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来福往
——立春得兆良兄赠“福”有感
文瑞
立春日,踏着新春的脚步,福气扑面而来。家乡赣州的书法大家李兆良先生在“新春送福”活动中与家姐映华巧遇,欢谈之余,说要送福送联给远在上海的我。遂挥毫泼墨,书赠二联:“天华好运随春到,龙腾瑞气伴福来”、“家和事顺福星照,富贵吉祥好运来。”大写的“福”字下更有吉言:“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养怡之福可得永年。”电话里,二姐动情地说:“你好有福气呵,李兆良对你这么好!”兴奋之余,急急快递与我,让我在春节前收获到这样一份意外且分外的喜悅与快慰。
厚德者载福也。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当福联铺展开来,喜气盈屋之时,我的心中立马涌现出这样的美感。我始终觉得,施福与人者,必定福自萦身。君赠我书,吾当回之以文。我当即决定,要为兆良兄的这份情义写上几段话,以慰藉彼此。这种投之以李报之以桃的心理,其实早已成为我的一种性格与习惯。前年底,为唐茂祥先生的长篇小说《大河上下》作长序后,发现视力明显下降,左眼甚至出现黄斑变性,我决定再不写序评。可现实是架不住来自友人的那份诚恳与厚爱,之后,在用放大镜阅读的情况下,仍然完成了《故城坐标》《湖边》两部书的阅读与作序,以及几则文评。只是,我与兆良兄毕竟交集有限,对他作品的认识也多是从他的微信和“虔州.画上”公众号上有所获知,所以我只能从与他的兄长兆庆兄的交往说起。。
兆良与兆庆皆鸿儒,李氏兄弟乃赣州书坛双雄。十多年前,大概是2007年夏天,我曾往文庙兆庆兄的工作室访之。兆庆兄长我一岁,风度翩然。我敬重他的书法之妙,他喜欢我的散文之美。其时,我的散文《秦淮河上寻桨声》正有影响,便请兆庆兄撷写一段书之。兆庆兄有名家的气韵,却无名人的架子,当即应允,读过一两回,铺开一张大纸,执笔落墨,行云流水一般,疏密有致的二百余字一气呵成,我的关于秦淮河的文字因此顿添锦绣之美。闲聊中,知道我的母亲念佛,他又挥毫送“佛”给我老母亲,母亲欢喜的很,让我装裱后挂在堂壁上时时礼佛之。不几年,我内退赴昌,兆庆兄也行走京城,各自快意江湖,彼此失了联系,但惺惺相惜的彼情彼景栩栩如生,一直未曾淡忘。前年十月底,我在上海过六十岁生日,儿子安排在一家很有格调的湘菜馆寿宴,在过道上远远便见到了很有熟稔感的“惜福”二字,凑近一看,果然是兆庆兄的墨宝。呵呵,江湖之大,其实有疆。只要缘分还在,一切都不会远去。
彼时,只知兆庆兄的“佛”与“福”写的脱俗,岂不知兄弟血脉,字亦同源,情亦一斑,其弟兆良兄的字也是相当了得,人也是相当地有情有义。前年底,赖征帆兄的摄影长卷《江南宋城商居图》有成,我为之作序,安华大哥为之题名,兆良兄等一众赣州文艺界的精英纷纷为之题字画诗文,就此我与兆良兄纸上相识。由兄及弟,一种自然熟的心态让我瞬间对他有一种毫无距离的亲近感。当然,他每每为老友胡宁华兄新词题写歌名的高频率的视觉冲击,也是一个催化作用。一般来说,好朋友的朋友必定是可以成为朋友的。其时,征帆兄一定要我提供印章以缀长卷序,为附风雅,我正请李安华大哥帮我刻制闲章“文华瑞气”,便烦征帆兄顺请兆良兄亦书之,以了愿想。不出意料,兆良兄若当年兆庆兄一般,也是欣然应允,豪气泼墨,当即书赠“文华瑞气”予我,当真是“文字蕴美意,笔墨寄深情”也。记得当时我在今日头条里将这桩美事小记了下来。从此,我们互为微信好友,彼此欣赏,相互点赞。
说到人,便不能不说其字与作品。兆良兄的字,端正而不失圆润,俊逸而固守本真。兆良兄的作品总是洋溢着一种内蕴丰富、详和美好的人文气质,饱和而协调,生动而灵性,一如其人,谦和而正直,大气而深情。
诚然,书法家手中的笔落下的字,应该是有神性的,它是书法家内心世界的外在演绎,是书法家精神与伦理的艺术显现,好的书法家绝不仅仅是能够写出隽秀的字,更要写出个人的胸怀境界、超凡品质,同时又能满足契合欣赏者人文情愫的精神气度。一般来说,好的书法作品之所以是以艺术面目呈现,就在于书法家能够把中国文字艺术且合乎大众审美观地最美意境呈现出来,这是书法家实现内容和形式,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完美结合的创作能力的具体表现。无疑,兆良兄的书法已然臻至这种境界。
2024.2.4晚于上海浦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