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随想
小桥流水

在老家过年,年夜饭吃罢,一家人一起动手收拾干净,开始陪公公打骨牌。原来没见过骨牌,每次回老家才会见到。我守在旺旺的火炉边,暖暖和和玩着手机看微信,看到打牌的热闹,不由想起刚结婚回家,奶奶教我打骨牌打麻将的情景。
那时回家,奶奶已经百岁出头,头脑清晰,思路条理敏捷, 非常健谈,行动也很利索。大家和爸陪她一起打骨牌,打麻将,我说我都不会,不参加,她却一定让我打,并手把手教我。热情又可爱。还记得吃葡萄,她要我吃,我转手给了身边孩子吃,结果她不同意,一定要拿回来给我吃,孩子都笑了,毫不介意递给我并劝我马上吃,不然她不依。那时奶奶说老三在深圳 是他家最高最帅的,也是离家最远的,那话里有着牵挂。后来我们有了孩子,据说她还说要到城里给我们看孩子,大家都笑,你看孩子不如他们照顾你的。后来老四的孩子跟我们的般大,她就自告奋勇帮忙看孩子,老家孩子都在烘子里睡(读音烘子,是方言,类似摇篮的一种),记得大家说,她年纪毕竟大了,孩子醒着她会摇,有时睡了她也摇,反而摇醒了。
想着有些好笑抬头看看桌上的照片,模样还是那么熟悉。又想起第一次回家过年,因为老家太冷,在车站等车几小时,居然冻到浑身凉透拉肚子,婆婆熬姜汤后又怕不喝,踌躇那姜片怎么办,而我却毫无障碍全数喝下吃下,她很开心,忍不住就夸我说这闺女真是泼辣 (当时似乎原话是“不瓤”-方言,不差挺泼辣的意思),很多闺女都不吃姜的。

想到那时二弟家孩子一岁多,非常活泼好动,一家人开心果一样,都喜欢逗她,跟她说话。我第一次去老家一家人带着她拥促我和老公一起去婶子大娘家转转,一家人带着方言不时说她大娘怎么着的话,我很好奇,她大娘不知什么人物,竟让一家人津津乐道,引以为豪。那时印象里年轻的都叫阿姨,大娘就是六七十的老太太形象,我甚至想,以后一定要注意结识下这么好的老太太。谁知回家路上,孩子累了,扁扁嘴要哭 ,大家就一起逗,哎呀,累了累了,快让大爷抱抱吧,须臾,老公就抱着她走起,我一愣,脑中电光石火,啊,他是她大爷 ,那她大娘不就是我吗?我晕!回淄博后,讲了这事,朋友都笑得不行,后来就经常有人戏谑地喊我大娘。
不知不觉中二十多年岁月走过,奶奶婆婆也都驾鹤西去,再没法教我打牌和夸我了。孩子们喊我大娘已二十年有余,我也已经变成了中年小老太 ,再过二十年也将变成真正的白发大娘了。
岁月啊,就是一条流淌的河,我们只不过是岸边的小草小花。 随着年年岁岁,时光流逝季节变换,有枯有荣 ,有生有死,有苦有乐。人生是一场缘分,聚到一起的我们都是有缘人,一定要和睦相处,互相关爱,让生活温情,让生命充盈。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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