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桂林都市文学社书画文七星分社第167期桂林都市头条
理稿融汇:韵芘胡桂芹

林耀平先生投稿授权发布
社长林耀平先生林耀平长篇自传《我的经历 无法复制》连载之第二部《惨惨童年》
惨惨童年
作者:林耀平
上一部说到“呱呱坠地”: 母亲在媒油灯下把我带到人间。
我的出生,真的生不逢时,个中原因在上部已作了详细叙述,不再赘述。
自我呱呱坠地以后至能有一些记忆止,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 惨惨!即: 惨了还要惨。归纳起来四句话: 一是只能吃一只奶水;二是死亡线上走一遭;三是从未穿过新衣服;四是居住地没有定所。

关于“只能吃一只奶水”的问题。我母亲与所有漂亮人儿、少妇所具有的美丽、劲爆、丰润、白嫩、可人的“双峰”,遗憾的是: 母亲生下我以后,我只能吸吮她的一只丰乳,另外一只不得不留给比我早出生四天的房上哥哥。故事巧就巧在这里: 这位哥哥是我们同一个太公的后代,即: 我爷爷与他爷爷是亲兄弟。他是那个月一日出生的,我则是五日出生的。哥哥家的条件比我家要好过得多,其根本原因是他爸爸(我喊“大伯”)是当时十里八乡最有文化的人之一,且在国民党统治时期有一官半职之人,口才非常好,我们小时候,说老实话是听着他的故事长大的: 那时我爷爷还健在,爷爷又是全村人的“和事佬”,个个都喜欢他。每到冬天的晚上,大家就围着柴火堆听大伯讲故事。大伯他老人家乘着两杯自酿的“水沽冲”(或称“土茅台”)下肚,腰背越讲越直,甚至头都仰起来了,闭着双眼尽情地叙说,就跟有广播以后给大家说“评书”一样。在没有电视、没有广播、没有收音机、没有网络的寂寞年代,大伯的讲授,无疑是最过瘾的“文化大餐”。但是,由于大伯母生下我的那位哥哥以后,一点奶水都没有,从一日至五日的这几天,哥哥就靠磨点米糕、咽点汤水度日,说不好听的是勉强维持生命。现代人会问: “为什么不买奶粉吃呢?”大家有所不知,新中国成立以后,我国在苏联的帮助下才于一九五三年建了第一家乳制品生产产家---安达市乳品厂,而且被国家确定为第一个五年计划“一百五十六项重点建设项目”之一。那时候信息严重闭塞,到我们出生的时候,甚至连“奶粉”这个词都没听说过,哪来的奶粉吃?那时即使有奶粉卖,一般人家也买不起,因为普通百姓连买油、买盐的钱都需要在圩日卖了些果蔬或柴火以后才能换回点油、盐和洋油回家使用。其生活的艰难可想而知。据我回想,我在读初中之前,我就没见过爸爸有过十元钱的票子,全是一分两分、一毛两毛的,五毛钱一张算是面值比较大的了。回想起这些历史,每每都会泪流满面,我现在就无法写下去了……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在抽泣……擦了几张口香纸后才渐渐地把心情缓解下来……太让人心碎了!
所以,我的出生,给那位哥哥的婴儿时期带来了希望。从此以后的一年里,我和哥哥就分别占有了母亲一只丰乳的乳汁,遂老母也就变成了正而八经的“双子”之母,我也就无法单独享用母亲甘甜的乳汁了。
关于“死亡线上走一遭”的问题。我生于一九五七年夏月,一九五八年国家“大跃进”、“大炼钢铁”,口号过高,经济过热,政策偏工怠农,因此坑苦了广大的农村人口。尤其是一九五九年七月一日至八月一日在庐山召开的政治局扩大会议以后,政治形势、经济形势面临严重考验,加上三年自然灾害的冲击和苏联逼债,尤其是广大农村受困尤重,我就是在这时期的三岁时差点被炒了“辣椒”。由于极度地缺少食物,大人的粮食限量一天是四两米,小孩只有二两。在这里需要说明一下,那时的秤是十六两一斤的老秤,即: 老秤十六两仅是现在称重十两。换句话说就是: 我一天的口粮是现在十两称得一两半多一点。所以每餐我只能吃半碗稀得不能再稀的稀饭。但吃完以后,我就用右手的食指在碗的内侧,左一下,右一下,刮了再刮,然后放进嘴巴里用舌头、嘴皮舔食。这些真实的故事,我是不知道的,是村里的长辈们讲出来的。我爸妈他们也不愿意提及,凡一提起这些过往的伤心事,我妈就会躲到一边抹眼泪去了。所以,我被饿得先是骨瘦如柴,后是全身浮肿,一天到晚一句话都没有力气说出来,实际上已在等待死的那一刻了。我爷爷见我这个样子,指着我对爸爸妈妈说: 快给他扯两尺布做件新衣服吧,过两天“炒辣椒”了(即: 没救了)。所以说,我的童年真的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因此,自我长大以后,无论在外面吃的“大鱼大肉”还是在家里吃的“小菜两碟”,我的碗里从来不会剩下一粒米的,绝不浪费一粒粮食;对别人碗里剩下的米粒,如果方便说的话,我会提醒;对那些不太了解的人,我会非常认真地看他一眼,意思是: “你有钱可以浪费钱,去资助那些无爹无妈的孩子,不要浪费粮食!”这是我的本性。本性难移啊!
关于“未穿过一件新衣”的问题。上世纪五十年代、六十年代的人们,遇到的最大特点,一是穷,能活过来已算不错;二是乱,从剿灭蒋匪帮残余到抗美援朝,从“三反五反”到“大跃进”,从三年自然灾害到苏联逼债;三是旧,父亲帮孩子做的衣服,老大穿了传给老二,老二若穿破了就补一补再传给老三,到了老四那里,几乎都是补钉打补钉的了,小的一般不会有新衣服穿的,这起码在大多数农村都是这样的。这并非父母小气,更不是看不起小的,那是实在没有办法的事。记得在我五岁左右的时候,我爸把哥哥戴过的帽子给了我,我自然会“继承”下来,但在一个圩日子,我爸帮哥哥买了一个新帽子。我—看,“气不打一处出”,大哭大闹,非要戴那个新的。爸妈一直在劝,说: “你的头大,你戴不了……”我一直不能正确地理解父母的良苦用心,心想:“为什么不能买一个大一点的呢?我就是不服气!”毕竟从来没穿过新衣服新裤子,现在戴个帽子还是旧的。想起来既好玩,更好笑。我爸爸看我一直在闹腾,一急眼,拿了根绳子把我绑起在“八仙桌”的一只腿上,这下我没撤了。后来怎么样了?我也记不起来了。
关于“居住地没有定所”的问题。我爷爷名下有一栋四周为土坯砖,厅堂和香火三面为木制的板房,爷爷奶奶生养了四个仔二个女。老四在抗日战争中参加自卫队被日本鬼子杀害,尸首未见;两个女儿(我的姑姑)及奶奶三个人为躲避日本鬼子而藏身于本村的牛角山洞内,后被日本鬼子用毒气活活闷死在洞内,与奶奶和姑姑们一起被害在洞内的周边村寨的人在三四百人之多,那真是惨不忍睹啊!
这几年,我在不少网络媒体上发表很多文章,有用真名林耀平的,也有用笔名“三木”的。有的朋友或读者就问我: “你怎么取一个日本人的笔名?”我说:“我家四个血亲被日本鬼子害死,我怎么能用日本人的名字呢?我用三木笔名的理由有三: 一是我儿子叫林木,他的名字是三个木字,用这个笔名说明我有后;二是我们村委三个自然村都姓林,都来自一个老祖宗,用这个笔名说明我有情;三是我们村叫木桥村,这三个字都有木,用这个笔名说明我有根。”
话又说回来,由于家境贫寒,剩余的爷爷属下的三兄弟早早地分了家。现成的房间实际上就四间,主屋上面有一层,一般用来堆放谷物,当然住人也可以。如此老家子,他们三兄弟怎么分呢?爷爷拿的主意: 后门两间为一个人,大厅左、右和天井两各一份。最后抽签确定。征得三兄弟同意后抽签。最后,我爸抽到大厅的北侧房间和天井侧下的厨房,老大抽到大厅南侧房间和天井侧面及下屋,而老三则抽到了后门两边的房间。
这里就有个问题了: 解放以后,我们四兄妹先后来到人间,六个人一间房子怎么住?所以,我自懂点事以后就跟着爷爷住草棚去了,或者到族中其他人家中与同龄人睡。就一句话: 我在读高中之前,一直是居无定所的,最起码在村里六个人家中居住过。好在从我爷爷、爸爸开始乃至到了我,一代代的德行、品性都好,他们也很喜欢我去住。
往事如烟,梦魂牵绕。
(欲知详情,请看下回分解。)

林耀平先生简介:
林耀平,男,一九五七年生,中共党员,大学本科政法专业毕业,高级政工师。出身草根,从军二十六年,其中任团政委六年,空军上校军衔。转业后任副县长,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分管公检法司十二年,在团、处级领导岗位上工作二十六年。长时间从事“党、政、军、警、民”工作,具有丰富的实际工作经验。在职时现场成功处置、化解多起涉及人命关天的大事,被百姓誉为“人民好公仆”,现还收藏有锦旗。现任桂林市职工大学客座教授、桂林市红色学院导师、桂林市国防教育研究会讲师团团长、桂林都市文学社七星分社社长、桂林都市军旅文艺社社长、多家文学社荣誉社长、中华诗词学会会员。是桂林市党的十八大精神宣讲团成员和七星区党的十九大精神宣讲团成员。喜欢写作、体育、文艺和教育。发表文章一千多篇,其中80%以上发表在省部级以上刊物或媒体。著书、主编十三本,共计三百八十多万字。其中,退休三年出自己的书七本,超过一百三十万字。十多年来在桂林市十五个县、区讲授儒道、读书、素质、法治、孝道等党课、思想教育课几百场次,获众多高度赞扬。一个村干部说:“我听了四十年政治课,没听过这么精彩的”。自二零二二年二月以后,每月都登上“二五财团”和“大华集团”讲坛,讲授“党声党课”和“传统文化”课,且场场精彩。在“二五财团”百期“党声党课”的授课质量评比中,技压群芳,勇夺第一,骄人业绩,非常耀眼。 此外,为庆祝建党一百周年而独立撰写的《中国共产党在越挫越勇中走向辉煌》论文(4435字)获桂林市全市离退休老干部征文一等奖。目前正在撰写、发布自传体长篇《我的经历 无法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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