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陈令德二三事
长兄陈令德以过世三周年了,但他的音容,他的笑嫣.还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 提起长兄陈令德,我从很小 的时候,说不出对他是崇拜还是欣赏。但对他的所作所为,只是两个字包括,那就是“佩服”。 记得那是上世纪的六十年代初,他对他长女的一次教育,那时长兄陈令德刚以部队回来不久,他的长女和我差不多大,那时没有什么好玩的,当藏母,杀羊羔是儿童的常见活,由于我们两家是错对门的邻居,在一块玩是家常便饭,一次在当时的公社门口,她和一个同伴在玩石籽子,不知什么原因,二人互不相让,起了争执,这时长兄回来,二话不说把他长女叫到公社大门东一个屋角处,苦口婆心的教育起长女,经过长兄的教育,他长女走到她的同伴跟前,拉住同伴的手,二人和好如初。
长兄有二子二女,他对子女的教育从来没有打骂过,在村里永远是个典范。
由于长兄教育子女有方,子女个个都成了人材。
长兄从部队复员回来,当时生产队购买一部立式柴油机,由于长兄在部队是坦克修理兵,回家后理所当然的干起了生产队的农机手,整天弄的一身油渍,从未有过一句怨言,没提出过一个条件,无论生产队长派他干什么活,都是无条件执行,而且干的都让人十分满意。
记得有一次,俺俩被生产队长派去浇小麦返青水,那时不是用水泵,而是用水车,刚解放时的解放式水车改良过来的,在配一个电动机。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水车是由牙轮,提水链条,提水铁管等组成,那次提水节管中间的螺丝松动了,提水链条被卡住,无法工作。长兄陈令德了解情况后,带着工具,腰间拴个绳,双脚踏着机井筒内壁,一步一步的下到提水节管的螺丝松动处。经过长兄近一个小时的努力,终于将坏节管修好,他又脚踏着机井筒内壁攀爬上来,二月寒风刺骨凉,可长兄的衣服被汗水湿透了。 长兄两口在邻里关系上,全村人没有不佩服的,我们相处几十年,没见长兄两口红过一次脸,也没见过他们两口和邻居红过脸。无论是长辈平辈晚辈,只要说话,一是面带微笑,二是称呼不少。比如我们见面说话,一是笑容满面,开口就是“祥弟”二字,使你满心的舒服。
长兄两口办事,也会让你佩服。那一年生产队大种棉花,生产队成立棉花管理班,由妇女队长带队干活,都是当年的大姑娘小媳妇,我是一个唯一男性,负责担水兑农药。那时吃面打多数是一遍过,玉米红芋干为主,小麦也是和夫皮一块吃。
当时利民粮店办了一个面粉加工厂,棉花队的姑娘们都说去利民面粉厂换面去,姑娘们回家一说,家里都没意见,和棉花队长说了后,决定放假一天,去利民换面。吃过晚饭,长兄两口来到我家,进门先喊了声“祥弟”,母亲慌忙的给他二人找板櫈,二人坐下后说:“祥弟,听说明天你拉车和你侄女去利民换面”?我说:是的,棉花队她们几个都去,负责拉车。长兄说:你侄女别看那么大,利民她都没去过,你要多操心,说了好多的感谢话。我当然下了十二个保证的。长兄两口在俺家坐了一个多小时。说的是除了对我的感谢,就是对子女的担扰。那次去利民换面,除我还有五六家,只与长兄一家来交流。
第二天,借生产队的架子车,装上各家的小麦,我拉着她们相互推着车,在滿天星星的晨曦里,赶往利民古城。
拉车赶到利民面粉厂,面粉厂大门口朝西,排队换面的车以从大门口往南排到东西大街拐弯了。
排队期间,几个好玩的姑娘去转玩了,我和侄女在排队,该吃早饭了,她们几个转玩的回来了,一问她们都吃过饭了,我让他们看着粮食车排队,我去西街口买了饱子回来,和侄女一人一份,侄女当时都要给我钱,我怕换面钱不够,当时没要侄女的钱。 换面回到家后,长兄又转门跑到我家,送那五毛钱的饱子钱,当时和母亲推让了好长时间。
长兄有两子两女,无论长兄家的什么事,我只要在家那是必到的,长兄陈令德家的婚丧嫁娶,一次也没有拉下我。
由于我这几年的外出打工,长兄的儿子在市里工作,长兄也去市里生活,见面少了。虽说见面少了,可感情一点也没减少。 一日,我在外面干活,闻听长兄去世,心中万分悲痛,连夜赶回家来,天不亮就赶到长兄的家中,帮助乡邻收拾长兄那多年不住长满荒草的家。
由于这几年长年在外奔波,在长兄病重期间没能看上一眼,给我留下终生遗憾,但能在长兄的藏礼上出一份力,流一身汗,也感欣慰。
长兄,安息。 2023.秋 陈文祥17739006682
作者简介:
陈文祥(笔名陈实),河南商丘虞城人,自幼爱好文学,长年坚持文学创作,被网络媒体报纸电视称为“泥腿子作家”。曾发表过小说诗歌散文等,创作文学剧本多部,长篇影视文学剧本《事发柳树坡》(现存八一电影制片厂)在推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