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的老母猪

/文／好人张北

乡下的老母猪，让我记忆犹新，缘于我家养了多年的老母猪。

老母猪不讲卫生，经常泥里滚，粪上卧，并且就地一躺闭眼酣睡晒太阳。这个时候，你蹲在它的身旁，用指甲去抠那些陷在肉皮里的虱子，老母猪会很享受地“哼哼”几下，接着又进入梦乡。这些深陷肉皮里的虱子，个头都大而饱满，它的头部钻进了猪皮里，往出拽还挺费事儿，比人类的头虱难擒多了。

边拽猪虱子，边给老母猪抓痒痒，这是我无聊时的举止。

老母猪发情时为爱疯狂，它的阴部红肿，一米多高的猪圈墙，平时圈得了它，这个时候它会“狗急跳墙”，腾起一团尘烟后，它能准确地找到村里的“配种站”：养公猪的庄户人家。这公猪一般都很勇猛，胯下滴溜着两颗大卵。

老母猪与公猪主动示爱，一场轰轰烈烈的交配情景也便上演了。

老母猪临产时，会用嘴叼柴禾，一次一次地叼，往返于猪圈内的小猪窝，它会铺一层厚厚的床，并且不会往床上拉屎撒尿，一扫平日里随地大小便的坏习惯。

老母猪很爱它的孩子们，当猪崽满月后，有乡亲跳进猪圈挑选购买时，老母猪会瞪着血红的眼，与买主大声吼叫，并且冲上来似乎要拼命，这个时候，须得眼疾手快，把选好的猪崽一把揪住后腿，迅速塞进随身带的麻袋里，探墙而过。

老母猪破坏力强，为了让猪崽快速成长，不能总把它们圈在圈中，因此适时地会把它们放出来，这可好，老母猪会带领着一群猪崽，雄赳赳气昂昂地像个威武的将军，它会冲撞主人的家门，如果门没锁或是家里没人，就是它等的天下了。乡下人也称：“抄家”！老母猪和它的孩子们把家抄了，打烂了盘碗，踢翻了凳椅，咬烂了面口袋……

脾气坏的主人发现了险情，会操起粪叉子或铁锨，边大喊边打过来，这时的老母猪会在理亏中逃跑，身后的猪崽也是在惊慌中吱哇乱叫，现在就不能再追着打了，如果它顶撞开院子的街门，就会就近冲进门前的菜地，一些好白菜被它糟蹋了，会多可惜呀！

一晃眼，离乡打工二十多年，父母年老不便养猪，我回乡时逗留的时间也短，很少会见到猪，更没见到那些令我感慨万千的老母猪了！

好人张北：本名：李文亮，业余作者，曾在报刊与网络文学平台发表诗文1000余篇（首），河北省康保县闫油坊乡大土城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