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文/史梅花

狂风挟裹着乌云,在天地间横冲直撞。
树上的枯枝时不时嘎吱、嘎吱的掉下来,晚归的鸟儿在狂风中急急的奔向巢穴,堎坎上的枯草蜷缩着身体,在风中左右摇摆,柴草被风大把大把的扔向空中,风儿扬起的尘土,眯了我的眼,乱了我的心。
小时候,房后有一颗大树,枝条粗壮,树冠茂密,叔叔每当望向那棵树时,很是喜爱,说盖房子要当柱子。

在一个初冬的午后,太阳暖洋洋的,有一群喜鹊围着树,叽叽咋咋的嘀咕了好久,四散飞去。本以为没了下文,谁知在某一天,喜鹊天不亮就衔来枝条,经过一段时间的辛勤劳作,搭建了一个很大的窝。
就是这样的季节,这样的狂风怒号,不知从那里飞来一群另类的喜鹊,白头,身子黑色,母亲说是白脖喜鹊,双方展开激烈的战斗,白头喜鹊取的胜利,抢占了巢穴。
母亲感慨的说,这样的境况,是上天封的,让喜鹊三九天没有水喝,没有窝住。

长大了,才知道有个成语叫鸩占鹊巢,就是比喻这情况,用达尔文《进化论》的观点来说,是自然选择,用人性的观点来说,是弱肉强食,强者生存,弱者淘汰的职场规则。
现在当年的黄毛丫头,用一句歌词来说就是:妹也不是当年的妹,不在与春风对酒当歌……
只有房后的那座大山,在岁月的印记中巍然屹立,絮絮叨叨地叙述着一个又一个神奇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