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的感觉

作者   袁爱华

从1990年跟随父亲来到郑州后，自从工作后就很少回家了，记得最长的一次是好几年没回过老家了，每天两点一线的工作生活简单忙碌充实，父亲去世后我工作也数次发生变动，回家的次数逐渐增加，家的情结也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深厚。

2015年的教师节，天气凉爽，一大早接到同乡电话，车已经到了我家门口，我还没起床，挂了电话，我迅速起床，见状，妹妹近乎哀求地说:“姐，不让你走啊！在家多住几天吧！姐，别走啦！”尽管如此我依然像没事人似的穿上衣服，迅速洗漱，我一边整理行李一边说:“做人不能失信，人家已经打过两次电话催我，我答应坐人家车走的，郑州今天还有朋友侯约，我不能让人失望啊！书还在印刷厂，我今天必须走！”

说话间，母亲起床了，六只可爱的狗娃也瞬间把我团团围住，它们一个个用前爪抓住我的腿，紧紧地抱着，看到这一幕，我脑海中掠过电视剧《誓言今生》中的男主人翁黄以轩的画面，我的心仿佛被人用针刺了一下，有种难以言说的阵痛，纠结无奈的思绪像被谁撕扯了一下，于是我镇定了一下对他们说:“都听话，国庆节我还会回来看你们的！”见状，一旁站着的妹妹终于松了口气，对抱着我腿的狗娃们说:狗娃，放开她吧！她国庆节还会回来的。就这样，我准备出发，离家的感觉内心有种恋恋不舍，我故作坚强地说:你们谁都不要出门送我，分别的时候我最怕有人送我。你们都回去睡觉吧！说完这句话我头也不回径直朝大门口马路的方向走去，车上，我是第一个乘客，我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走了一路近长葛西高速口时最后一位乘客上车，一路上，若大的客车就拉了我们四个人，下了高速，我主动给司机车费，司机不接，可能是因为老乡的缘故，他跟我客气了半天，最后还是在我的一再坚持下执意给了他一个路费，钱递出去的那刻我内心如释重负般轻松，因为我最不喜欢欠谁人情。就这样一路顺风，我平安到了郑州。

下了车我首先给妹妹报了平安，接着又跟郑州工作中的哥哥报了平安，我好像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似的，长舒一口气，遂找了一家沙县小吃店简单吃了点早餐。

独自一人的时候我在想幸亏我不是黄以轩，幸好我是一个人，不然像我这么重情重义的人怎么能放下这一切？如果老公孩子在外地这牵肠挂肚的滋味我可受不了。

离家的滋味有种淡淡的酸楚，还好，离家近，还好，家人始终在我的生活里，为了生活，分开也是短暂的别离，情非得已，迫不得已。

到碧沙岗下车时，有过短暂的饥寒交迫，无数次走过的街头，这里的一切我太熟悉了，毕竟我在郑州已经度过了无数个春秋，我对这里的一切并不陌生，忽然意识到，因为父亲的工作关系我们家人才与郑州有缘，选择一座城完全是因为一个人，经历过风雨后我才深刻地意识到家和亲人的重要性，每个人的爱都是不可分割的，血始终浓于水，这是不争的事实。

作者：袁爱华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出版专集《中原名人访谈录》散文集《黎明前的曙光》《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