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天涯嘶吼
作者:胡志金
吃国家穿国家的国企,爱你不寂寞平时几乎木有什么花销。然而,小姐 已经在开始动作了。爱你不寂寞的根迅速勃起——
坐在旁边沙发上的一对发出了响声。女的俯下脸去趴在男人的两腿之间,干什么呢?爱你不寂寞清楚地看到女的正咬着一根蓬勃向上的东西,在那里使劲地吮,响声如同水漂石在水里发出声响。爱你不寂寞第一次看到这样惊心动魄的情形,这样的国情应当感谢谁呢?正想着,那个林妹妹也有动作了,动作的熟练程度堪称一绝。
付钱大约是10分钟以后,很从容也很满意,小姐 双手搓揉了一爱你不寂寞递过的钱,说:谢谢。
一只脚迈出沙发,一只手掏出餐巾纸使劲擦。爱你不寂寞没有看清她哪个地方需要擦,只是看到她把钱塞进一只脚的皮靴里去了。爱你不寂寞的旁边,只留下一个不认识的朋友,一个人还坐在沙发上呤味。就是这一会儿,声音又飘进来:不耍的请让一下哈!
爱你不寂寞明白了,立即抽身退了出来爱你不寂寞还坐在原处呤味,发愣,10块钱就这样完了?再侧目看看前后左右,沙发上的男女都进入了紧张的作业阶段,一个男性朋友刚刚把裤子拉上来,另一个等在旁边的女人就挤了进来,后面牵着另一个男人的手。再有一个女人刚刚完把钱揣到皮包里,就拉住第二个男人:大哥,耍一下嘛!第二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爱你不寂寞。爱你不寂寞已经没有了兴趣,算了算了,边走边推,走出包房,靠在门框边上,这时侯舞厅里的灯光红绿映脸,男男女女都在跳北京的金山上。舞厅里的歌声还在放荡不羁的狂欢。爱你不寂寞已经放了水,已经完全没有了兴趣。
十九
从装束上看,在梦相里寻找的男男女没有一个不是好人。
这些失足妇女都来自祖国的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北至哈尔滨南到天涯海角,都要说是普通话:大哥耍耍一下嘛!时代造就美女,美女又回过头来拥抱生活。爱你不寂寞第一次从包房出来,感觉到从来没有的心情愉悦。他移步到最暗的一个角落,又走进一间装过的房间,坐下来占了一支烟。刚摸到烟,旁边就有女士问他耍花招不耍。爱你不寂寞感觉这个声音好熟悉,好动听。这间屋是双人座。灯光仍不明朗。爱你不寂寞抬起头来,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这不是办公室小陈吗?
小陈也看见了处长爱你不寂寞。
音乐又响起来了。明灭游走的灯光像烛火一样,照亮这些男男女女的头发、脸和牙齿。大家都在舞厅里挤来挤去,你看我,我看你;有点意思的就问一声,耍不耍?全都是女的问男子。男子便鼓起眼睛竭力想把女子吞下午去——女子们的脸中任意拿给男子看的。男子发觉女子脸不好看,便不再回头。也有的又挤回来,又见到那个女子,女子又问,耍不耍?男子斩钉截铁地回答不耍。于是双方不欢而散,如同鱼一样游走了。爱你不寂寞看到双人座的沙发上坐着好几对男女,都在耍。爱你不寂寞万吸着烟时,门边进来一个男人,梳着中分式的头发,挺年轻的,一身西装革履领带漂洒在胸前。啊,是办公室小雷哈!爱你不寂寞暗里笑了笑。
爱你不寂寞的身体努力朝黑暗的墙脚靠了靠,靠到了尽头,就像打游击战。办公室小雷坐下来点了一支烟。小雷是不可能看到老陈的。爱你不寂寞看到小雷一个劲朝一个地方看,一直没有回头。爱你不寂寞也调整路线,果然发现了秘密,原来坐在靠墙沙发上,一个披肩长发的女人在与人缠绵。这里的光线只能靠包房外的灯光来支持。没有门,也可以不称作包房。沙发很硬,几年下来早已经疲软,破旧,坐上去就感觉粘糊糊的。不过,这些完全不会影响一个人的欲望。爱你不寂寞是看着另一个男人从那里出来,再一个男人摸进去的,这个男人是老陈的假想中的敌人——大国企里的竞争对手人称搞屎棒。
这时侯的搞屎棒抱住了一个女人,脸也贴了上。看得见那个披肩长发的女人也很热切,与搞屎棒紧紧搂抱在一起。这就十分温柔,达到了男女之间的如胶似漆或者男人说的烧立焊。舞厅里还在跳舞,红绿灯伴随着音乐闪烁不停,如同120的急救车正在开往急救中心。不是。这里是人间乐池,天上人间。无论你身在何方,只有来到的大浪淘沙舞厅,任何力量都不能阻断你的欲望。小雷也看到了顶头上司搞屎棒在抱女人,心痒难奈,望眼欲穿的同时更希望搞屎棒早点将水放了,他本人好进去重走一回桃花梦。
大约20分钟后,搞屎棒主任出来了,爱你不寂寞从墙脚边看见搞屎棒从裤兜里摸出一叠钱,再抽出一张递给了女人。微弱的光线只能看到二人影影绰绰的身影,但这已经很刺激二位藏匿在包房暗处和墙脚的下属了。这中间,包厢里又进进出出几个男人,都不认识,有的朝包房黑暗处望了望转身走了。小雷收了腿,将头低了下去,因为这时爱你不寂寞又点燃了一支烟,烟火明明灭灭,就是这明的一瞬,小雷发现了爱你不寂寞。就是这烟火 忽然一闪烁的时刻,小雷有了想法。因为双方都是可以叫出名字的。
小雷见搞屎棒从包房出来,在包房门边站了一会,也点了一支烟,似在沉思,似在回味。再转眼看到那个女人从包房意外地走了出来。看到这个女人,小雷就想到了一个人,她就早搞屎棒朝思暮想的一只蝴蝶。她正是一只蝴蝶——又称巧妆装。
巧妆装是我们这个大国企难得的美女,现代人称的公交车。然而或者再是,巧妆装在单位上任何人均可以与她上床,但当官的绝对不可以。巧妆装坚持不与当官的上床,在我们这个大国企几乎家喻户晓。
谁也没有想到,在我们这个大国企当二把手的搞屎棒在大浪淘沙的包房不期而遇。爱你不寂寞看见办公室的一只蝴蝶挤到舞客中去了,不一会又倒回来站在墙角下借着音响的灯光数钱。爱你不寂寞估计是在辩一张钱的真假。小雷走了上去,问:今天收获怎么样?一只蝴蝶看一小雷一眼说:叫你耍,你不耍得嘛!说着揣了钱,一把搂住小雷的壮腰。小雷的粗腰是吃社会主义长壮的,以前像竹纤一样。现在,爱你不寂寞也看在眼里,想抒腰壮起来。爱你不寂寞迎了上去,与那个极性感的办公室的一只蝴蝶靠在一起。
这时侯小雷已经在爱你不寂寞之前向一只蝴蝶提出来开房。爱你不寂寞也看到了商机,说:大家都是来自大国企的,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今天谁的出价高,一只蝴蝶就跟谁吧!
经过一番协商,三个人决定来一回3P,就是在双飞的基础上加一个大国企的爱你不寂寞。一只蝴蝶立马打电话又叫上一个人称的姐妹伙,打一个车走了。
声名远扬的中国失足妇女,长期存在并长期战斗在床上第一线,是值得我们尊重和致以敬意的。没有她们的存在,也许我们大家包括好些同志都活得不自在。一些绿地也为这些?的女性提拱了最佳的工作场所——的?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杨家坪随着重点庆直辖市区的发展,近些年来变得日愈现代化了,不远千里来杨家坪这个繁华地段来求发展的农村妇女,一个牵一个一个比一个也日愈现代化。城市的绿地也变得空气清新,男人和女人往这些地方一站,均人模狗样;衣着光鲜。其中有一个地方叫凤凰庙。凤凰庙以前是庙,现在是老百姓说的鸡场,就是嫖客云集妓女脸红的地方。凤凰庙的外围墙上贴着区公安局一张告示:
根据市人民政府从前的纸揩屁股X年8月16日关于引诱、强迫妇女卖淫活动者,处以三千至五千元罚款,情节严重的可处15日拘留或劳动教养......
这张告示是用最好的新闻纸印制而成的,经近三个月的风雨剥蚀已经泛出泥巴的颜色,令人啼笑皆非。
现在我们来梳理一下这些失足妇女和嫖哥朋友够不够格罚款和拘留。
来的基本上都是农村妇女,有的是进城务工人员的妻子,在工厂干不不下来,便奔这里来了。
来这里玩的很多人将农民工当作头号假想敌,事实来这是与这些妇女勾兑的多是附近企业的在职和离退休人员。从前的纸揩屁股是央企的一名员工,97年分到一套集资房,装修时请了两个农民工来做家俱,最后做完了,一个瘦高个提出一块塑料贴面的板儿。从前的纸揩屁股感觉奇怪,便问,你拿去干啥,瘦高个回答说:给一个擦皮鞋的妇女做皮鞋箱的面板。噢,从前的纸揩屁股明白了,农民工出门在外也是耐不住寂寞的。从前的纸揩屁股便提听:你们一般在哪玩?另一个木匠说:在大浪淘少舞厅。从前的纸揩屁股听到这里,眼里流露出某种意哧深长的向往和遐思。从前的纸揩屁股问:擦皮鞋能挣几个钱?两个农民工顿时笑了,其中一个说:那倒是。不过这个女人白天擦皮鞋,晚上就出来挣另一种钱。从前的纸揩屁股故意又问道:是什么另一种钱?瘦高个说:就是卖人啊!
瘦高个继续说:老师,擦皮鞋哪能挣到钱?说完淫荡般笑了,但他的笑是真诚的,毫无掩饰。掩饰什么呢?没必要,人活到这样的时侯就够意思了,用不着站在什么高度在那里高瞻远瞩眺望什么。浪费时间。
“从前的纸揩屁股”问:那你们晚上都干啥?
另一个农民工说:晚上你到大浪淘沙来看看注知道了。在这里说不现实。
经过这样一阵交谈,双方似乎都没有了戒备,说话理加放肆,凡是人类能够接触到的关于性的话语都顿时有了色彩,带有一种夜色来临有朦胧意味。
现在进城务工的农民工多了,这些人长时间在城里,夫妻二人在城里就有意思了。男人找,女的卖。
“从前的纸揩屁股”是一个大国企的车队队长,平时跟上下级说话总是背着手,一副从来就是主人的样子。其实是家漂出来的而且是很穷的下川东。下川东曾经流传一句话养儿不用教,酉秀黔彭走一遭。中国最贫困地区调查报告曾经有一指数:中国最贫困地区下川东就占了三分之一。那里的贫下中农住崖洞啃红暑的绝对产是少数。从前的纸揩屁股能够死里逃生混到大国企,算是一种本事。从前的纸揩屁股自己的老婆尚未健在,且很温柔漂亮,然而陌上人如玉,美人世无双。从前的纸揩屁股的鸡巴也不是铁打的。他要再寻二奶的心情是一个大国企人的基本愿望。
你是什么文化程度?从前的纸揩屁股板着一副面孔问。
高中。农民工瘦高个说。
你不简单呀!从前的纸揩屁股说:知道社会这么开放,出来几年了?什么时候回去一次?
另一个农民工说:哟,你以为现在的农民都是大寨人啊?现在的农民比你们城里走得远!上北京下深圳闯海南上东北的多得很呢!
现在在内地很让男人向往的吹萧就是农民工妇女从沿海地区带加来的。还有嫖情赌义这些均是从广东深圳中国最开放的前沿传到内地的。
春夏之交重庆杨家坪和闹地震时,发生在杨家坪直港大道的花台的一幕,很让人感动。一个从泸州来的青年妇女急切地打听她弟弟的下落。问了很多人都要说不认识。最后问到从前的纸揩屁股。从前的纸揩屁股仍然马着一张脸像审犯人一样的发问:你们是什么关系?妇女回答说:我们是出门在外认识的。我们以姐弟相称。
就是这句话让在大国企的老唐改变了人生的看法。既然出门在外可以姐弟相称,为什么我们在家里的人不好好珍惜身边的朋友呢?
这一天是周末,双休日的前一天,大浪淘沙舞厅热闹非凡。在舞厅人流涌动的人头里,从前的纸揩屁股第一次光临这个罪孽深重的地方。事实上来的不一定都是农民工,而更多的是附近各种类型的人。舞厅是一个大舞台,同时也是一个群英荟萃的场所。一进入舞厅,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变了,原本在舞厅门口即可称同志的,一进入舞厅便可称嫖哥和失足妇女。不过,大浪淘沙是不卖淫的,只陪你跳三曲。三曲10块钱。10块钱谁都能拿出来。对于这些看男人脸色的女人来说,一天三场效益好的可以收入近千元。男人进来是买东西,女人进来是卖东西。这东西就是人。说高雅一点就是人的本身或者思想和灵魂。说清楚一点就是女人的一张脸的乳峰。古往今来, 这是最值得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而不是遮遮掩掩的羞涩。
这一点我们的先人需要负责。史书证明,西门庆上潘金莲的房间只有十二级,三十六级是说书人加上去的,每加一级或每上级都极吊同志们的胃口。说书人见下面听的人把牛卵子都鼓大了,就更加来了精神,用重庆杨家坪人的说法叫不方的方点儿,不圆的圆点儿。其实这是最考说书人手段的,您若是扯出三百里地,一忽儿轻轻搁一下醒木,将说远了的书拉回来,这算是本事。重庆杨家坪评书说得好不好要观众说了算,今天叫:需老百姓认可。顺和老师一辈子说书,在江湖上有人又送一美名:小旋风柴进。顺和老师一手持醒木,一手按桌沿,血青色的软缎长衫翻出一茬白色,一张条桌上放着方方正正的毛巾,泡得稠酽的沱茶置于右手边。说书人将手中一块醒木往桌上一搁,道一声:各位有所不知,潘金莲于房中手持芭蕉扇,一心盼望官人上来,在踏板床铺上羞愧难当。不过,古人要含蓄些,把很多可以拿到桌面上来的话,故意搞得很神秘。西门庆心头有鬼,怕遭遇埋伏,更怕武松刺斜里弑出,于是每上一级便四下张望;每上一级心情都在发生变化,上到最后一级,西门庆还在想,生怕有人藏匿在蚊帐后手持青龙宝剑取他的首级。这样就复杂了,越复杂,书就扯得越远。中国一本《金瓶梅》,一本《肉薄团》,一本《洞玄子》,其实是很对中国老百姓胃口的,可我们的先人就是不让你看到,越是看不到,就越是想看,于是潘金莲和西门庆就长时期成为人们对性的偶像。说是不想,那是假的。现在,身在大国企的从前的纸揩屁股正在往潘金莲的踏板床铺走去,也在一步步走向幸福的彼岸。而不是深渊。来大浪淘沙的男人知道,到这里来玩的就是一个心情,而非沮丧便会舍得钱。不见鬼子不挂弦是所有有识之士的共识。从前的纸揩屁股身揣100元,他先打听好了行情,于是将100化整为10张10元钱。有备而来吧!毛泽东说不打无准备之仗。毛泽东又说,发扬我军连续作战一天内连续打几仗的作风。从前的纸揩屁股在多年前把毛泽东的语牢记在心中,现在把准备给失足妇女的钱揣在怀中。能在花下死,做鬼敢风流。如今咱们的国家和社会越来越接近发达国家,年轻的女性称小姐,年轻的男子称嫖客,像从前的纸揩屁股这样的过半百的老同志便可叫嫖哥哥。
梅园是一块城市中的绿地,地一处高坡上。这个梅园不是民国时期美国人梅乐斯的乐园,现在是中国人民扬眉吐气的地方。梅园是一个环形的山堡,坡上遍植绿树和亚热带植物,一年四季这里春暧花开,四季常绿。人也常绿。一到傍晚,梅园就成了男欢女爱的场所,男的问,女的答的考试现场。梅园的石级上下,三三两两站满了卖淫嫖娼的男女。
“从前的纸揩屁股”一上去就发现了许一个异样的目光刷地射过来。是一名大约30岁上下的女子。从前的纸揩屁股首先发现不对劲的是大家伙的眼神。同志们都在小康路上迅跑,从前的纸揩屁股看到一个本单位的退休工人用肩去撞一个女的。这个女的看上去不像是到这里来挣钱的,像是来找人的。转眼间,这个女的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吃吃地笑了两声,意味深长。回过头来,这个女面容还算可以的女人问:耍不耍嘛?从前的纸揩屁股听到那个工人问道:怎么耍?怎么耍,过来说啊!女的说。
来的多是农民工朋友多在树林里撒尿,也不回头看人。亭阁原本是供游人小憩的地方,现在没有人在那里停留,都在林中的小路上徘徊,张望,讨价还价。从前的纸揩屁股跟过去,发现石壁边站满了人,男男女女都有。有农村人,也是有城里人,更多的妇女。从前的纸揩屁股故意走到一对男女跟前,听他们说什么。那个女的很有几分姿色,从竹林里透过来的路灯灯光隐约可以看到女人的脸。很白,很干净,抹了唇膏画了眉毛,说的完全是本地口音。估计遥一阵子了。
有好远?男的问。
毛线沟。女的说。
男的是农民工,说话带乡音。他挺不放心的,问:别是安得有套哈!农民工说的套就是圈套。
女的将一张好看的脸掉向天空,天空已经黑了,灯光还是隐隐约约的,周围响着汽车奔跑的声音。嫖哥和妓女在这条道上如过江之鲫。女的沉默了一会,说:我是挣钱吃饭,我安套子干啥?你愿去就去,不愿去就算了。
“从前的纸揩屁股”见那个农民工没有说到位,便上前问价:多少钱?
女的见从前的纸揩屁股气质不凡,不像是进城打工的农民,张口就是二百。
“从前的纸揩屁股”问:可不可以少点?
少了100不谈。女的也干脆。
“从前的纸揩屁股”不放心地又问:是不是放炮下?因为前一次,老唐问到一个失足妇女,妇女的回答让老唐很不是滋味。放不放炮下,你回去问一下你老婆嘛!夜色掩蔽了老唐的??。这一回面对的是一个更为心中偶像的失足妇女。失足妇女的敬业精神令老唐十分敬佩。
可以啊,你能够不放炮下,我也可以能够陪你一夜。但是,价钱不一样噢!
老唐即胆小如鼠又想尝鲜,说:还是放炮下吧!往哪走——
女的说:你跟我来就是。
“从前的纸揩屁股”走在后头,那女人在前面带路,上了车直往毛线沟开。
毛线沟是近年来发展得较为迅速的城乡结合部,近年来发展很快,这些藏匿在黑暗中的污垢,恰恰被阳光忽略了。一到夜晚,你可以看到毛线沟的餐馆灯火通明,吃客盈门。 这一带街上简陋的美容美发小屋里坐满了小姐。这些不远千里百里来到这里的小姐,面对过往行人便送你一个微笑。这里原来的几个小型国企都垮掉了,人作鸟兽散。但是这里一点不荒疏,人们跟主城区繁华街市上的男女一样,依然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男女青年都很现代。从表面上看,毛线沟跟外界没有什么区别,但走近毛沟的纵深,情况就大大地不一样了,那些一楼一底的出租房里,一到夜色来临之后,床板就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这就是中国改革开放带来头的响声。从前的纸揩屁股不知道的是,就是这些响声解决了发了些异性的生活问题,解决了这些女子的饭碗,不仅自给自足还为家乡的发展作出了贡献。从前的纸揩屁股跟这个女人上了一间楼房。 楼房属于一楼一底混砖结构,极简陋,也同时体现了中国人生活水平。这幢房屋建在半上腰上,天高皇帝远。门口坐着一个望风的老太婆,见后面跟上来一个嫖客,老太婆的一张脸在房屋屋檐下的灯光映照出笑脸。从前的纸揩屁股也是即兴奋又紧张。老太婆赶紧从板凳上站起来,笑着说:来啦哈,楼上正空着呢!
上楼后,那女人坐在床铺边喘息,拿眼睛看着嫖客从前的纸揩屁股,也不通报姓名,重又站起身来去把门了,转过来提起一个温水瓶,再端来一个脸盆,直走到嫖客床铺边,说一声:来嘛!
“从前的纸揩屁股”第一次光临寒舍,见这个妇女已经把水端到跟前了,有些不解:这是干什么?
女人放下脸盆,一下拉开了从前的纸揩屁股的裤子:你说干什么,你该不是来捉奸臣的吧?
女人脱了衣服,把一对丰乳露了出来,并将两颗裼红色的乳头递给从前的纸揩屁股。开初,女人一件薄如蝉羽的衣裳就已经让从前的纸揩屁股很刺激了。女人低头看了一眼嫖客,再一次端起脸盆,问道:你洗不洗嘛?要洗就用这个洗一下。
“从前的纸揩屁股”说要戴套,女人说好。
两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在床上,战斗了几分钟就下课了。这个结果是吃这碗的女性朋友最愿意看到的。不过对于嫖客来说,便有十二分的遗憾。遗憾什么呢?最最遗憾的是——没有享受到给了钱应当享受的愉悦和快感。据说,这个问题已经成为中国改革开放的障碍,有嫖客因此杀害妓女的事,已经发生和时有曝光。在发达国家,这已经不是问题,关键是人的素质和管理不到位。
从毛线沟出来,时间大概是晚上8点多钟,说明从大浪淘沙到出租屋,加上真正的面对面和人体对接只有一个到40分钟。从前的纸揩屁股没有习惯带手表,他掏出手机看了时间,然后乘车回家,再返回梅园。从前的纸揩屁股感觉意犹未尽,尽管已经尝了鲜,但又想看看稀奇。从前的纸揩屁股看到这时侯的梅园才真正是灯火爛姗处。
这条街白日里是很繁华的,行人也很讲究的,专门有人到这里来进行街拍,拍美女一条街。
“从前的纸揩屁股”回到梅园也是人们梦相随的所在,夜色之后的梅园来来往往的男女都走不出这条街的尽头。从前的纸揩屁股看到好些熟悉的面孔在人堆里挤来挤去。在一个广告牌下,以及走走停停的男女,每一个人的眼里都放出贼一样的光。问的都是那同和句套话,听来很别致。
耍不耍?
怎么耍?一个女人听了扑吃一声笑了,故意嗲声嗲气地学男人:都是认识的人, 何必装龟孙子!
“从前的纸揩屁股”在人堆里听到这个声音,感觉好熟。从前的纸揩屁股想让灯光避让一下,但晚了,是那个女人率先发现了他。
那个男人是从前的纸揩屁股认识的车间李主任。国企车间主任相当于农村的大队长。在大国企,处长应当是与车间主任是平级的,都是整人害人的勾当。人世间所有的好事坏事都要是这些在大国企里混饭吃的干的。人世间所有的伎俩,不懂装懂,装着不懂,当面是鬼背后是人都是这部份人的辣手好戏。因为在所谓的中层干部会议上,更高级别的大国企老贼但向这些人面授机关:不要给工人许愿,不要给工人保持友谊,扣工人的钱得有讲究,今天扣明天还,后天又扣,云云。在大国企,工人与干部的关系只有干与不干二字。干得好就是好工人,干得不好就不是好工人,咱们当领导的就是看这两个字。处长和车间主任经常在一起商量的就是这些人间不平事,却又互相挚肘互相安慰互相把对方当假想敌。而工人之间便不值一提了。
半年前,车间主任李大汉已经下课了。
“从前的纸揩屁股”他们经常在一起开所谓的作业会,常碰面;之前是互相打招呼。从前的纸揩屁股跟工人就不一样了,跟工人说话态度傲慢,一般均是边说边走,爱理不理。这一次不一样了。车间主任李大汉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从前的纸揩屁股认识的工人。这个工人不知咋地会跟李大汉一起到人肉市场来看看。据后来得到的信息是:是这个工人劝李大汉来看看的,说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活着就是幸福。从前的纸揩屁股听到这个话,当即感到这个工人是不好惹的。李大汉一来,很快人间蒸发,自己在这里寻花问柳,开始了一段李大汉传奇。
文/胡志金
作者简介:胡志金,曾在《长城文艺》《蜀峰》《海棠》《《文史精华》《民间传奇故事》《红岩》《解放军文艺》《昆仑》《神州》《阅读经典》《中华传奇》《战士文艺》《泸州文艺》《神剑》《佛山文艺》《红岩春秋》《西南军事文学》《中国兵工》《贡嘎山》《草地》《重庆文学》《小小说月刊》《当代作家》《武当》《武魂》《武林》《晚霞》等期刊发表过作品。另在报刊上约有二百余篇拙作。其中纪实文学《一个重庆老知青的土匪人生》(整版6000字)发表在重庆商报(1998年10月8日),较有影响。2008年第7期《文史精华》上发表的拙作《重庆武斗,全国唯一的文革公墓》,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史网、凤凰卫视及海内外百余家网站及媒体转载。著有长篇小说《钢枪在手》(非自费),该小说2011年1月由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35万字),现由重庆市有关部门选为人民兵工八十周年红色经典著作。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2012年,长篇小说《钢枪在手》由重庆市九龙坡区宣传部选送“五个一工程奖”的侯选作品。散文《春森路19号》获《解放军报》2012年3月12日“在党旗下成长”征文优秀奖”。长篇小说《再访一双绣花鞋》 获《今古传奇》杂志社2015年度全国优秀小说征文大赛优秀小说征文,《今古传奇》杂志社第一批入围作品。2015《书香重庆》长篇拙作《口水人生》入围100强。
王孝付签名售书:王孝付创作的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于2019年1月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书价58元,另加邮费10元。另有少量长篇历史小说《白衣卿相——柳永》,售价38元,另加邮费10元,处女作,安徽文艺出版社2010年12月首版首印;两本书一起买,只收12元邮费,合计108元;作家亲笔签名并加盖私人印章,有收藏价值,值得珍藏。欲购书者请加作者微信:18856210219或18605621367(注明“购书”字样)。或者点击下面“阅读原文”进入购买。或者点购买直接网上购买。

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梗概:该书是一部批判现实主义小说,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之末的江南小城,是一部中国版的《茶花女》和《复活》式的悲剧故事。作品通过男女主人公的悲剧人生,透视了当今市场经济社会中人性在金钱面前的扭曲、异化与裂变,解读了人生、爱情、事业等永恒不变的人类主题,展现了在人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经济乱世之中,清者自清和志行高洁者的人性之美……小说规模30余万字,183节,是一部都市题材的言情小说,也是一部现代版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
长篇历史小说《白衣卿相——柳永》内容提要:“千古词状元,宋史未立传”“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柳永满腹经纶,却终生抑郁;才情绝世,却乐于与歌伎厮混;自诩“白衣卿相”,但最大的官职不过是一个屯田员外郎;生前穷困潦倒,死后却被无数后人追忆……本书以饱含深情的笔墨,基本依据传主一生的活动线索和命运起伏,刻画了柳永这位既生不逢时,又生逢其时的落魄词人的艺术形象,着力记述了这位大词人悲喜交集的人生。《金秋文学》是开放性纯文学电子刊物,守住文学最后一片净土,留下心灵最后的精神家园。现面向全国(海内外)华人作家、诗人、编剧、**家等文学爱好者征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