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凡尘(小说)
作者:李建州(甘肃)
十三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杨溪林就早早地来到了乔玉清的办公室门口。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轻轻地敲了敲门。
乔玉清打开门，看到杨溪林站在门外，微微愣了一下：“溪林，你怎么在这儿？”
杨溪林走进办公室内，看着乔玉清：“玉清，在你准备离开这里之前，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乔玉清点了点头：“你说吧，我在听。”
“玉清，你真的要走吗？”杨溪林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乔玉清转过头看着他，平静地说：“是的，溪林。我已经决定了。”
杨溪林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道：“我知道，你渴望有更好的发展机会，去看看更大的世界。这是好事，我为你感到高兴。但我希望你能够留下来，因为这里有你的一切，有你爱的每一个人。”
乔玉清看着杨溪林，非常抱歉地说道：“溪林，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我已经决定了，我渴望拓展自己的视野，想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杨溪林心中一痛，但他没有放弃，带着浓浓的忧伤说：“那么，能答应我，在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时常回来看看吗？或者我们时常联系，让我知道你的近况。”
“溪林，你真的很体贴，我答应你，我会回来的。我会经常回来看望大家，我们也会时常保持联系。”
杨溪林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平复自己的情绪：“玉清，你一定要记住，无论你身在何处，这里永远是你的家。如果遇到任何困难，一定要告诉我，我会竭尽全力帮助你。”
“谢谢你，溪林。我会记住你的话。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担心。”
两人相视一笑，虽然心中都有不舍，但他们都明白，有时候为了梦想和未来，必须做出一些牺牲。
杨溪林默默地点点头，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乔玉清的决定。但他也明白，乔玉清的心中永远都有一个属于他的位置。他几次张嘴想告诉乔玉清，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努力，即使无法留住她的人，也希望能够在她的心中占据一席之地，因为他早已深深地爱上了这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可他最终没有勇气开口，只能默默地看着乔玉清。
杨溪林离开乔玉清的办公室，难以抑制内心失落的心情。他知道，即使乔玉清答应时常回来，或者保持联系，但这并不能弥补他心中的失落感。他害怕乔玉清一走，他们的关系会渐渐疏远，最终变得陌生。
“该怎么办呢？”杨溪林心里默想着，突然间他看到了那排枯死的松树，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出了校园。
乔玉清站在门口，目送着杨溪林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也充满了不舍和感慨。她感激杨溪林的理解和支持，也珍惜他们之间深厚的友情。
乔玉清已经向郑世达说明了情况，准备明天将办公室腾出来，回家暂住几天，就准备去新单位报到。原本她只给郑世达一个人私下说了，等临走的时候才准备给杨溪林说，免得到事后他俩心情都不好，没想到他已经知道了。
就在乔玉清忙完杂物，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乔老师，你不能走！”韩大宝大声说道，脸上带着恳切的神情，“你是我们最敬爱的老师，我们需要你！”
乔玉清知道韩大宝是真心的，他的话也触动了她的心弦。但她也知道，服从上级的安排是必须的，她不能违背原则。
“大宝，谢谢你。你对我的信任和关心让我很感动。”乔玉清柔声说道，“但你也知道，我必须服从上级的安排。就像你说的，我必须要听校长的话。”
韩大宝带着泪腔，上前一步，紧紧地拉住乔玉清的胳膊，哭着说道：“乔老师，你真的忍心离开我吗？我一直把你当作家人一样看待。你去给校长说说，留下来吧！我们不能没有你！”
乔玉清看着他，心中一阵揪痛。她明白韩大宝的感受，也感激他对自己的信任和依赖。但她也知道，离开是必须的，她不能因为个人的情感而违背原则。
“大宝，我知道你对老师好。但我也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的决定。”乔玉清温柔地说道， “我会记住在这里度过的每一天，记住每一个和你相处的时刻。我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
韩大宝早已哭成了泪人，紧紧拽着乔玉清的胳膊：“我不管，我就不让你走！”
乔玉清深吸一口气，不知说什么才好，转身对杨溪林说：“溪林，你不该把这些是说给一个未成年人，他啥都不懂，你也跟着瞎起哄。”
杨溪林摸摸脖颈，绯红着脸说：“我也和大宝一样，希望你能留下来。”
“溪林，我知道你的心里想着什么，我们都是成年人，也不是像那些年轻人一样一旦处于热恋期，啥后果也不顾忌，你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左右得了。我之所以选择离开，不仅仅是工作上的事，还有其他一些事情，等我有机会了，再慢慢告诉你。”
“那你为什么现在不直说呢，说不准我还能帮上你的忙。”杨溪林急忙说道。
“溪林呀，你还甭说，我心里的这件事，还真怕你知道。”
杨溪林木讷地望着乔玉清，眼前这个女人他也许有些看不透了，也也许他从来就没有看透过。
“乔老师，求求你不要走！除了我奶奶，你现在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韩大宝依旧紧紧地抱住乔玉清，泪水不断地滑落，“你走了，我怎么办？我害怕再次被抛弃！”
乔玉清的心中如被撕裂一般，紧紧地抱住韩大宝，哽咽着说：“大宝，我理解你的感受。但你也知道，我必须离开，去新的学校工作。”
韩大宝猛地抬起头，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我怎么办？我又没有家！你不能扔下我不管！”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愤怒，绝望的情绪在他心中蔓延。
乔玉清带着阵阵同情，温柔地说：“大宝，你还有学校，还有同学们。我会一直关注你的成长，你永远都是我的学生。”
“我不要！我只要你在这里！你如果不留下来，我就退学！”韩大宝听不进这些安慰的话，情绪越发激动。
乔玉清愣住了，她的心如被重锤击中。她没想到，韩大宝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威胁自己。她的声音尽量保持平和，但内心的痛苦却难以掩饰：“大宝，傻孩子，你要知道退学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这样只会让你失去念书的机会。”
韩大宝倔强地昂起头，泪水滑落：“我不管！反正你要留下来！你要是不留下来，我就不来学校了！”
乔玉清心疼地看着韩大宝，再次紧紧地抱住韩大宝：“大宝，你要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和责任，我也一样。”
韩大宝听不进这些话，依然哭闹着不让乔玉清离开。乔玉清默默地站在那里，感受着这个孩子对自己的依赖。她知道这样的分别对双方都是一种痛苦，但她也坚信时间会冲淡这份痛苦。
两人的情绪都达到了顶点，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乔玉清轻轻推开韩大宝，她的脸上满是泪痕：“大宝，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衷。我离开不是因为我不在乎你，而是因为我有更多的事情去做。”
韩大宝泪眼婆娑地看着她转身，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整个世界仿佛都变得冷漠和无情。
韩大宝一声不吭地出了乔玉清的办公室，没走几步，突然圪蹴在地上嚎啕大哭。杨溪林也是望着乔玉清的背影，无奈地轻步出去了。
仲秋的黄昏，天边的霞光已被厚厚的云层遮挡，只剩下黯淡的光影。秋风瑟瑟，带着凉意和枯叶的叹息，穿过窄窄的校园。落叶在脚下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秋日的哀愁。
这个夜晚，注定有一部分人难以入眠。
乔玉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绪万千。她想起白天和杨溪林的对话以及韩大宝用逃学来劝逼她，心中久久难以平静。她知道自己的决定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未来，但她更不愿离开这片土地和孩子们。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感到如此熟悉和亲切，仿佛这里才是她的归宿。
她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但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孩子们的笑脸和韩大宝那双明亮的眼睛。她知道，这些孩子需要她，需要她的关爱和陪伴。她不能就这样离开他们，不能让他们在成长的关键时刻失去她的支持。
窗外，月亮高悬，银色的月光洒在窗台上，给这个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一丝温柔。乔玉清透过窗户望去，心中涌现出一股莫名的感动。她相信，也许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这片土地和孩子们才是她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
而在这个夜晚，还有一个人也难以入眠，他便是夏池景。此刻，他正坐在书房的窗前，看着窗外明亮的月光，心中也在思考着乔玉清的未来。
刚才他接到了领导的电话，让他即刻到家里去，有要事要谈。夏池景一头雾水，这段时间一直闲着，并没有多大事情，怀揣着一连串的疑问，他敲响了领导的家门。
一番闲谈之后，夏池景才明白，原来杨溪林打电话向父亲求救，想让他想办法把乔玉清留在学校，说是学校需要她。夏池景心里明白，老领导也不糊涂，这哪里是杨溪林的真实想法，不过，他并没有当面说出杨溪林的本意，只是附和着老领导的良苦用心。最后，老领导让他明天回一趟乔家湾，亲自劝说乔玉清，如果她回心转意，一切事情都好办得多了。
月光如水洒在书桌上，夏池景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句话：“有时候，人生最重要的选择并不是走向成功，而是坚守自己的初心。谁都不是小说世界里的主人公，平凡的人都有不平凡的事，烟火凡尘才是最真实的生活。”
他放下笔，默默地注视着这句话，心中有了一个决定。
今天是周末，乔玉清走进空荡荡的教室，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只是少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她轻轻抚摸着讲台，回忆起曾经在这里与孩子们共度的时光。每一个笑脸、每一次掌声都如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
她转身望向学校，那栋破旧的教学楼在黄昏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孤独。那里有她无数个日夜的付出，有孩子们纯真的笑脸，有她对未来的期望和梦想。而现在，一切即将成为过去。
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过那条熟悉的土路，路两旁是金黄的稻田。能在大西北种植水稻的地方并不多，而乔家湾所在的一道川，每年都因种植水稻而吸引不少游客。秋风轻轻吹过，稻田泛起层层涟漪，仿佛在诉说着不舍，一些摄影爱好者正在抓拍镜头。
站在村口，远方的天空中飘着几朵淡淡的云，仿佛是离别的愁绪。她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带着一丝凉意，夹杂着泥土和枯叶的味道，这是她最熟悉的气息，但现在却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忧伤。
突然，一阵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玉清，我听说你回来了。”
“姐夫，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你咋跑回来了？”乔玉清吃惊地问。
夏池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道：“还不是关于你的事。听说你要到其他地方去了，所以我回来送送你。”
“姐夫，别开玩笑了。你一个大忙人，为了我这个芝麻粒大的小事，也千里迢迢地跑回来，说这话谁信呢！”乔玉清平静地说。
“还真是为这事回来的，我就怕你割舍不了一些东西，犹豫不决呢！”
乔玉清没有说话，只是假装看着远方。
夏池景靠近了几步，站在乔玉清的身旁说：“我知道你舍不得这里，为了这片土地和孩子们付出了很多。你是一个有爱心和责任心的人，对这里熟悉的一切都赋予充沛的感情。但你要明白，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离别和选择。人生不仅仅是为了工作，你还需要为自己的未来考虑。”
乔玉清抬起头，语重心长地说：“我只是不想离开他们，他们需要我。”
夏池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但你也需要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你有才华、有梦想，这片土地和孩子们只是你人生的一部分。”
“姐夫，我知道是杨溪林打电话让你回来劝我的，我就纳闷，你为什么不劝我，反而顺着我的意思来呢！”乔玉清一见到夏池景，心里就明白了几分，但没想到他竟没有按套路出牌，这让她匪夷所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都把自己定义为这个烟火凡尘中的主人公，我又何必苦苦相劝呢！”
乔玉清默然无语，知道夏池景说得有道理，但她也明白自己的心之所向。
良久无语，乔玉清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姐夫，其实我昨晚思想已经动摇了，我想再对你说一遍，我愿意留下来。毕竟，这里有我太多的牵挂和不舍。”
夏池景听后，脸上露出了些许惊讶的表情。他没想到乔玉清会如此痛快地选择留下来。但他也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和信仰，不能轻易去否定或干涉。
夏池景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明白这个决定对乔玉清来说是多么重要。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我就支持你。我相信你会为这片土地和孩子们创造更美好的未来。”
“我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否来得太迟，上级主管部门会不会同意。”乔玉清忧心忡忡地说。
“事在人为嘛！只要你愿意，一切都好说。我们会和上级主管部门沟通，争取他们的理解和支持。”夏池景拍拍乔玉清的肩膀说。
乔玉清看着夏池景，眼中满是感激：“姐夫，谢谢你。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别忘了，我们是一家人。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乔玉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知道夏池景是真心为她着想。于是，她坚定地点了点头：“好的，姐夫。我听你的。”
“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的紧张和焦虑瞬间消散。乔玉清知道，无论未来如何，她都会珍惜这片土地和这里的人，毕竟他们才是她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
夏池景看着乔玉清，微微一笑：“玉清，这次我回家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考察一些项目。我们公司正在考虑拓展业务，我想亲自回来看看，寻找一些合作机会。”
乔玉清有些惊讶地看着夏池景：“姐夫，你是说你要在家乡开展项目吗？”
夏池景点了点头：“是的，我觉得这里有很多潜力可挖。虽然城市发展迅速，但像我们这样的乡村地区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比如说家乡这条高速公路的修建。”
乔玉清听后，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那真是太好了！这里确实需要更多的投资和发展机会。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合适的项目。”
夏池景微笑着说道：“我也希望如此。不过，具体事务还需要进一步洽谈。我想听听你对家乡发展的看法和建议。”
乔玉清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觉得首先要加强基础设施建设，改善交通和通讯条件，这样能吸引更多的投资和企业进驻。”
夏池景点头赞同：“没错，基础设施是关键。此外，教育、医疗等方面也需要加强，这样才能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促进地区发展。”
乔玉清接着说道：“还有一点很重要，就是要注重环境保护，不能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来发展经济。”
夏池景深有感触地点点头：“你说得对！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要相辅相成，才能实现可持续发展。”
夏池景和乔玉清在村口的凉亭里坐了下来，两人聊起了家常。夏池景关切地问道： “玉清，咱们不说这些大话套话了，还是说说关于你的一些事情吧，你在学校的工作和生活都还适应吗？”
乔玉清点了点头：“一切都挺好的，这里的环境和氛围都很适合我。孩子们也很可爱，我很喜欢和他们在一起。”
夏池景微笑着说道：“那就好，我一直担心你在这里会不习惯。毕竟，这里的生活条件和城市里没法比。”
乔玉清笑了笑：“我就是农村土生土长的，感觉这里挺好的。虽然条件简陋了些，但这里的人们都很热情，也很纯朴，在这里能感受到真正的温暖和人情味。”
夏池景听后，心中不禁感叹乔玉清的适应能力和乐观精神。他接着问道：“玉清，你和杨溪林的关系怎么样？”
乔玉清愣了一下，没想到夏池景会突然提到杨溪林。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姐夫，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夏池景看着乔玉清的眼睛，认真地说：“杨溪林对你可是一百个真心诚意。之前，你那段婚姻并不幸福，我不希望你再错过这个好机会。”
乔玉清微微皱了皱眉：“其实，我和溪林之间并没有什么。他一直很关心学校的发展和孩子们的教育，我们也经常交流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夏池景点了点头：“那就好。我希望你能理性面对这件事情，毕竟情感是需要慢慢培养的。”
“我会的！”乔玉清不知所措地回道。
“玉清，你跟那个村支书的儿子李灵皓交往了吗？”夏池景望着脸色绯红的乔玉清，突然问了一句。
乔玉清愣住了，没想到夏池景会这么问。她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我跟他没有来往。”
“我看你口是心非，说说你怎样去看李渡的，他又是怎样跟你提出条件的？”夏池景从乔玉清不自然的动作里，早已猜透了几分，看来有人向他说的话，八成是真的，便故意透露一些信息。
“姐夫，你咋啥事都知道？”乔玉清脸涨得通红，急忙问道。
“姐夫可是千里眼顺风耳，啥事能瞒得住我！”夏池景微微一笑，望着乔玉清说，“到底怎么回事？”
乔玉清见状，只好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叙说了一遍，当然他也把和李灵皓之间的逢场作戏也细细描绘了一番。
夏池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千万不能跟他来往。他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我会保护自己的！”
“我只是提醒你要小心一些，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夏池景停顿了一下，摆了摆手，接着说道，“不过，你要小心一点，有些人在权力面前可能会变得不择手段。”
乔玉清听后，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姐夫，你是在说李支书吗？”
夏池景叹了口气，并没有回答，而是感慨地说：“我知道我的看法可能有些偏颇，但我是为了你好。人情世故很复杂，你一个女孩子要格外小心。”
乔玉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会自己分辨是非的。”
夏池景与乔玉清的对话持续了许久，直到夜幕降临，凉亭周围已经是一片寂静。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了远处的虫鸣和花香。两人的心情都十分愉悦，仿佛所有的烦恼和忧虑都被这美好的夜晚所化解。
夏池景看了看天空中的星星，感叹道：“玉清，你看，那些星星多么明亮，就像我们家乡的发展一样，越来越璀璨。”
乔玉清抬头望向星空，微笑着说：“是啊，我相信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家乡的未来一定会更加美好。”
两人一同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凉亭。夏池景对着乔玉清语重心长地说：“玉清，无论遇到什么困难，记得要勇敢地面对，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乔玉清感动地点点头：“谢谢你，姐夫。我会的。”
两人相视道别，夏池景驱车去了江渚县城。乔玉清顺着灯光的亮起的村庄缓缓走去。凉亭中，风铃声轻轻响起，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乡村、希望与未来的美好故事。
李渡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闲得无聊。医院已经多次催促着让他尽快出院，不过他觉得这样出院，实在是便宜他们了。就在今天早晨查完房后，主治医生再次催促他办理出院手续，最迟不得超过三天。李渡眼看着一些事情还没有办妥，便着实有些急了。
其实，他已经躺在这里多日，心中挂念着村子里的事情，更挂念着李灵皓的婚事。他深知家族的荣誉和利益是多么重要，而李灵皓作为他的儿子，必须要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李渡觉得再这样躺下去，事情对他来说就显得极为不妙了，于是他急忙打电话给李灵皓，询问他和乔玉清的关系进展。
电话那头的李灵皓显得有些紧张：“爸，我们关系挺好的，玉清对我也挺好的。”
李渡听出了儿子语气中的不自然，他淡淡地问道：“是吗，那你为什么一直不把她带回家里去？”
李灵皓被问得哑口无言，知道自己无法隐瞒父亲。但他又不想让父亲失望，只好硬着头皮说：“爸，我们最近比较忙，等忙过这一阵子，我一定把她带回家。”
李渡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他三言两语便套出了真相：“皓儿，你别骗我了。我早就问过你妈，她说你们俩好像并不太和睦。”
李灵皓的内心充满了挣扎和矛盾，并不想违背父亲的意愿，但也不想勉强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情。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缓缓说道：“爸，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尽力去解决和乔玉清之间的问题。”
电话那头的李渡听出了儿子语气中的无奈和苦涩，心中也明白儿子并不想这样。但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他不得不这么做。他淡淡地说道：“皓儿，你必须听我的！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儿子，你要为家族的荣誉和利益着想，必须要学会担当。至于你和乔玉清之间，必须要有实质性的进展！”
李灵皓沉默了片刻，知道父亲所说的似乎都是对的。但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爸，我不想勉强自己。如果我和乔玉清真的不合适，你也不会希望我们在一起吧？”
“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分歧，你必须给我解决！”李渡心中一沉，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算了，便严厉地说，“皓儿，你要明白，现实是很残酷的。有时候，我们必须要做出一些违心的事情。”
李灵皓心中苦涩无比，知道父亲为了家族的利益不惜一切代价。但他对乔玉清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他也不想勉强自己。于是，他只能沉默。
李渡见儿子不说话，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大声说道：“皓儿，我再次告诉你，你必须要有实质性的进展！我不管你是哄也好、骗也好，总之不能让乔玉清跑了！”
李灵皓心中一惊，他知道父亲说得出也能做得到。他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是，我知道了。”
李灵皓听出了父亲话语中的深意，但是他并不想走父亲的老路，而是希望自己能够拥有真正的爱情和幸福。
电话那头的李渡失望地挂断了电话，而李灵皓则是苦涩地放下电话。他知道，自己和乔玉清的关系已经成了父亲的一种筹码。他心中矛盾不已，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无论如何选择，他都不想违背自己的初心。他决定去找乔玉清好好谈一谈，看看他们之间是否真的有可能在一起。
作者简介：李建州，甘肃合水县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甘肃省作协会员，高级教师。发表作品四百余篇，散见于《未来导报》《读友报》《甘肃工人报》及地方期刊杂志，部分作品发表于中国作家网、都市头条、书香神州、陇东黄土地文学、塞北文学、兰苑文学、九州作家、西部风微刊、蒙东作家等网络平台，2017年8月参与合水县县委、政府组织的《合水旅游概览》一书编辑，并担任副主编，2018年8月承担合水县县委、政府组织的《合水八大文化》之《秦直道文化》部分编写任务。2017年出版散文集《生命的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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