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灯高挂
文/张 勇
每到过年过节,无论是城市还是乡村,人们都会挂上一对色彩鲜艳的红灯,以示欢快、喜庆和吉祥。这种传统的文化习俗,据说已沿袭了千年,足见华夏民族对红灯的情有独钟,心有千结。

我对红灯一向怀着好感。记得小时候,只要看见大人忙着给自家门前挂红灯,就知道要过年了,不用说七碟碟八碗碗好吃的东西自然少不了。遇到长辈们慷慨时,还能给一些压岁零花钱去唱庙会的热闹地方逛逛,买些自己爱放的鞭炮烟花。夜间走在各家的门前,都可以享受到红灯丰盈的光照,即使是在阴霾、雨雪的天黑,若隐若现的红灯也能给人一种鲜洁、温暖的感觉。长大了,懂了些事,更觉得红能泻染出一种亲切、友爱、和谐的氛围,就连站在红灯下拉家常的人,都少了平时的那份窘迫,只有笑鼙相对,诚挚道福,期盼吉祥。一些年轻的人,也趁着喜庆气氛,串拢好似的聚到一块划拳行令喝酒吹牛或围在桌边打扑克玩升级,还有胆大的也趁这个时候偷偷去约会谈对象,即使人发现了也不闲语,全都显得宽容、自在又安然。再后来,参观过一些灯节,觉得红灯不但能体显人们的喜庆、热情,也能表达人们对幸福、圆满的追求,所以每到过年,别的事我可以不管,但精心挂红灯是一定要亲自动手的。
现在,人们的日子都普遍好了,我也发现过年过节时,各家门前的红灯越挂越多、越挂越高,越来越艳亮、好看、精致。不管是站在哪个位置观看,晚晴中亮起的盏盏红灯,觉得像似一串串、一团团最先红透了的果实,美艳得叫人屏息。入夜,淡烟轻绕,光影摇曳,红灯渗出的光亮,融融的,柔柔的,暖暖的,绵延漫漶,把屋檐、楼台、村廊、亭阁、街巷点缀得错落有致,夺光溢彩;轻风吹过,飞红点点,更衬出一片嫣然的风韵,多看几眼,不知道消化了心中多少积垢俗尘。

红红的灯,确是人们在良辰美景中一种不可或缺的装点。红灯高挂之日,也是万家团年之时。红灯在充分的文化意义上有着一种诗意、一种风韵和一种美感,足以能增强人们的快乐和情结。如今,城市高楼大厦、地标景观缀饰的灯光固然是色彩斑斓,万千明媚,迷人眼目,但到了过年过节,还是垂挂出的盏盏红灯最能令人精神爽朗。在人们的心里,没有红红的灯几乎就构不成节日。钟爱红灯成了人们的一种天性,红灯也成了人们活泼生命力张扬的象征。
事实上,人们对红灯素来就怀有一种崇敬的情结,比如上街买灯要精心挑选,回来路上都小心拿着,到家后也小心置放,害怕有人不小心从灯上跨过。挂灯时,连用的梯子凳子也要清扫一下,而负责挂灯的人,两手也要洗洗干净,才可提灯上梯。挂好了,照例要放一串鞭炮。后来因为要注意环保和安全,不提倡放鞭炮,挂好灯就唱喏一声“挂好嘞”才算完事。到了正月里,虽说形态各异的宫灯、纱灯、百花灯相继登场,处处是人潮欢闹,辉光相映,璀璨缤纷,让人眼花缭乱,但扮演的主角仍是红红的灯。
高高挂起的红灯,几乎成了人们过年过节里最欢乐的象征,最喜庆的景致,最美好的期许。
【作者简介】张勇,笔名訥言,1964年生人,热爱生活,喜欢悦读写作,陕西商州人,大学文化,政工师、经济师。文化自媒体学人,《灞柳文苑》顾问,《世界文学》签约作家。已有数百篇论文、散文、杂文随笔、报告文学等体裁文章在《陕西日报》《当代陕西》等数十家报刊平台发表。有20多篇论文、散文、杂文随笔及获奖作品入选《中国“八五”科技成果选(三卷)》《商洛文学·获奖卷(1978~2022)》等版本。出版有文集《案牍笔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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