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想两则
朱和顺

我担心,真要让我当官
“想当官!”
但凡是人谁个不想?不过,想的目的不同。
“当官不与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和“当官发财”就是截然两路。大概还有想过把官瘾,借此消遣人生的,也未可知。
于是,那当了官的人中,便以其当官之志的不同而有了为官之道的清与贪的分野。大凡为官之人,无例外的要在这两者之间做个选择的,而贪官贪得狠了,无异于自戕其身,这清官呢又是难如登天,却有一班精明之官,依违两者之间,做了个半贪半清之官,倒就做得逍遥自在,苦就苦了那一心想着为官清正的痴子,有《二十年目睹怪现状》上的吴继之所言为证,他说:如今做官“只要不另外再想出法子来舞弊,就算是好人了,”至于官场中原有的那些谋利之旧例,是千万违不得的,否则,“大众都是这样,你一个人却独标高洁起来,那些人的弊端岂不都叫你打破了,只怕一天都不能容你呢!”闻此言,我只觉得不寒而栗!一来鄙人就属一心想当官又想当清官的人;二来,每每目睹现在为官之人也有许许多多谋利之通例,一想到当官之后也要面对这些通例,依违不得,岂不是自寻难堪吗?
未来人怎样回看今天
也许我们可以这样断想:
再过多少年(几百年几千年乃至几百万年几千万年)之后,那时的一般人在象我们今天这样谈论历史的时候,也许很可能会疏忽或很难记得人类历史上曾有过一段资本主义社会的历史,有过一段有资本主义社会向共产主义社会过渡的历史。因为那段历史是那样的短暂,以致于他们可能想象不出在资本主义社会的历史中经历过什么经济上的危机、萧条、滞涨、颓落等等动荡现象,想象不出那是一个繁荣与贫穷同在、高尚与罪恶共生的时代,也想象不出从这样一个社会进到长治久安的共产主义社会曾经经历过多少人与人之间的鲜血与生命的大规模的激烈搏斗,更想象不出生活在与资本主义社会共处的社会主义社会中的人们曾经为“资本主义与共产主义究竟谁胜谁负”的问题而争论不休,曾经把共产主义当作神话来看待。相反,他们倒很容易地认为,共产主义社会的存在是如此的天经地义,怀疑它的存在倒成了不可思议。
哦,那个时代,那个遥远的时代,你如果把思路放得宽一些远一些深一些,顺着历史的痕迹,沿重历史的长廊,试想一下,难道不会有那么一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