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思
文/王信民
我欲说的“心思”,也就是人心底里所思所想——有时多,有时少;有时实,有时虚,有时妙,有时糟;有时善,有时恶……
告老还乡已二、三载,整日里无虑无忧,悠哉悠哉。可打前年伊始,脑袋瓜子不知何其缘由,老是胡思乱量,魂不守舍,大有“天高任鸟飞”气魄,且还割舍不去。

老朽从无什么“志向远大”,做事儿不刁钻、诡诈,普普通通为人,平平淡淡处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到头来只落得一身清净,碌碌无为一凡人也。至于说“天高任鸟飞”之雄心,为何花甲之年又悄然而至,真乃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所谓一丢丢“雄心”,无外乎就是枯燥时,或说闲得无事时,就不安分臆想写出点什么“东西”来,痴迷于作家飘飘然梦幻般境界。每当心中闪过一丝故事情节,就迫不及待地敲盘码字。

起初,奈何肚子里的墨水太稀少,多时仍需“抓耳挠腮”,好在键盘敲个X,再敲个S,“心思”俩字突兀间就蹦了出来,简便实用,妙不可言。
写东西原本让人阅读的,不应拿来炒的。更何况电子行业如今迅猛发展,出书寻找读者的年代,是否可说一去不复返了呢?网上的文友无数,那么说,写东西如何抓住人眼球,以文会友才尤为重要,这也正是萌生动一动“心思”的初衷。

世间万物唯人有“心思”?其它物种有否看来也还是一个命题。如果一个人刚降生下来,就将其关入一间破茅草屋子里,永生与世隔绝,直至到老、到死……试想,他还会煞费苦心,或“好人一生平安”,或“坏事儿做绝”吗?那一刻,人或依然干干净净,只怕大脑早已神志不清喽!
因而造化小儿没有什么可责怪的,不管是把你播弄为工、农、兵一员,或是知识分子 ,都是其事先征得你的心思认可,而后才确定了你人生的。

古人云:“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人如真有良知、良能的话,“几希”的好人活着的时候,为何不标榜成“千古流芳”的楷模,使其及早地受人崇敬,享受人间富贵荣华,且大多待人家弃世而去,才大吹大擂?
真有“苍天”“玉皇大帝”“天主”“耶稣”左右着人的“心思”吗?我的观察都不是。是人本能的心思太丰富、疯狂、复杂了。

话有些扯远啦,先不用理会它,只谈写东西的那点“雄心”。
大清早4点来钟,在美国探亲的朋友给我发了两条微信,《当下诗歌写作的“六无”》、《诗歌语言写作的张力》。打开后瞄了几眼,没敢深究。光看两篇文章的标题,我仿佛就在“诗”的山峰脚下,一丝不挂的冷得发抖。

原本,我只肤浅的认为“诗”首先要有韵,语句含蓄点,抒情点,深厚点,浪漫点就可(古诗、词另当别论),没曾想这么繁杂、啰嗦。果真如此的话,无奈从今往后,也只能望“诗”兴叹喽!可细揣摩,按我心思,有那么多的文友赏读,就算是自得其乐,也大可不必落荒而逃。朦朦胧胧的诗,不一定就好,直来直往的诗,也不一定就不好。
前些日子,有人群中发一条“征文启事/庆元旦《梦与诗》同题赛”的通知,结尾还附了诗人胡适《梦与诗》(诗歌)一首。“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拜读后心里暗自窃喜,原来诗也可以这么写?诗里要有梦,梦里要有诗。什么平平仄仄平平仄,诗要的就是新意……

我脑洞大开,想起大山,想起江河……多是一些气势磅礴的景物。可一物降一物,也是自然界颠扑不破的准则 !于是乎,就又想起孔明军师手中的那把蒲扇……写出“少加摇动山峰裂,回臂叹惜江河枯。”的诗句来。
写东西的根柢,源于人“心思”这棵大树的枝繁叶茂。当然其背后一定有着曲曲折折的故事,这也只是其一,写东西需有扎扎实实的文学基础,算是其二,也许还有其三、其四……缺一不可。唉,对我而言,远不可及,说是“雄心”,到不如说欢心就好!

“一片晓烟杨柳绿,满目春色杏花红”。好一派生机盎然的春景图,自信的阳光,高傲的心气,源于无欲无求的自身能力。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立志、勤劳、从容、奋勉地过好每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