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亲的旧事重忆

诗 || 老骥伏枥

可曾记得换亲，

这个名词？

早在七八十年代，

它眷属着每一位家庭中的剩男，

择偶双保险。

谁家中有姐妹的，

亦是他们速配的宿命。

记得有一次，

我在梦中被惊醒，

是隔壁姐的房间传来的，

隐约听到是母亲与姐姐的对话：

你现在不可去谈情说爱！

不管你是什么，

竹马青梅，

般配知音。

家不能断了香火，

有儿不能无孙。

姐姐茫然地哭了，

晓之以理，

泗涕横流地据理力争着：

弟弟还小，

难道我还要为他去等？

母亲说话亦更加决绝，

那我不管，

你弟一天找不到媳妇，

你都甭想嫁人！

话是铁铸的。

我的泪早已摸糊了惺忪的眼，

我冲出了房门，

妈，妈妈…

这可千万不能，

这对大姐太不公平，

不能因为我而毁了她的，

幸福一生…

母亲也怒了，

带着嗔恨，

你滚一边去，

睡你的觉，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我被重重的撵出，

咣当一声，

门的禁锢。

换亲成就了家的美好，

委屈了青春，

梦支离破碎，

美好爱就此被殒落…

凄泣再次划破，

寂静眩晕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