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梧桥'公厅' 也凤凰涅槃
文/梧闽
龙文梧桥'二十九座'明清建筑,是省级文物'梧桥公厅'保护单位。我的祖宅据說鉴定是危房,被申批重建,主要原因是明未起厝的材料较早差,属砂基土角厝,这让我想不想…祖爷辈份高,是梧桥清未族长,爷爺是解放初梧桥最富'富农'…梧桥无'地主'阶级,土改后'地主无地,富农不富',苦的是父辈长年陪'斗批改',孙辈我也差点不能读初中。这无常轮迴到了我辈属於家族运气的底部反转,感谢邓公的改革开放让我起死回生。我和胞弟考了中专有工作,子侄都是名牌大学硕士…现在回望老宅的推倒重建,不禁想起,祖爷的祖爷也是贫下中农,不然起厝时,怎麼不是石基红砖,仅用砂基与土坯建大厝也…所以印证,'富贵都不过三代'的民间谚語,能否逃出这个轮迴的周期呢?研究来研究去,唯有'读书'与'积德',风水轮流转…但是因果不变,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梧桥祖宅拆平原样重建,从知道的祖爷爺到我,都从这儿生活……
原來说梧桥29座明清古建纳入文物保护,左边我的出生老宅折了拟重建。@慈航医生清 右边:我的小宗祠前几年翻修不是危房保持!哎 有点无奈与悲摧,看到生我养我的老宅拆了,就象推着父母亲进火化炉的那一刻,我不知道有没有'凤凰涅槃'的轮迴…不拆老房子就没有新房子,但是新的老宅,已經没有我成长的印记,也不知道灵魂如何寄托!
沈杰斌贤弟发的慰藉说
破船、老屋、古石、残墙…,我发现,越来越多的人跟我一样,慢慢喜欢上这样的荒凉与沧桑!
池塘中后这座老宅建于清朝咸丰年间,是祖爷爷的祖爷爷……小宗始祖住的老宅,始祖母是土白村的传说,嫁妆达到15公顷良田,那可是独生千金小姐。

梧闽与90岁的堂伯母在一起
90岁的堂伯母对我说,郑家的兴旺,始祖母有功德,除了生了龙,虎,狮,皎等四房,还因为那15公顷的良田,置换了梧桥一条垅一丘山,曾祖父的父亲有钱就任性,成了梧桥社族长,堂伯母说"始祖母是土白林氏人家大家闺季,好媳妇荫12代…你应善待始祖母的娘姓…林"哇塞,原来上天有始祖母的眼睛在看着我,我出来工作近40年,遇到姓林的朋友最多...至今沒有发现坏人呀!
这是我母亲王氏的出生地湘桥村上宛社,外婆的溺爱湾,记得厦门大学张梓教授曾在武装部讲课,课余嘱咐我"对娘亲的外戚,须忍让关照三代",这是儒家的孝道外延

梧闽与表哥在一起
如果从始祖母林氏,到祖母黄氏杨氏,到母亲王氏…漳州东郊的"枝头亲笼头戚"老百姓都和我有血缘关系不爱乡土亲人汝心能忍否?而我拿什么去奉献给您呢!
祖父 父母亲住过的老房子,在龙文区梧桥社……每当我想念老爸、老妈时,总是拨冗打的的或骑半小时电摩,从石码赶返这儿,发呆一个小时,或者更长一阵子,发呆、忱思、惦念、回忆,风中似乎隐约传来母亲的一声召唤;残墙旮旯啊,还转过父亲菏锄的身影:池塘里浮现几个小伙伴沉浮戏水画面;而我甚至很在意这儿的鸡鸣狗吠;甚至连树上的蝉鸣鸟叫,也倍感亲切……是风,吹起了池塘的涟漪,也送来了我的追忆!而拯救的望乡情愫回瞬的一刹那,无疑是那头黄色耕牛的嗥叫!而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些老房子……有背景的时候,总是隐蒇许多往事;回忆,一定有鲁迅笔下的《好的故事》。
故乡的'老房子',可以这么想,以前的亲人老去了,剩下无人居住的旧房子……而老房子,将来有一天可能塌下来,剩下残垣破壁,或者几堵正在被野草蔓越的老墙。作家梁晓声说'在一切沉默之物中,墙与人的关系最为特殊。',无墙,则无家。老家的老房子,是我老家庭的旧衣裳……所有的乡愁与怀旧,都离不开这些老房子的存在,虽然已经物旧人非,甚至破烂不堪,但那儿透出的音讯与气息,依然历久弥新,挥之不去……

也因为怀念外祖母的慈爱与怜悯,上宛社外婆家的老房子,也是我每年必回的老地方……虽然,这儿的老房子与出生地的老房子一样,很少有人去溜达驻足,更少有后人去日常居住;但对我的吸引力并没有改变,我似乎也栈恋一种少时候享受的无忧背景、或者单向包容的纯朴亲情……年龄越大的时候,总爱忆苦思甜吗?不是的,总是感觉现实中失去的太多,变化得太快;少年青年中年……都一晃过去,如果仅仅残留一段老死的时光,真的可以放下一切吗?放不下……无可奈何花落去;而回老家,再看看故乡的老房子,真的很好,很多美炒的记忆会反刍出现,似曾相似燕归来!我的故乡,我依然是您的赤子,不忘初心呀!
这些年,很多人走进过我的生命又走出,多少容颜早已模糊。有些人,一旦错过,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其实,我们怀念一些人、一些事,更多时候怀念的不过是自己已经逝去的青春岁月。

徜徉在瓷砖、水泥、钢铁、塑料和各种广告彩布装点包围的街道,往来于套房、宿舍、办公室和汽车中那些城市化的空间,总觉得活得匆忙,顾不上仰视天空或者俯就土地;经常身临熙熙攘攘、灯红酒绿和利来利往的生意人群。有时我会突然感到多么陌生,多么不真实,我常常联想被这一切城市生活覆盖着的沧桑黄土,也不时思念起曾经给我生命、铸就性格和成长记忆的儿时故乡。
那年,当春暖花开的时候,伴随阵阵蛙声,沿着露水未干、杂草丛生的小山路,荷把小锄,跟着父亲去自留地学种菜,抓把褐黄色、细如沙的萝卜头种子,顺着手掌空隙沿着父亲开过的小垅沟播撒,看着父亲在盖了薄薄的一层稻草上浇水时,一种对土地的期待油然而生……那是几天后的绿芽破土而出,还有二个月后小象牙似的钉在园中的大萝卜头!后来,父亲把种南瓜的任务交给我,从上山砍竹锯木到围篱笆,扎瓜棚,向邻居讨来一把南瓜籽浅埋,每天放学后浇水、抓虫……南瓜在期待中长满猪舍上的木棚,绽开了金黄花,结出小母蕊,瓜果从绿到黄,变大变红,终于成了饭桌上的菜……那时,所有的劳动、汗水还有焦虑,已化为收获的喜悦,并且有一种粒积着辛苦的经历和感受!
其实,从故乡那山丘水塘之中,映出的不仅是那辛勤的父老乡亲日出而作的背影,还有一些日落之后,息而未息的眼泪。那一年,传统的农历三月十三日“保生大帝”社祭日,白天公祭放炮热闹之后,晚上照例公演社戏,随着锣鼓咚咚作响,庙前戏台上芗剧《孟姜女》进入了剧情高潮,也就是故事主角“孟姜女”找不到丈夫万喜良,即将哭倒万里长城时,台下邻近母亲的大姑妈竟嚎啕大哭起来。不谙世事的我,马上招来几个小伙伴,一起嬉闹品评大姑妈的哭相,不经意招来母亲狠心的一掌响屁股,母亲可从未打过我,这下子我亦委屈地哭了……后来我才知道,大姑妈哭的是从未谋面的大姑丈,据说他当年参加鹰厦铁路工程民工会战时,不幸摔死在漳平山区的一个悬崖绝壁之下……故乡的戏,背后竟还有戏,母亲的那一巴掌,印染了我慈悲的情怀!

在我孩提时代,因碰上了文革运动,社会上经常弥漫着锣鼓喧天、红旗招展的现场会、批斗会等动乱情形,大人们搞“政治挂帅”不干正事……“白卷英雄”张铁生也给我们带来了“开门办学”的新玩意儿。我们读书之余,也要学工、学农、学军,也要批判资产阶级……那时学校总在上课时间组织我们这些“红小兵”到生产队“学大寨”挑土积肥,老师甚至还动员我们利用课余时间去“捡稻穗”当作业交。起初,到生产队那刚收割的稻田去跑,脚丫总是被扎得隐隐作痛,这是我等同学们老大不愿干的事,因为有捉田鼠、打土战的机会,我和同学们竟乐此不疲,以致流连忘返了……只是听到学校那钟声一响,才想到“糟了”,张铁生交白卷可以当英雄,我的“稻穗”作业可不能空手呀!于是,乘大人不注意,我拐到生产队另外一片未成熟的稻田上,胡抓一把“胜利成果”去充数……好在当时带眼镜的老师拿着秤杆只看“作业”的重量,从不问东西的来路……就这样,因为有经验,每一次的学校“拾粮积极分子”颁奖都有我的份,看着“半壁江山”的奖状,父亲总是眯着眼睛看着,欣赏之余便挤出了不多的烟钱让我去零花……当时竟不脸红。不过,这昧着良心换取的“奖状”,积成了我的心病,现在不得不一吐为快。
在故乡亲人的故事中,三叔的故事亦是我至今难以忘怀的。三叔是村中唯一出过国、打过仗的解放军。照理说,这在那激情燃烧的年代是值得引以为豪的事了,可是原先喜欢吹牛、性格开朗的三叔退伍复员后却变得木讷呆板,经常沉默寡言,换了另外一个样子……有一天三更半夜,他忽然从家中蹦出野外郊游,惊得奶奶赶紧跑去烧香拜佛,误以为三叔得了“花痴病”,央三托四找媒婆到处提亲,逼得三叔终于开口了……那一天,在越南奠边府北郊的黄莲山区,一起从前线撤下来的战友们躲进山洞睡觉,半夜时分,空中忽然传来美国轰炸机的轰鸣,随着一阵山崩地裂的爆炸声响过,在洞外执勤的三叔急忙回探山洞,洞口坍塌了,再也找不出一个活的战友……三叔终于道出了沉默、夜游的苦衷!后来,三叔当上了铁路过道口的司杆工,由于对轰鸣声音的本能反应,直到退休,干了三十多年,他发信号、拉杆、收杆从未出过差错!
如今,父母亲、奶奶、大姑妈、三叔等等亲人大都不在人世了,现实中的故乡,已不同于记忆中的老家,她正逐渐被蓝田工业园区所取代,并且将变成漳州城市化扩张的新区,古代沧海变桑田,而今乡村变城市,尽染着我从小到大生命印记的故乡正在涅槃新生,构筑了我由无到有的精神家园却依然还在。

乡下有许多值得怀念的旧事旧物,挑土的畚箕、扬谷的风柜、磨粿的石碾、喂牛的草寮••••••甚至那不值得一提的墙角粪坑,记得有一天,我吃完早饭后在那坑边例行蹲点,从墙摇来一只平常很善良的老母猪,在它那饥肠辘辘的驱使下,不意用它那长嘴管把我挠翻了一个跟斗,乘机一口吞掉了我那屁股下的“香薯粿”,吓得我一时竟哭不出声来,以为日本鬼子来了,要用刺挑孩子耍戏••••••
然而,难忘的日子,还得算那农村里“王公生”闹热,做社戏、吃鲁面,与小伙伴们玩各种自创的游戏,什么“把关”、“救国”、“抓特务”,玩得不亦乐乎!大多是男孩子玩男孩子的,女的玩女的,那时,我们几个哥们,尤不看起那些小姐们玩的什么跳绳、踢毽、抓对••••••有一次,表妹桂莲做客来了,我故意乘她神情专注地替大人折迷信纸时,往她背后偷偷地点着一枚“天地炮”••••••“哗、叭”二响,不知炸伤了她的屁股,还是真吓着她••••••只见她跑进屋里,靠着我家窗边的老墙抹着眼泪,记得曾见她有一串泪珠滴在老墙上,甚至流出一道泪痕来••••••我为此挨了父亲两巴掌屁股响,我不敢哭,算是赎罪吧!
过后,每逢佳节,不知是出于内疚,还是怎样,每当表妹又当客人来时,我心里总感到踏实些,多吃了几碗饭,要是她没来,第二天一早,我总是自告奋勇去邻村的她家替大人送些龟粿鸡鸭好吃的东西,而她总是出来送我到村外的小山口,有时她会赠我几粒珍藏的“甜梅”••••••回家后,我在她那流过泪痕的老墙边,自个儿细细品尝,也不知品出什么味来,总有些意思••••••有一天,姨妈苦丧着脸跑来,说桂莲不知是中暑还是怎么,在家里折腾了两天,在送漳州医院的路上全是发紫变冷了••••••大人们都去了,母亲临走时下命令似的叫我看好家,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默默地溜到窗前的老墙边,去寻觅那不动的老墙是否还有生的音信,就是哭声也好!
然而,老墙却永远地沉默着,永远地无动于衷,永远地荣辱不惊,不像外面的风雨声,不时也来一阵子;也不像里边的床柜声,有人动就会发响;任你打它、凿它、钻它、钉它,它还是一墙沉默的老墙,它是我成长的保护神,也是我情感的见证地,它的可爱之处是那无动于衷;它的可恨之处,也是那无动于衷;因为它不是人,但它却有人无法比拟的坚毅和深沉,它是我心中永远怀念的老墙!

郑亚水,笔名梧闽,出生于漳州东郊梧桥村,毕业于漳州农机校和厦门大学政治学系,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先后由漳州市图书馆出版《秋水白云》《西方国际政治研究》、作家出版社出版《白云深处》、海风出版社出版《月泊龙江》等书籍。2001年中国东欧经济研究会授其《企业文化一一现代企业的灵魂》''优秀社科论文一等奖'',并入选《中国改革发展论文集》(北京希望电子出版社);2009年11月,该论文被清华大学收录《n<1知网空间》智库咨文;《中国作家书法家代表作全集》(中国文化出版社)副主编。
作品《<兰亭序>拾遗》一文于2010年9月入选《中国散文家代表作集》(作家出版社),并荣获2010年度中国散文学会“中国当代散文奖”;2021年8月,作品《说好的父亲》荣获“相约北京”全国文学艺术大赛一等奖;2022年2月,作品《说好的父亲》入编《中国作家书法家代表作全集》并被评为“特等奖”;2022年4月,《过故人庄还有多少龙江颂》荣获第九届相约北京文学艺术大赛“一等奖”;2022年7月,《紫云岩 无住与不迁》荣获2022年最美中国当代诗歌散文赛“二等奖”;《禅意 太武凡木》荣获全国第八届新年新作征文“一等奖”;2022年11月,《空中并不是“无色”》荣获第二届“三亚杯”全国文学大赛 金奖;2023年3月,《走在后港古街》荣获第十届“相约北京”全国文学艺术大赛 一等奖;《梦一回太武夫人》荣获第二届中国最美散文诗歌大奖赛一等奖;《一字圣手江山常在掌中看》入选《高中语文》古诗词必读讲解教材。2023年被中国散文网聘任为“中国散文网高级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