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光中赋
·田玉川
何人解乡愁?《武陵少年》愁白了头。乡愁!乡愁!乡愁“是酒一样的长江水”,乡愁是“血一样的海棠红”,乡愁是“信一样的雪花白”,乡愁是“母亲一样的腊梅香。”(《乡愁四韵》)乡愁!乡愁!乡愁是邮票的新旧,乡愁是船票的多少,乡愁是坟墓的里外,乡愁是海峡的两岸。(《乡愁》)
《桐油灯》暗,照的是从前,《记忆象铁轨一样长》;《中元月》明,“迎面奔向新绽的旭阳。”(《夸父》)
走过厦门的雨巷,雨打屏东的甘蔗。难忘秣陵路的柳絮,沉醉爱荷华的周末。一生最难《逍遥游》,独有九条命,与时间赛跑,《与永恒拔河》。抚摸《白玉苦瓜》的精魂,面对《雕花水晶》的微笑,凝视《藕神》的眼睛,不舍唐寅的扇面,题写杜牧的七绝,静听楚歌雄起。《登长城》,追寻命之脉;《寻李白》,酒入月光醉。怒火点燃于燧人氏,泪泉发源于大禹庙。《夜读曹操》,纵论世间英雄;《石城之行》,征服时尚巴黎。笃信“仓颉的灵感不灭,美丽中文不老。”(《听听那冷雨》)
泪眼望雨中红莲,《遗忘伞》,雨甜风甜心甜,《你是那虹》;《写给未来的你》,《下次的约会》,月色雪色绝色,你是那星。
《左手的掌纹》浓缩着汉魂唐魄,《安魂曲》头枕着长江黄河。不朽不比《狗尾草》更高,灵感总是光彩照人的热带小鸟。 倾听《算命瞎子》的胡琴向黄昏倾诉命运,看着《罗二娃子》的浮游向对岸的春天挥手。“扫墓的路上不见牧童,杏花村的小店改卖了啤酒。”(《布谷》)
《今生今世》,怎解乡愁?魂归何处?
“一片大陆,算不算你的国?一个岛,算不算你的家?一眨眼,算不算少年?一辈子,算不算永远?答案啊答案,在茫茫的风里。”如何像你那样,一生都在光我中华,耀我祖国!
(注:书名号所引用者为余光中先生诗的标题,引号所引用的是他的诗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