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花,是打开春天的钥匙
文/苟平刚

冬天的雪,不知道为什么钟情于身边的这个世界?是因为干燥的空气引发的一波波感冒、呼吸道感染,还是因为黄土大塬需要雪花的慰藉和润泽。总之,久旱之后的黄土高原上,每一个人都在渴盼着六棱花瓣的身影,不经意间就漂白了乡村城市,给了我们一个干干净净的世界。
之后,思念成沙,风尘如烟。
还好,千呼万唤中,姗姗来迟的雪花热闹了山村校园,沸腾了大街小巷。不信,你瞧!活泼可爱的孩子们,红彤彤的脸上花儿一样地盛开着,就连趔趄在西北风中的猫猫狗狗都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喵喵喵汪汪汪地乱叫着,还有拄着拐杖的古稀老人,呵呵地笑着,喃喃自语“好雪好雪,明年又是一个丰收年……”。
频频光顾的雪,顽劣成性,稍不如意,就昙花一现般地消失了。薄薄的雪禁不住阳光的拂照,化成了泥土,就像不曾来过一样。匆匆一眼,阴山上的皑皑白雪凝视着蓝蓝的天空袅袅的炊烟,欲说还休。
想雪、盼雪的念头,生了根似的从心里从肌肤深处丝丝缕缕地生发着。就像人性中的欲望、贪念,惶惶不安,必得之而后快。
日子,在等待、煎熬中悄无声息地溜走了,蜻蜓点水似的雪花撩拨着人们急切的心,希望、失望,明明灭灭,渺小的我们岂能左右她的光临和无情离去。
不知是大寒追赶着雪花,还是雪花追赶着大寒。总之,一场又一场的声势浩大的白雪,倾情绽放了。昨日还面目狰狞、棱角分明的沟壑、梁峁、川塬,却唯美得成了一幅水墨画卷,徐徐打开,俨然成了柳宗元笔下的“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北国风光了。
漫天飞舞的雪花,粉妆玉砌的世界,使尘世中的我们忘记了生活中的琐碎和一地鸡毛。惬意地漫步在雪地里,沉思或仰天长笑,每一个人仿佛都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每一个人都“童心”萌动,滚雪球打雪仗堆雪人,乐在其中。
雪花飘扬的腊月,是游子归乡的时候,是久违的团圆、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的惬意和舒心;是冰天雪地了弥漫着妈妈的味道年的味道幸福的味道。候鸟似的他们,背负着装满一家老小惦念的衣服、玩具、吃货的行囊,融入了归乡潮中。他们或许已经踏上了通往故乡的列车;或许在闪烁的屏幕上戳戳点点,购买着一张张珍贵的车票;或许在人潮拥挤的售票大厅里,伸长了脖子,焦急地蠕动着蠕动着……
雪花之外的世界里,薄凉得令人窒息。旧时光里,淳朴的父老乡亲们,一直都很善良、热情,见面的第一句话“你吃了吗……”一句句暖心的话足以使人泪目,用不着仰人鼻息也不用如履薄冰地做人……
轻轻开启或尘封的心扉,必有一把伸缩自由的钥匙,就像这晶莹剔透的雪花,它不仅可以打开尘封的心灵,抵达灵魂的最深处,也可以打开春暖花开、春光明媚的春天……

苟平刚,甘肃宁县人,网名陇上林海,笔名山魂,出生于1976年7月。从上学时就酷爱文学,生活跌宕反复,依然坚持写作,近年在公众号平台和《九天文学》等期刊上发表了两百余篇诗歌散文作品。有一半作品被读者推荐上了红榜和精华榜,网红作者之一。现从事林业工作,第十届宁县政协委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