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除夕时,遍读历代咏除夕诗,史青有句:"气色空中改,容颜暗里回",遂沉吟不已。数日后得句:
气色花中改,
容颜醉里回。
头句其实是人生经验,春天生气勃发,百花盛开,花人相映,自觉年轻了不少。如果有人要理解为"临老入老丛,越活越年轻",此非吾之初衷。
至于下句,更好理解。不是有句俗语"清酒红人面"么?
有了这两句后,便想古人,谁人称此两句?不由想起了明代唐寅的《桃花庵歌》,他是这样写的: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笑折花枝当酒钱。
酒醒常在花边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边,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持贵者比贫人,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车马比花酒,他得驰驱我得闲。
他人笑我忒风颠,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酒无花锄作田。
看来,伯虎兄是深谙此道了。吾道不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