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窗忆
文/唐牧

有人说,人到中年,最怕过年。何况我是一个正在“奔七”退了休的人。
今天初八,是“上七日”小年过后的第一天,也是农村民间民俗出远门的最佳日子。
孩子们忙忙碌碌地忙活了一阵过年后,又要为生活而各自分散、远走他乡。
“孩子们又要各奔东西。”一种失落缠绕着我。只得无奈地呆坐书房对视窗外。
透窗而来的风,似乎是从当年孩子们出生故乡吹来的。清新的晨春风,勾起我对过去的记忆。

风,带来乡下茅草芳香,似还夹带着老人在世时习惯呼唤孙儿孙女的声音——
“狗儿们,又在哪里躲着呀……”那难泯的印象,不断地在窗前重叠。重叠着、模糊我着正泪忆视窗的视线。
岁月催人老,春风绽花香;青春有几许,童忆最深长。母亲早作古,我也快步入耄耋之列。
我虽老,但时光老不了。岁月怎么流逝,流逝不了老人伴读孩子的回忆。飘起窗帘,挡不了我飞向窗外的思绪。
母亲的唠叨,虽然再也听不见;母亲炊烟,也看不到,却永远在我脑海里袅袅着,升腾着、升腾着……

2024.02.17.上午10: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