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23年12月5日,室内清冷的灯光照着我瘦削的身影,暖气风呼呼地吹着,我显得寂寞而孤独。室外的风一声不吭,只有清洁工在刷刷地扫着落叶。枯黄的落叶零乱地洒满泥污的地面,树冷漠地看着,一动不动。池塘里的枯荷衰败,如清瘦的诗人在寒水中静立,而水面早已消失了往日游曳的锦鲤。
生活是脆弱的,我沉闷地响。三年前的今天,被称为“铁人”的父亲正在治疗,我与弟弟扶着枯瘦如柴的父亲蹲着,父亲脸胀得通红,弟弟用手疏通,可坚硬的如石头一样很难弄。
过了两天,父亲便坚持着要出院,要回家。一路上时时问是否到家了。一到家,父亲便呼息困难,嘴唇发紫,已经说不出话来。我们一家人围着他,他一个个从我们脸上扫视着,清泪盈满眼框。母亲对父亲说:“咱走吧,也少受点罪。”父亲艰难地点头,母亲便要拔掉父亲的氧气,我们心里不忍。过了不大一会儿,父亲呼息更加困难。眼白上翻,昏死过去,我握着父亲的手,已经变得有点冰冷,一会儿父亲苏醒过来,眼搜索着弟弟。弟弟曾经给我说过,父亲曾经叮嘱过他:“到时候,你送我走吧。我早已活够了。”弟弟转过身,俯下轻轻问父亲:“我送你走吧。”父亲轻轻点头,弟弟转过身,眼里噙满泪花,轻轻地拔掉输氧管,父亲的手一用劲握了下我的手,很快父亲便过去了。带着病衰的身体,再也没有了苦痛。想着这些,心揪了似的痛。
逝者安息,可活着的人依然要坚强地活着。母亲孤独是守着老屋,身体很快就不行了,她说:“在家里坐不住,可出去看着别人,感觉得自己命苦,不愿意说话。从家门出去走出胡同,就要歇三次,浑身无力。”我把我的医保给了母亲,我们一家人便轮流着陪母亲到处求医给她看病,中药吃了很多,母亲嘴发苦,舌头也没有舌苔,吃饭更不行。慢慢地母亲身体很弱。
一次在街头,为躲三轮车,母亲从骑着的自行车上跳下,摔了腰,过了些时候,一个人躺在炕上,艰难地养伤。母亲便时时难过,再也无力养她的几只羊了,看看羊也生病了,母亲便很不舍地卖掉了,曾经陪伴着母亲的羊没了,院子里更加落寞。后来母亲抱养了两只小奶狗,我一回家,小奶狗便围绕着我蹭,母亲笑着说:“这两只小奶狗,也是我的一个伴。”前两个月,我陪伴母亲住院治疗了两周,母亲很高兴地给同病室的人说笑,不久,母亲给我打电话:“不要挂念了,我很能吃饭了,也不跑肚了,身体也有劲了。”我听了很高兴,周末回家去看望她,却在集市上看到母亲正在卖布,母亲红润的脸上挂满了笑。我陪母亲卖布,她便告诉我:“我赶集脑子也好用了,身体也有劲了。我批发了些布,生意还行。”我听了很为母亲高兴。出去在集市上为母亲买了三个包子一杯豆浆。母亲吃得很香甜。
离开母亲,我还得为我们去年购买的商品房装修。女儿考取了县城一个局的事业编后,便租房居住。租房不是个办法,女儿曾说:“拎着行李在大街上走,跟讨饭的差不多。就是租房住下,又很受房东的气。两次租房,都跟房东闹得不愉快。”我很理解租房住的不易,就在今年夏天,租房期还没到,房东便为了好往外租,趁着夏季暑假快结束的好时期招徕租客,便几次三番地催促搬离。女儿便匆匆忙忙寻找合租的伙伴,急性搬离。于是我与妻子在去年为女儿购买了一个137平米的商品房,今年趁暑假便为商品房装修,工程庞大而琐碎,装修了三个多月,家俱也进了。女儿在宽敞明亮的新房里欣赏,女儿坐在精美的床上,笑着说:“真想搬进来住。”又连忙掏出手机拍照晒朋友圈,说:“到时邀请小伙伴们来打牌,吃火锅。”我看着她母女高兴的样子,心里也感到尽了责任的满足感。前天回来后,妻子有点不高兴。新房子进了家俱,还是有点扫尾工程没做完,施工人员卫生间弄得很不卫生,工程扫尾弄得拖拖拉拉的,心里就感觉到很有些不舒服。
今天我感到心里很沉闷。我的古票被套住了,很有些缩水。今年的市场一直以来行情很差,大部分的散户都在亏损。怎么办呢,我看着满屏绿幽幽的一片,心里狠下了决心:既然影响心情的是故市,清仓不要弄了。赚取自己认知以内的,不要乱弄。生活是脆弱的,沉溺其中会让生活便得不负重担。为了自己与家人的幸福,我便决定远离这抽血不止的市场。大丈夫当有所为有所不为,认清形势当断则断,抽离,销户吧。过好生活,调养好身体,便是最好的归宿。现在买房加上装修,虽然有点困难,好在房子已经装修好了,发的每月不少的工资还能让日子自由运转。
活在当下,过好当今。调整好心态,生活虽然很脆弱,我们还要坚强面对。心里这样想着,感到室内的灯光更加明亮,暖气更加暖和。
妻在我身旁看我为姹紫嫣红开遍的紫蝴蝶兰浇花,妻与花都很美!
时光的指尖挑拨着冷暖的岁月,到了23年的春节前。我弟兄二人整合了部分资金,在腊月二十一从冷库批发了三四顿冷冻牛羊肉。
弟弟说:“咱们去年在春节前卖猪蹄,挣了个近万元过年钱。村里的人今年闻风而动,购进十万斤猪蹄了。咱们今年卖冷冻牛羊肉吧。”
于是我们每天起早贪黑地赶年集去销售冷冻牛羊肉。可总体来说,去年老百姓手中没大钱,生意不好做。旁边一位卖熟肉食的老板说:“去年每天销售额是近万元,今年只有一两千左右,老百姓穷了。”正说着,有一位穿着打扮不错的人眼馋地看着羊排,却要二三斤!二三斤的羊排如何称?接着一位更奇葩,讲好价钱称好后是百多元一个大羊腿,结果搜索全身只有六七十块钱,只能叹息而去……有时一个集我们营业额不足一千元。
我们努力地赶年集销售,卖了四五万元,可惜还剩下一顿,只得当在冷库里,外想法处理吧。
生意就是这样,总不好预测。“生意有赔有赚,总体来说,放在冷库里以后买给牛羊汤馆,也不大会赔。”弟弟淡然地笑说。我看母亲恬静地喝羊汤吃牛肉,很为母亲高兴。我说:“今年老太太身体变好了,是最大的幸福。更何况今年牛羊肉每天按饱吃,也可以的了,哈哈。”
春节便在祥和中度过,日子随春风得意起来。女儿在春节前为迎接市区公务员面试,进了培训机构进行了十天魔鬼训练,每天七点多开始,上课在晚上十一点左右结束……训练得恶心头疼。女儿感喟地对我说:“这训练,这考公何止是身上脱层皮,那简直就是脱三层皮……”
岁月无言地在煎熬中流转……到24年3月2号忐忑陪女儿面试;到3月5号晚半点多时,在饭店中邻包间莫名的“顺……顺……”中女儿惴惴地查到公示面试成绩,在她惊叫“过了”中我们击掌碰杯庆祝;现在刚刚女儿发来要她参加公务员体检通知……
这期间《乡情乡韵》正式以特别推荐书籍由正规出版社发行出版,并由出版社进行多知名平台推广,这期间《乡情乡韵》图书发起人江雪阁女士拿出自己的资金,交由我敲定印刷厂付诸印刷……现在正印刷间,不日书籍《乡情乡韵》将发行面世发行邮寄!
惟时光无言清浅,许你温柔以待!岁月风吹起,现柳芽在萌动,花蕾在缠绵……岁月老去,就让时光里的过往云烟,晕染成书中的那难描难画的水墨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