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黄与平)
(四)
“复杂的结构,可完成复杂的事情,但不能说每一个复杂的结构,就能完成复杂的事情。”一群白鹭,站在一棵树上,好似树上开出的许多白瓷瓶花,其中一只白鹭评论道。
“我妈告诉我,说我们今年结婚,可今年就一个月了。”冯岚与徐凭一同去中海场赶场,冯岚说道。
“许多区域都有非常厚的墙。”一只燕雀,站在公路边的一棵杨槐树上,对它的同伴评论道。
“既要进入别个熟悉的区域,也要注意进入别个不熟悉的区域,因为进入别个不熟悉的区域,就容易被别个攻击,因为别个不熟悉,他们的攻击性往往较强,也就是所谓‘满壶全不响,半壶响叮当’,而也要进入别个熟悉的区域,别个熟悉了,就很可能对你照应。”一只山雀,站在公路边一棵梧桐树上,对它的同伴们评论道。
“对认识久远者的关注。”一只红蚂蚁评论道。
“独行是我的特征。”一只蜗牛,在公路边的石壁上,自言自语道。
“不缺钱是很快乐的事情,”有一男一女两个青年人,从他们身边走过,女青年说道。“社会生活,相当部分是钱的问题,但钱的问题,不能成为包袱,”男青年说道。
“医生所遇见的问题,许多时候是明枪暗箭,而医学方面的事,只是一小部分。”有三个中年男子,向他们迎面走来,其中一个男子说道。
“了解自己所处的位置。”一只青蛙评论道。
“要找到自己的模式。”一只红蜻蜓评论道。
“有人在深临其镜,并做出了报告。”有一男一女两个老年人,从他们对面走来,其中老年女人说道。
“面对的是冷酷的要求。”一只灰色的野兔子,看了看他们一眼评论道。
“不能因为有人被房屋压死,我们就放弃修房屋而回到穴居时代,也不能因为有人死于药物反应,我们就回到无医药时代。”有男女老少一队,从他们身边走过,其中一个白发老者说道。
“工作希望单一,食物希望多样,这就是矛盾。”一只翠鸟,在河边一棵柳树上,评论道。
“蚂蚁只能活动那么大的地方,那是没办法的。”一只灰鸽子,站在一个凉亭上评论道。
“我们已到了凉亭,中海场马上就到了。”徐凭说道。
“我们到凉亭上坐坐。”冯岚说道。
“这凉亭后面,还有一个石板搭成的桥,桥后还有一个庭院。”冯岚抓着凉亭的栏杆,向凉亭后看去,说道。
“这桥下的水真清澈,可看见水底下的鹅卵石。”徐凭说道。
“生命的短暂性产生的奇怪现象。”一只青蛙,站在一棵水草上,评论道。
“被攻击得多,被攻击得少的,都有人做出了成就的;活跃的,不活跃的,都有人生命长寿,”在凉亭后的那座庭院里,坐着三男一女四个老者,其中一个说道。“人与人的发展是不平衡的,”另一个老者说道。
“你不能做,并不是,别个就不能做,”一只浮在水萍上的鲫鱼,车转头对他身边的同伴们,评论道。“不能因为自己走不远,就否认别个走得远,”另一只鲫鱼评论道。
“对于隐,我们总是攻击它给我们带来的不方便,可它却每每给我们带来世界战争史的奇迹。”这时,有一男一女两个青年人走上凉亭,那男子说道。
“许多的不方便,却产生了可期望的健康和安定。”一只大白猪,在公路上一边行走,一边自言自语道。
“总有一些是好的。”一只大雄公鸡,从一个人挑着的鸡笼里,伸出头来评论道。
“意愿非常重要。”一只黑色的犬评论道。
“没做某项研究,那会是空白。”一只大花鸭,伏在一个光头中年男子背筐里,伸出头来评论道。
“我们现在去赶场。”冯岚说道。
“好”徐凭答道。
中海场好似一个‘下’字,‘T’字形是交通干道,两旁建起高高低低的楼房,就是中海场的主体,而‘下’字中那一‘、’,就好是中海场的农贸市场,农贸市场的货物丰富,有各种农产品,各种服装及各种家用工具。赶场天,中海场上聚集了,从四面八方来到的,各个村庄的大小人物。
“有或无之间的区别,才是巨大的。”一只牛,站在公路边的一块干田里,向公路上看来,评论道。
“不要认为人才多,真正用时始觉少。”有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在公路上行走,其中那中年女人说道。
“生活是可以选择的,实在不能选择,那是没办法的事,但那样的事,只是一小部分。”一只燕子,站在电线上,向它的同伴们评论道。
“从自己需要什么出发,就会失去很多珍贵的资源,会产生许多矛盾不可调和,”一只蜜蜂评论道。“可不是因为需要,是走不到那么远的,”另一只蜜蜂评论道。
“想怎样活,就怎样活,留下来的痕迹,自己又看不到。”一只青蛙评论道。
“一个人有无能力,就看他能不能白手起家。”有三个白头老者,在公路边行走,其中一人说道。
“有几种不同的表现,得到几种不同的结果。”一只红蚂蚁,站在一匹树叶上评论道。
“老人、青年、小孩,他们各自的需求是不同的,隐,才能在一定程度上调和他们的矛盾。”有两个中年人,向他们走来,其中一人说道。
“客观上,有的人熟悉这区域,有的人熟悉那区域,可有的人太贪婪,他申称他熟悉每个区域,实际上却不是这样,客观规律上,也不允许是那样情况。”有三个中年妇女,在公路边走着,其中一人说道。
“送来的,往往有非常庞大的资源,自己要求,就会失去庞大的资源。”一只老鼠,在公路边的水沟旁,一边跑,一边评论道。
“抓主体。”一只天鹅,站在水田里,向天上的同伴们,评论道。
“有人提出,有人试了,才相信。”有三个青年女人,在公路边走着,其中一人说道。
“不同的人,会让你有不同的感觉。”有两个青年男子,在公路边走着,其中一人说道。
“干一件事,干几十年都不能成功,那本身就是一种奇迹。”一只大水牛,在水田里车转头,对它身后拿鞭子,揍它的人评论道。
“生产的产品,可能受到毁灭性破坏。”一只鸽子,站在居民点的一座七层楼房的房顶,评论道。这居民点由五座七层的房屋组成,没有电梯,人们靠徒步登楼,每座楼长约一百米,均是混凝土做框架结构。这里的居民,主要为附近一个村的居民。这居民点,就像是中海场的近地卫星。像这种的居民点,在中海场的近边,还有好几个。
“人心的春天,比春天还要宜人,人心的冬天,比严寒的冬天,还要寒冷,好似进入了冰河时代。”一条大黑猪评论道。只见那只黑猪,它的颈部,系了一条绳子,由一个十岁大的小孩牵着,猪的后面,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大汉,大汉手里拿着一条皮鞭,时不时的在猪屁股上敲打。
“有许多事,你不清楚,别个都清楚。”一只燕子,从一个房檐下飞出,评论道。
“享受到了如何?没享受到又如何?时间不是一样的过?”一只大白兔,从一个三轮车后的兔笼子里,伸出头来评论道。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爱好,”有三个穿着红色和尚服的西藏大汉,在中海场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行走。其中一个说道。“美人之间的竞争是非常激烈的,”另一个西藏和尚说道。
“错位的爱情,是非常强烈的,”两个青年女子,在街上行走,其中一人说道。“起先是男人追女人,后来就是女人追男人了,”另一个女子说道。
“有的很前卫,你也去前卫?”一只蜜蜂,在阳光中飞舞着,对同伴们评论道。
“有的拿权利说话,使事件,不可避免的复杂起来。”一条鲫鱼,在鱼缸里评论道。
“不同的人,不同的色彩。”一只鸽子,一边评论道,一边向高空飞去。
“不要多想,一定要保护自己的思维空间。”一只猴子,站在一个高大的中年人的肩上,评论道。
“数目的叠加,就成了一个严重问题。”一只孔雀,一边展开美丽尾屏,一边评论道。
“有些区域,可以达到相当的文明,有的却不能。”一只画眉鸟,站在街道边的一棵高大的树木上,评论道。
“利益的不平衡,是必然存在的,要不被吃掉,就要增加文明的筹码。”一只山雀,站在电线上评论道。
“我们的忧虑没有错,事情不像我们想象中,那样发展。”一只大乌龟,在一个大木盆里,评论道。
“别个的顾忌和想法,你很少知道。”一只灰色蜻蜓评论道。
“练字的目的,是想写好的时候能写好,想写到别人能认得的时候,能让别人认出来,而许多时候,并不是那么需要认真,不是那么需要别人认得。”有一个青年男子,对一个青年女子说道。
“需要别个看重,是很难的,比如能为我看重的,就很少。”一只蝉,大声评论道。
“很感兴趣,到一下子就不感兴趣了。”一只黑蚂蚁,站在一个大石蛋上,对它的同伴评论道。
“没遇到严重的问题,自然轻松。”一只山雀,站在一棵高大的杨槐树上,评论道。
“别个希望你每件事,都干好,可你提供不出那么庞大的精力。”一只田螺,站在一只木盆里,评论道。
“生命这部大书,是越走越薄。”一只大黑牛,瞪着眼睛,看着集市上的各种人物,评论道。
“思维空间的有限性,许多概念,不得不模糊一些。”一只燕子,一边飞,一边对它的同伴,评论道。
“冷静客观的美丽。”一只大白鹅评论道。
“资源非常丰富,但在资源不丰富的地方,智力低下的,也可能成为一个向导,虽然是一个不好的向导,可远远的胜过无。”一只白鹭,对它的同伴评论道。
“选择非常重要,不然就可能会南辕北辙。”一只团鱼,趴在一个木盆里,伸出头来评论道。
“冷静中的文明。”一只螃蟹,在一个大红塑料盆里,一边环行走动,一边对它身边的同伴,评论道。
“其实人们往往看不起副产品,副产品很重要。”一个老年女人,对另一个老年女人说道。
“呆在一起的时间,会越来越少,何必自己折磨自己。”一只麻鸭,对它身边一只大吵大闹的黑白花鸭,评论道。
“不接受庞大的偶然性的资源,是很难成功的。”一只黑色的蚂蚁,在一棵红杉树干上,一边行走,一边车转头,对它的同伴评论道。
“什么时候干自己喜欢干的事?如果一个人不吃饭,就可永远干自己喜欢干的事,有一部分是自己喜欢干的,就不错了。”一个穿着白衬衣牛仔裤的青年女子,对她身边的黑衣青年说道。
“既要干某事,又不给你时间。”一只喜鹊,站在一棵梧桐树上,评论道。
“许多事情,是建立在研究之上,就像药丸。”一个穿绿衣的中年女人,对她身边一个穿红衣的青年女子说道。
“在上班,一点事情不干,就不可能,或上班,就要做第一流的发明家,那也不现实。”一个穿白衣的青年男子,对另一个穿黑衣的青年男子说道。
“要到中午了,我们到馆子里,吃了回去。”徐凭提议道。
“好。”冯岚说道。
两人选了一家馆子,点了菜,就坐在一张桌旁,向馆子大门外,看来来往往的行人。
“一个人到千里万里去寻找,其实真正有意义的事件,往往就在身边,如农作物的发现,”邻桌的一个青年男子,对一个青年女子说道。“是的,不善于在身边发现,将是怎样的荒凉而危险,”那青年女子说道。
“每个人都在经营他的生命,必然会产生生命的奇迹。”一只白天鹅,从空中飞过,对它的同伴们,评论道。
“一个人以一生,创造的文明,是很有看头的。”邻桌的那青年男子说道。
“男性追女性很残酷,女性追男性就会更加残酷。男人追女人是一种失望,女人追男人就可能是一种绝望了,”一个穿着白色短衫的男青年,从食店大门外走来,侧着脸,对紧跟着他的一个穿着灰短衫的青年男子说道。“你是指,男人总好像是青春常在,女人却要经历残酷的炼狱,”灰短衫的青年男子说道。“大体是这样,”白色短衫的男青年说道。
“我们必须对生活中的文明事件加以注意,不然会付出沉重的代价。”一只灰色的鸽子,在房檐上行走,对行走在它后面的同伴们,评论道。
“一旦装入较多的思维,就变成一场灾难,头脑是一个人最脆弱的部分,”一个白发老者,带着一个中年高大的男子,走进食店,那白发老者说道。“一个人去干,要产生多少奇迹,而思考太多就成了瓶颈,”那中年男子说道。两人在店中靠里一张桌上坐下。“头脑的空间很小,而行动的空间很大。人体头脑容量增加空间很小,而身体的大部分器官,容量增加的空间,远远超过脑,这是没办法的事,”那白发老者说道。“行动产生奇迹,”那中年男子说道。
“万里长城的建立,是一种残酷。”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中年瘦高的女子,从食店的窗外一边走过,一边对她身边的一个穿着红白花纹衬衫的男青年说道。
“人的价值就在于,遇见难题和解决难题。”一个高个子青年女子,走过食店,对跟在她后面的一个青年男子说道。
“慢下来,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一只啄木鸟,站在一棵洋槐树上评论道。
“不同的个体,有不同的色彩,不论你承认或不承认,就是这么回事,就其本质上,可能就是差不多的,但每个个体,却不是都同样的能产生困难或危险。”一只乌鸦,站在一棵大梧桐树上,对它的同伴评论道。
“我以前注意了事件的相似性,却忽略了事件的差异。”一只红蚂蚁,站在窗上评论道。
“就是那么薄薄的一层,许多时候,完全比铜墙铁壁还要坚固,”一只杜鹃站在一棵红杉上评论道。“意愿就是那简简单单几个字,许多时候,却不亚于铜墙铁壁,”另一只杜鹃评论道。
中海场中的人物,渐渐少起来。
“我们也该回去了。”冯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