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视故事//《泉城晨话》第226期
杨延斌
在《山东广播电视报》七十华诞来临之际，猛然想起一个与电视报有关的有趣故事。
2002年1月7日，由大导演吴子牛执导的31集电视连续剧《天下粮仓》，在中央电视台综合频道播出。在这之前，我很少有时间坐下来看完一部电视剧，所以，也就没有必要看广播电视报的节目播出预告。
《天下粮仓》从播出第一集开始，就吸引我想把全集看完。那时我还在德州做经商，正在自己开车跑全省市场，天天早早起床赶路，最多的一天跑了七个地方，天黑赶到哪儿就住到哪儿，那种劳顿辛苦自不必说。但不管咋疲劳，只要在宾馆住下来，就惦记着看《天下粮仓》。每天住下来都很晚，不知道哪个台在播放这部电视连续剧。吸引我想看下去的还有个重要原因：故事情节是围绕粮食展开的。我挨过饿，对粮食很敏感。
有一天我赶到淄博张店，正好看到市场附近有家书报摊儿。我停下车问摊主有没有《山东广播电视报》，她说最近大家都在看电视连续剧《天下粮仓》，《山东广播电视报》卖得很快，这周的早就卖完了。她看我挺失望的样子又说，我家有张《山东广播电视报》，要不我上楼给你拿来吧！我心里想那感情好，嘴上却说你家人不也得看嘛？她边说没关系边转身走进楼，啪啪啪上楼的脚步声我听得真真切切。正在我感动着的时候，又听到嘭一声关门和快步跑下楼的脚步声。她把一张《山东广播电视报》递给我说：“很抱歉，让孩子撕下一个角，不过不是节目预告版，你不用给我钱！”
我说：“十分感谢！不给钱可以，咱们交换。”我急忙把一瓶五十多元的北大荒酒撂到他书报摊上。女摊主急切地说：“老大哥，这可不行！一张新报纸才卖一块钱，报纸送你，酒我不能要！”我一脚踩下油门，把女摊主的话音甩在车后。
从来没有一部电视连续剧像《天下粮仓》那样，不接着看下去心里就痒痒。不仅仅是剧情吸引了我，随片的《天下粮仓》酒广告也引起我的兴趣。那时我在经营北大荒酒，想到那句“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的俗话，加上有现成的合作网络，我就想把《天下粮仓》酒经销权拿下来。
《天下粮仓》在中央电视台综合频道播完后，各省卫视台都在播出，但播出时间不一样。我手里有了那份《山东广播电视报》，就保证了跑市场和看《天下粮仓》两不误。我每天在旅店住下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展开电视报，找到哪个台在播《天下粮仓》。
为此也惹了不少麻烦。每到一个地方，我尽量找既便宜又干净的旅店住，一旦住下来问题就来了：有的只有洗澡喷头摆设，实际不能用；电视明显是在旧货市场买来的，有的只能看当地一个频道；有的变换不了频道。本想找店主调一下房间或者调一下电视，店主却一脸不高兴说，想便宜又要干净，还想享受大宾馆待遇，竟想好事儿！我因为想看《天下粮仓》心切，就要求退房，店主把脸一撂，一副无赖样子说：可以。只退一半！
有时住在一个表面看起来不贵也很干净的私人旅店，电视也能看，但另一种烦恼也在等着你。有时刚刚洗完澡，躺在床上想打开电视机，忽听有人敲门，你问是谁，没有人答应。那个时候正是色情泛滥时期，被人设计或者被敲诈的事件屡见不鲜。我应对的办法是把门一插，把铁链子一锁，任别人咋敲门我也不理睬。
我称这种私人旅店为野鸡店，那些出卖肉体的女人和店主是狼和狈之间的关系，还有你懂得的保护伞连着，住进这样的店除了陷阱就是大坑。一夜间，几个暗妓轮番敲门，搅得你不得安睡，有的还在廊道里破口大骂。后来我想明白了，要想不招惹是非，稳稳当当把《天下粮仓》看完，绝不能图省钱再住私人旅店。后来证明，这个决断是明智的。此后走到哪里，我都选择政府性的招待所或者有政府背景的宾馆住，钱是贵些，但有了安全保障。等我把山东一百四十多个的县市转过来，已经把《天下粮仓》这部电视连续剧，轮番看了三遍。
在这之前，我对电视报的必要性认识不上去。通过那次行进在路上体验，我觉得一张《山东电视报》在手，相当于把一个电视收视导航攥在了手里，你想看哪个节目，一看报上的节目单就很明了，既节约了时间，又误不了收看。
有了那次体验，我在跑市场的路上，走到省内哪个城市，都会找到当地的书报摊儿，把下周的《山东广播电视报》买到手。
2003年初，正是SASI闹得凶的时候，我从烟台赶赴东营的路上，一路遇到多处关卡，一般都是不让通过，有的路段还用大石头堵了路，设卡的人蛮横的不让前行，也不让返回，或者强行被滞留做体温检测，一旦体温超过37°，你就走不成了，这等于交通命脉发生了“肠梗阻”。想过关卡就掏钱，这才是设卡者的真正所图。后来这种现象被高层严令禁止。
走到东营滨州一带，感到越发难以前行，不得不赶回德州。
因为对《山东广播电视报》有了深刻印象，我就补订了一份2003年报纸。
2024年1月27日写于回济南的火车上
作者简介：杨延斌，笔名水务。《都市头条·济南头条》首位特约专栏作家。济南市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网络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写作学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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