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老师,以一束光照亮了我。
文/杨喜超
老师,我在人间四季里祝福您,期盼您,遥望您。
我是一个怀旧的人,记得与您第一次打赌,记得与您第一次的深刻交谈,记得与您第一次握手,自己是在回忆中度过新的每一秒,我的记忆总是随着风儿吹到拥挤的教室,吹到您的办公室里……
那天搬家整理的时候,我从床下收拾出来许多杂物,一旁放着一本极其破旧的历史书,书角微微地翘起,隐隐约约地露出了泛黄的书页,抚摸着历史书,我的眼角不禁湿润起来。翻开我的历史书,扉页最中间的一行字显得格外熟悉:成为更好的你,这是我高中历史老师送我的一段话。翻阅着历史书,脑海里沉浸在与您共处的画面,那一段段的往事如同炙热的夏日,令我热泪盈眶,也随着阵阵秋风的到来,变得些许的凉意。
我还记得报到的那天人很多,在拥挤的教室里面,我成功地完成与您的第一次相见。我是您教的第一届学生,同学们不免有些担忧,报到的当天,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但当您上完第一堂课后,在嘈杂的课间里传来纷纷赞许声:班主任讲课方式挺特别的呀,和其他老师讲课不一样。在炎热的下午,课堂上始终充满着活力,您也向大家证明了您过硬的专业素养和活力四射的教学风格。
上大学的时候,闲暇的时间总是很多,那天下午重温了一遍《夏洛特烦恼》这部喜剧影片,剧中夏洛的老师有一个奇怪的嗜好,爱和学生们打赌,总是赌些小家电之类的,还让同学们作见证。而我却是和我的老师打了个赌。期中考试的前一天晚上,老师带着同学们复习功课,画着重点,而我是最“活跃”的那一个,从头到尾没有动过笔,您几次的犀利的眼神望向我,我都无动于衷。在快下课的几分钟,把我叫起来,问:“为什么不划重点呢?”我答:“历史考试那么简单,随便写写都能拿八九十,书本上的内容我早都摸透了。”您笑着说:“你就那么的自信。”我说:“老师,我和您打赌这次期中考试我一定上九十。”您说:“来当着同学们的面,来讲台上重新讲一遍。”我又重新打了一次赌,您说:“要是考不到就要任我处置啦。”我高高地扬起头十分自信答应着您。
一个礼拜后,凭借着我出色的知识储备,我再一次拿了第一名,但是历史成绩却是八十九分,离打赌的分数就差了一分,一旁的同学都在哈哈大笑。我灰着脸到办公室向您请罪,你的那一番话我至今难忘:“永远不要把自己的长处炫耀过多,你要成熟起来,学会看问题的多面性,记住多看书,不要局限于历史。你的才能不只是学历史,还有很多潜能没有发挥呢。永远不要让周围的环境,影响了你的判断。你是我的第一届学生,希望你能够考上我的母校。完成你的梦想。”上课的时候,您没有在大家面前处罚我,向大家说这是个简单的玩笑,请大家不要在意,然后就正常上课了。当时的我,心里只有您,是您给予我的信任和鼓励,也是在以后三年里陪伴我最多的老师。
我说不清楚自己对您的情感,是学生对老师一种敬仰之情,是历史小白对历史达人的无比崇拜之情,还是师生关系下的朋友之情。我想不管怎样,我都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一种已经存在于日常生活当中,一种不可磨灭的情感寄托。关于对您的记忆,似乎一切都很平常,却又那么深刻。那段伴着往事的历史书,随着手机里播放的音乐《谁》响起,压抑已久的泪意,再一次涌出,我知道那是对您最好的表达。您是一个好老师,我想这就足够了。三年来,我与您朝夕相处在一起,有过太多的言语。有人说时间是最令人害怕的东西,它可以毁灭掉最后一根稻草,同时它也会带来一片绿州,三年的时间可以使一对陌生人从相识到相知,但也会在一瞬间走向相离相忘。对于我而言时间只不过是一连串的数字,我对您的感情无法用言语表达,但却已经根植于内心生长发芽,早已成为了参天大树。直到高中阶段的最后一天,我并没有到学校拍毕业照,我受不了那种毕业分离时的痛苦,我并不后悔,因为您是我愿意用心去铭记和敬仰的人。
几乎所有的学生都会在毕业的时候对老师说:“老师我每年都会回来看您的,”老师笑嘻嘻满口答应,可又有谁能做到呢?别了我的青春,与您相处并没有因六月而结束,反而在今年的八月展开了一段新的篇章。那一天,我来到学校,我的历史老师站在讲台上,向新一届的学生介绍我。
“老师”这两个字似乎从我心中升起的第一束光,将您的形象再次定格,记忆中我的历史老师是那样的高大。一个人在历史的长河里,那只是一瞬间的,而这一个人一路上,有师相伴,有师关护,那么这个人一定是最幸运的那一个。我每每翻开那本历史书,关于您的记忆,似一道最美的风景,心不自觉会痛,会感恩。
作者简介:
杨喜超,现啄木鸟影视研究工作室负责文艺评论工作。曾荣获第四届“日本概念艺术设计奖”大赛二等奖。曾在人民日报新媒体平台发表试论电影《倒数时刻》文章,在省级信息日报刊发《综艺节目<时光音乐会>的风格特征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