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圳追梦之一 作者/王 伟 一个人的成长环境往往会潜移默化地影响整个人生,承载着人的思想情怀和激情梦想。韶华如梭,融通四海。捡拾碎片,打捞故乡情节。多重的煎熬、孤独、成长,年轻时以为多年后很遥远,弹指一挥间,扑面而来,发现就在眼前。当它真的来了,大抵如此。依然平凡,平淡的日子与琐碎的烟同在。既然注定了,就风雨兼行。尽管人生充满了变数,需要命运的主人来改变,见证荣耀与成长。 我于1999年在延安富县邮政局上班,曾体验到“绿色天使”的神圣。朝九晚五的按时上、下班,及时的把信件和报刊送到等待的人手中。看着充满期待的眼神流露出来的笑脸,自己的内心也是快乐的,最起码力所能及的工作也给别人带去喜悦、幸福。当我沉醉于工作之中,然天有不测风云,一场意外悄然而至。参加工作的第二年国庆节放假,骑自行车回家,在临近村口的路段,那会农村人收回来的糜子摊在柏油路上,让过往的车碾压,图个省事。人嫌车不走糜子铺的地方,就在路边的空隙处摆上石头。下过雨的路面湿滑,天阴沉沉的,黑得也特别早。趁着夜色我也快到家了,殊不知,我骑自行车驶过路边糜子草下面的一块石头,车头一下就撞的猛回头,利用惯性,我及时的调整方向。路边飞速驶来一辆农用三轮车,来不及刹车,把我就挤在自行车下,自行车就卷在三轮车下,把我压在自行车的前方。亲眼所见三轮车上是满满一车石条,万幸的是三轮车居然停住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躺在医院洁白的病床上,从肉体到精神的痛苦,不要以为这种苦痛带给我的只是精神的悲观与绝望透顶的东西,但大脑意识却格外的清醒。琢磨人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有些事情并非处于本意,套用现在的话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个人偶尔遭受一次人生的劫难,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如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感同身受最多的是人情冷暖,也明白了金钱是衡量人价值泾渭分明的界限。成年人的烦恼和谁说都不合适,要学会自我消化、想开、看透,明白自度的重要性。 2005年的一个冬天,比往年显得要冷一下,地上随处可见冻裂地皮的缝隙如蚯蚓般的星罗棋布。才进入小寒,凌冽的北风就在西北大地放肆呼呼的吹着,所经之处是天寒地冻,刺骨的冷气扑面而来,冻成一团的泥土混合着雪的形状依稀东一块、西一块的堆砌在路边,洁白的雪花四下里飘扬着,人走上去成了多余的丑陋,间杂着各种的土旮旯顶着一丝雪花自是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人穷思变,再说留下来容易走出去难,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可真正走出去,需要极大的毅力和勇气。临近春节前夕,我准备去千里之外的深圳打工。道听途说的想当然的认为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只有走出去,机遇总是有的,一意孤行的辞了邮政的工作。临行前,妻子抱着年幼的儿子为我送行。离别的路口,我不忍看那泪眼婆娑的目光,怕自己会不舍,动摇自己南下的念头。就让她们回去,我到远处等车。故作大度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后传来儿子稚嫩的声音:“爸爸,带上我和妈妈……”上车后,远处两个渐渐远去的身影越来越小、模糊,直至消失不见,但那种刻骨铭心的记忆如电影画面萦绕在脑海,久久的无法散去。瞬间,我泪奔了。多年后,那种撕心裂肺的声音一直萦绕在耳边,使我不敢懈怠,砥砺前行,不忘初衷,一定努力往自己渴望的方向奔。 听别人说深圳是天堂,具有发展的机遇,就义无反顾的去追梦。火车站的候车厅去全国各地的人都有,在目的地的候车位置等待。终于到了检票时间,上了车,人不多,因为临近春节大部分的人都回家团聚而很少有人外出,按照票面上的位置找到属于自己的座位,放好行李就坐了下来,但心里的忐忑只有自己清楚,深圳对于自己来说是未知的,工作、环境是否适应也不得而知,存在着极大的不确定。 列车的鸣笛预示着征程的开启,我在漫长中等待着。天亮了,终于在次日的黎明时分列车员提醒到了深圳,让带齐自己随身的物品。深圳的一切对于自己来说是陌生的,来了就是深圳人,是多么贴切的口号。拖着笨重的行李,漫无目的的独自走在广场上,台阶上隔三差五的或蹲或躺的路人,露宿街头,唯一庆幸的是深圳的天气四季温差不大。 天亮后,街上的行人开始多了起来,摆摊设点的人开始了营业。我在沙县小吃店吃了一份拌面、一个茶叶蛋。独自行走在荔枝公园旁边的路上,穿过新闻大厦旁边“邓小平”的画像时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心情澎湃而思绪万千。深圳是充满机遇的城市,徘徊在天堂和地狱之间,就看如何把握。想成功就来深圳,会感慨功成名就一切顺其自然,想失败就来深圳,会明白功亏一篑的心灰意冷。画像边合影的人络绎不绝,感受春天的故事,领略那个圈的底蕴。漫步在繁花似锦的街头,高耸如云的帝王大厦给人鹤立鸡群的感觉。衣着光鲜的人们,来去匆匆的穿梭其中,传递着热情和速度。繁华街道的交通拥堵,街头嘈杂,可掩盖不了城市的繁荣。伴随着日出日落,感受它的人情冷暖,无关风月爱情,深圳,梦开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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