刍议《山水咸宁》的艺术收获

             文‖   毋东汉

       我粗略地读过了青年作家四本张培忠的长篇小说《山水咸宁》，心情激动，感到震撼。文如其人，作者立即闪现在我面前。这是一位下岗工人，自谋生路，奋斗打拼。他骑着电动车，夜宿少陵塬南的寒舍，早出晚归在县城上班。他平易近人，性格豪爽，广交各界朋友，笔耕不辍。他的系列散文《四本看长安》，传播正能量，亲切感人。尤其是《王莽，桃花盛开的地方》反响强烈。以文会友，我和他结为忘年交，发现他很优秀，很可靠，我举荐他，让他当选王莽关工委副秘书长、王莽关工委终南文学社社长和《晚霞》小报执行主编。他不负众望，工作主动热情，成绩显著。这还罢了，没想到，他咥了个大活，创作出近60万字的长篇小说。这是他的功德，也是他周围人（包括我）的光荣。我表示热烈祝贺的同时，对这部长篇小说艺术收获肤浅地评论。

      《山水咸宁》，以终南山下、潏沣两岸近四十年改革开放为时代背景，描绘了波澜壮阔的生活画面，塑造了高小兵、白映雪、张小梅、李红樱等青年形象，反映了当代青年的精神风貌和社会变革步伐，谱写了一曲党和人民强国富民的颂歌。

      《山水咸宁》继承了我国传统小说从神话传奇到市井话本的以故事情节吸引人的特点。这是四本张培忠在《山水咸宁》中体现小说要素之一的重要努力。读《山水咸宁》，书中描写的《痛打赖皮狗》《李红英订婚》《秀水村买桃》《高小兵拜师》等故事情节，引人入胜，吸引读者，不忍释巻。

        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是复制历史的细节，也是书中人物性格形成和发展的轨迹。《山水咸宁》中的主人公“兵娃子”高小兵，是作者浓墨重彩塑造的一个光彩耀眼的可爱青年形象，高小兵英俊潇洒，身穿解放军无领章士兵服，是个在校大学生，文武双全，好打不平。是姑娘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因此，在他周围，长辫子、短帽盖儿、剪发头，不乏簇拥、温馨。书中既有“兵娃子”，还有“兵女子”，这“兵女子”名叫刘翔，她是高小兵形象的陪衬，也喜欢穿草绿色的军装，性格开朗、外向，和高小兵相映成趣。白映雪、张小梅、李红樱、金杰等性格各异，陪衬高小兵的男青年有徐武、张文涛、秦福桂、李建平等。反衬高小兵的有癞皮狗之流。《山水咸宁》在人物性格的刻划和人物形象的塑造上，显示渲染、映衬功力。充实了当代现实主义文学的人物画廊，增添了光彩诱人的绣像。作者较多地效法《陌上桑》刻画罗敷的渲染衬托手法刻画人物，有“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效应。高小兵给我的印象，与作者给我的印象吻合、重叠。能以自己为生活原型和模特，竟能达到如此效果，足见作者笔法功力的娴熟。

      《山水咸宁》的第三个艺术收获，是四本张培忠将终南山北麓、潏沣两岸的风土人情、坡塬川丘，人文传说，汇聚笔下。熟悉的长安的美丽自然环境，亲切的咸宁父老乡亲的生活氛围，在《山水咸宁》中都有充分展现。为描写典型环境下的典型人物展现思想性格提供了舞台背景。书中许多地名都在地理上有其符号或别称及谐音。

      《山水咸宁》的语言，也有特点。所谓特点，包括优点和美中不足的瑕疵。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人设身处地的角度不同，语言习惯不同，标准也不同。我喜欢王汶石的绘声绘色的白描式语言风格，尤其是在《春节前后》中通过人物动作间接描写心理活动。也喜欢柳青《创业史》中散文抒情式的描述，把天气和人物思想结合起来写，很巧妙。还喜欢刘流《烈火金刚》、杜鹏程《在和平的日子里》的简洁明快有音乐节奏的语言。由于喜欢不专一，模仿不止于一，我的小说语言不定型。四本张培忠不是这样，我猜度并且感觉，他在效仿贾平凹。语言流畅、细腻、生动、接近口语而不乏含蓄，像老学究劝导儒生，又像摇着纺车柄讲古今的老妪，既似行云流水，又似竹林微风，给人以开场锣鼓的期待，惊心动魄的激动，处处有悬念，吸引人读下去，没有预测下文的蛛丝马迹。

     《山水咸宁》的结构比较特殊，形似章回小说而各章均无标题，想预知主要内容而无窗口。我这个耄耋读者很不适应。为了回顾读过的内容，我读过给各章加上几个字，标明主要内容，便于小结记忆。例如，第一章：兵娃子见义勇为，白映雪追回钱包。第二章：白映雪敬赠锦旗，张小梅暗恋兵哥。第三章：小兵痛打癞皮狗，癞皮狗报复未遂。第四章：高小兵发表散文，秦福桂处境变好。……等等。没有各章小标题，这不能归于缺憾，也算不上亮点，反正是个特色，年轻人喜欢这种表述方式。为使自己不落伍，不掉队，不被时代列车淘汰，我就要与时俱进，就得向年轻人学习，争取向年轻人看齐。

        我感到美中不足的地方，提出来与作者商榷：①叙事过程中，叙述有余，描写不足。若能增强描写浓度，故事会更加吸引读者，更能突显人物性格。②刻画人物性格，渲染有余，细节不足。若能添加肖像描写、细节刻画，人物形象将会更加栩栩如生。③驾驭长篇结构的能力可嘉，但铺排效果有余，起伏幅度不足。也就是说，过渡段可以一笔带过，作者却过多用了笔墨。

         总之，整体来看，瑕不掩瑜。《山水咸宁》是一部优秀的巨著，从生活到艺术的文字表达，在《山水咸宁》中得到了令人满意的体现。故事情节吸引人，引人入胜。人物形象感染人，见贤思齐。环境描写激动人，触动乡愁。语言特色启迪人，终文学加工了的长安方言。结构舒缓而紧凑，有层次而囫囵，悬念叠加而层层递进。

        四本很年轻，正是才华横溢时，扛得动如椽大笔，诗和远方等待着他，希望他有更多好作品出世。《山水咸宁》很好，山水更加咸宁。

        意见和建议，仅供作者参考，若撂到坡里，读者拉我一把。谢谢！

           2024-3-19-于樵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