一阵刺痛。
“你咋了，脸色真难看！”乔玉清被乔玉洁的容貌下了一跳。
“玉清，你别问了，我缓缓就好了。”乔玉洁转身走向床边，有气无力地说。
“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乔玉清望着她惨白的脸色，心疼地说。
“不用了，我的病情我知道，不需要看医生。”乔玉洁躺在床上，费力地拉着被子。
“你到底怎么了？”乔玉清不解地一直追问。
“女人得的病，老样子了，这些年都挺过来了。”乔玉洁叹口气说，“都怪当年姐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和别人鬼混，才落下这个病根。”
乔玉清没有做声，只是轻轻摸着乔玉洁有些冰凉的手。
“玉清，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啥事，就是过来看看你！”乔玉清低着头，不敢直视乔玉洁。
“我的傻妹妹呀，你天生就不是说谎的料。你瞧你，嘴上说没有，脸色已经告诉我一定有大事了。快说吧，姐大风大浪啥事没有经历过，能扛得住。”
“姐，我有话要跟你说。”乔玉清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和我姐夫现在到底怎么样？”
“他呀？好着呢！只是我现在这个鬼样子，让他心里难以承受。等我这段时间把病身子熬过去了，自然会去找他。”乔玉洁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说，“你姐夫这个人呐，心肠不坏，爱感情用事，但也特别小心眼。我不得不承认，这些年确实触犯了他的底线，让他失望透顶，但你要知道，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呵呵，我有绝招让你姐夫对我服服帖帖的。”
“姐，人是会变的，尤其是你这几年不在家的时候。”乔玉清轻咬嘴唇，慢吞吞地说。
“没事，他不敢怎么样！你有时候听他说得天花乱坠，实际上他不敢越雷池一步！”
“万一呢？”乔玉清担心地说。
“没有万一，这点我还是放心着呢！”乔玉洁望着乔玉清，自信地说。
“姐，可能在这之前，你所犯的错，大多都在夫妻情感存在的基础上一一掩饰掉了，但是当你们夫妻情感出现危机的时候，也许这反倒成了一种催化剂，加速了你们夫妻的分离。”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乔玉洁不解地问。
“姐，我刚才碰到了韩学才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乔玉洁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你是在胡说八道吧？”
“我没有胡说。”乔玉清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真的看到了他们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
乔玉洁听后气愤地说道：“我不相信！这绝对不可能！韩学才不是这样的人！”她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没有误会。”乔玉清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乔玉洁听后情绪有些激动：“我要去问清楚！”
“姐！”乔玉清急忙喊住她，“你要冷静点！你不能这样冲动！”
然而乔玉洁却像疯了一样，眼泪不停地流淌下来，带着绝望和歇斯底里，冲着乔玉清咆哮道：“你别管我！我要去问清楚！我要去问他！”
“姐，在问他之前，你先问问你自己好不好！”乔玉清见乔玉洁无理取闹，也突然大声说道。
“我的事不要你管，我看你存心是看我笑话的！”乔玉洁怒火中烧，转身就对乔玉清咆哮着。
“你以为我爱管你们的闲事吗，我是不忍心你一直抱着幻想回不到现实，看不清自己！”乔玉清生气地说。
在家忙碌的陈巧娥听到姐妹俩大吵起来，急忙跑了进来，抱怨地说：“有啥事，你们就不能好好说嘛，非要大吵大闹，不怕别人笑话。”
乔玉清没有说话，径直带门出去。陈巧娥坐在床边，心疼地哄着乔玉洁。
一连几天，她们姐妹俩都没有说话。乔玉洁只是简单吃几口饭，便倒头昏昏欲睡，眼睛肿得快要睁不开了。
乔玉清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回想起小时候姐妹俩一起玩耍、学习的情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决定主动向乔玉洁道歉，希望能够缓解两人之间的关系。
第二天一早，乔玉清来到姐姐的房间前，轻轻敲了敲门。乔玉洁听到声音后打开了门，看到是乔玉清后立刻关上了门，态度十分冷漠。
乔玉清心里有些失落，但她还是坚定地站在门口说道：“姐，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不该告诉你那些事情，我只是希望你能知道真相。”
门内的乔玉洁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低着头。她的心里仍然很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件事情。她想起自己和韩学才相识相爱的过程，以及两人曾经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那时候的他们感情深厚，彼此信任、依赖着对方。可是现在却因为一个第三者的出现而变得支离破碎。她的心感到一阵阵刺痛。
“我知道这件事情给你带来了很大的伤害。”乔玉清继续说道，“我不想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因为这件事情而变得疏远。”
“姐，我希望我们能够坦诚相待。”乔玉清诚恳地说道，“我太鲁莽了，心里只想把真相告诉你，却没有想过你的感受，我保证以后不再干涉你的事情了。”
乔玉洁沉默了很久，眼眶早已湿润，缓缓打开了房门。乔玉洁抬起头，看着乔玉清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怒气渐渐平息下来。她知道乔玉清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这件事情给她带来了太大的打击。她看着妹妹，声音有些颤抖：“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宁愿一辈子都不知道。”
乔玉清轻轻握住姐姐的手，温柔地说：“姐，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我不想看到你被欺骗。韩学才他背叛了你，背叛了你们的家庭，你应该知道真相。”
乔玉洁抽回了手，冷冷地说：“现在我知道了，又能怎样？一切都回不去了。我们的家庭已经破碎，再也无法修补了。”
乔玉清心中一痛，但仍然坚持说：“姐，一切可以重新开始。虽然韩学才犯下了错误，但你们可以一起面对困难，一起重建家庭。”
“你说得轻松。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我昨晚一直都在想这件事情，我无法释怀。只要我一看到韩学才，就会想起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画面，我无法忍受！”乔玉洁冷笑一声，又叹口气说，“世事无常呀，也许我此刻才明白，当初我和别人在一起缠绵的时候，你姐夫也是我现在的情形呀。可惜，我陷得太深，领悟得太迟了！”
乔玉清紧紧抱住乔玉洁，泪水滑落在她的脸颊上：“姐，我知道你很痛苦。但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你要学会放下。只有放下过去，我们才能重新开始。等你病情恢复好了，我给你们撮合，见见面，把一些话说透彻说明白。”
乔玉洁顺从地点了点头。
经过多天的努力，在罗南风东奔西走下，养殖合作社终于从外地购买回来了一批优质种猪。腊月二十三，北方过小年的这天，阳光明媚，微风拂面，仿佛连大自然也为这喜庆的日子增添了几分欢快的气息。在阳光的照耀下，罗南风的养殖合作社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村子的边缘。一片片整齐划一的养殖区映入眼帘，每一片养殖区都规划得井井有条，现代化的设施一应俱全。
养殖合作社的入口处，悬挂着红色的横幅，上面写着“热烈祝贺南风养殖合作社开张大吉”，横幅随风飘扬，仿佛在向过往的行人招手致意。不时有村民驻足观看，眼神中流露出羡慕和期待。
养殖合作社的办公区前，已经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车辆，有货车、轿车，甚至还有外地牌照的车辆。人们络绎不绝地走进养殖合作社的大门，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和期待的笑容。
罗南风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站在养殖合作社的门口，迎接来宾。他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不时与来宾握手寒暄，聊着养殖合作社的发展前景。
“罗老板，恭喜发财！”一位中年男子走上前来，伸手与罗南风握了握。
“谢谢，谢谢。”罗南风笑着回应，“多亏各位的支持和帮助，才有今天的开业典礼。”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鞭炮声和锣鼓声。原来是一支舞狮队和锣鼓队自发地前来祝贺，为养殖合作社的开业增添了几分热闹的气氛。锣鼓声和舞狮表演吸引了许多人围观，场面十分热闹。
“罗老板，这舞狮表演可是我们村的拿手好戏，特意为你助兴的。”一位舞狮的村民笑着说道。
“真是太感谢了！”罗南风感慨道，“这真是我人生中最特别的一天。”
在众人的簇拥下，罗南风走进了养殖合作社。养殖合作社内已经布置得焕然一新，彩带、气球、横幅挂满了整个场地。工人们正在忙碌地准备开业典礼的各项工作。
“南风啊，你这养殖合作社真是气派啊！”特意赶回来的罗东震赞叹道。
“这都是靠大家的支持和帮助才建成的。”罗南风望着好久未见的罗东震，谦虚地回答，“我想通过这个养殖合作社，为村里的发展尽一份力。”
罗东震点了点头：“年轻人有干劲，我们村里就缺你这样的有志青年。”
在众人的期待中，开业典礼正式开始。首先是由村支书李渡发表致辞，他清了清嗓子，快步走上主席台，用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了起来：
“尊敬的阮乡长，各位来宾！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我作为村支书，深感荣幸能站在这里，为我们的骄傲——南风养殖合作社——致上最热烈的祝贺。罗南风，这个名字，早已在我们村子里传为佳话。他用自己的汗水和智慧，书写了一个的辉煌篇章。今天，他的养殖合作社正式开业，这是我们村子的骄傲，也是我们每个人的骄傲。罗南风，一个普通的人，却有着不普通的志向。他不仅有着敏锐的商业眼光，更有着为家乡、为人民付出的坚定决心。他的养殖合作社不仅仅是一个商业项目，更是他为家乡带来繁荣、富裕的承诺。此刻，作为村委会成员的我，想特别强调一点：为了表达村委会真挚的诚意，村委会决定将焦星同志指派到养殖合作社来。焦星，一个在畜牧兽医领域有着深厚造诣的专业人士，将作为南风养殖合作社的技术指导员，用他的知识和经验，为养殖合作社的健康发展保驾护航。他的加入，无疑将为养殖合作社带来新的活力和机遇。这不仅是罗南风的幸运，也是我们全村的幸运。另外，我要向罗南风表示最深的敬意和祝福。你的努力和付出，是我们全村的榜样。你的成功，将激励更多的人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去创造美好的未来。最后，我要祝愿罗南风的养殖合作社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希望养殖合作社能成为我们村的一张名片，为我们的家乡带来更多的繁荣和机会！”
站在台下的罗南风跟随着众人的掌声，也急忙鼓掌，但他的脸上很快闪现了一丝不信任的表情，心里喃喃自语道：“这个李渡，葫芦里又要卖什么药！”
阮腊梅作为特邀嘉宾，也进行了精彩的发言。她赞扬了罗南风的创业精神和对家乡的贡献，并希望养殖合作社能够带动村里的经济发展。
剪彩仪式开始，罗南风与嘉宾们一起拿起剪刀，为南风养殖合作社剪下了红绸带。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和祝福的表情。
剪彩仪式结束后，罗南风邀请来宾们参观养殖合作社。在参观过程中，他详细地向阮腊梅、李渡等众人介绍了养殖合作社的规模、设施、技术和管理等方面的情况。来宾们对养殖合作社的现代化设施和管理模式赞不绝口，纷纷表示这将是一个成功的创业项目。
参观结束后，来宾们被邀请到办公区的空地上享用丰盛的午餐。餐饮区摆满了各种美食和饮料，人们围坐在一起，畅谈着养殖合作社的未来发展前景。孩子们在草地上奔跑嬉戏，清脆的笑声与大人们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欢快和谐的画面。
午餐过后，罗南风与来宾们合影留念。摄影师指挥着众人站位，将这个历史性的时刻定格在照片上。
罗南风正要心满意足地送来宾离开的时候，阮腊梅和李渡却把她叫到一旁，脸上都带着几分严肃。
阮腊梅率先开口，语气中透露出她的担忧：“南风，我们刚才观摩了养殖合作社，但有一个问题一定要引起你的注意，就是污染问题。现在环保要求这么严格，一旦出了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罗南风一愣，没想到阮腊梅会提到这个问题，他以为今天大家都是来庆祝的，没想到还有人来给他泼冷水。
“阮乡长，您放心，我会注意的。”罗南风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光是注意还不够。”阮腊梅强调，“你要有专门的环保措施和应急预案，确保养殖合作社的废水、废气都能达标排放。”
罗南风感到有些不耐烦：“阮乡长，您怎么专门挑这些不吉利的话来说啊？今天是我养殖合作社开业的大喜日子。”
“就是因为是大喜日子，我才要提醒你。”阮腊梅毫不客气地反驳，“污染问题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出了事，你的养殖合作社就等着关门吧。”
李渡见气氛有些紧张，便打圆场道：“好了好了，今天是罗南风的喜庆日子，我们就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
然后他话锋一转，切入正题：“南风啊，其实今天把你叫过来，还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什么事？”罗南风好奇地问。
“就是关于技术指导员的事。”李渡说，“致辞的时候，我也向所有的人说了，推荐我的外甥来担任这个职位。”
“什么？”罗南风大吃一惊，“你不是说焦星同志来担任吗，怎么又突然变成了你的外甥了？”
李渡尴尬地笑了笑：“焦星就是我的外甥，他大学所学专业就是畜牧兽医专业，对养殖方面也有些了解。我之前是觉得他有能力胜任这个职位，才把他推荐给你的。”
“哦，原来如此，我这下明白了。”罗南风望着李渡，醍醐灌顶地点点头。
在开业典礼结束之后，罗南风站在养殖合作社门口，目送着来宾们离去。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喜悦之情，他知道这个养殖合作社不仅仅是他个人的事业，更是他为家乡带来繁荣和希望的见证。他深知自己肩负着沉重的责任和期望，但他坚信只要努力拼搏、不断创新，一定能够让养殖合作社成为村里的骄傲。
作者简介：李建州，甘肃合水县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甘肃省作协会员，高级教师。发表作品四百余篇，散见于《未来导报》《读友报》《甘肃工人报》及地方期刊杂志，部分作品发表于中国作家网、都市头条、书香神州、陇东黄土地文学、塞北文学、兰苑文学、九州作家、西部风微刊、蒙东作家等网络平台，2017年8月参与合水县县委、政府组织的《合水旅游概览》一书编辑，并担任副主编，2018年8月承担合水县县委、政府组织的《合水八大文化》之《秦直道文化》部分编写任务。2017年出版散文集《生命的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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