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谓情深
文/金玉凤
声色犬马的风月场中,露西游刃有余。权贵一掷千金,只为与她春风一度,露西游走在众人间,谄笑胁肩。
一天,风月场中来了一个男人。他如世间所有男人一般为露西着迷。他不会亲吻她被很多男人吻过的脖颈。但他会牵起她的手亲吻她的额头。
露西爱上了他,他想带露西离开。但场主阻止了他,男人也蜂拥而上阻止露西离开。露西脱下自己的红色高跟鞋扔入水池。男人们一哄而上跳入水中寻找露西的鞋子。
露西被他趁机带走。厚重的大门在他们身后关闭,他们急切的奔向自由,天色明亮了一瞬又瞬间变暗。
他将露西藏到巷子中,关上门,让露西等他。
他起身向远处奔去,似要引开穷追不舍的人。
在下个转弯处,他看到了自己的父亲。父未老,子先强。他转头狂奔,露西还在等他,他不能死。
父亲提剑紧随而上,一抹炸裂的血花从眼前闪过。他重重的跪跌在地上,那把剑已穿过他的胸口。
天亮了,露西没有等到他,两个男人告诉露西他受了很重的伤。于是露西在偌大的巴黎日复一日等待,露西也埋怨他不讲信用,但看到漫天烟花在巴黎升起,露西发现自己竟如此思念他。
我将这个梦讲给我念了七年的少年郎,我们曾经年少情深,但依然没能抵过年少轻狂,炽热的感情被彼此的倔强消磨得只剩疲惫与伤痛。
此后七年我用青春祭奠那个被我抛在身后的人,但时间没能掩盖我的遗憾与执着。提起心爱之人我想起的依旧是那个为我擦干净嘴边玉米碎的人。
午夜梦回,全是他的身影,有时牵着我的手,有时跟在我身后,有时冲着我笑。梦醒时分,心悸到眼眶微红,再不敢睡去,打开手机将他的社交账号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删去自己的浏览记录。
我不敢承认有时在空间访客看到他浏览过我的空间时我有多么欣喜,而常常忽略浏览时间在中午而不是午夜。
我将这些心思讲给见证过我们感情的朋友,朋友都劝我放下,我说:“我真的不爱了,只是时光给他加了一层又一层的滤镜,现在我的记忆中全是他的美好,如此美好的少年,让我怎么能看得到别人。”
直到前段时间,和好友喝酒,又提起感情一事,我将执念讲给她听,她非要见一见这个让我苦求不得的人,我一时意动,主动和他聊天。好友看了我们的聊天记录后说:“他好温柔啊!”
那一刻,我差点没哭出来。可能是心酸,可能是欣慰,也可能是喜悦。心中百感交集,最后化作一丝苦笑说:“是呀!”
我以为只要我低头,只要是他,我们可以有以后。
但当我将这个梦完整的告诉他时,他说:“把自己的梦以这种形式记录下来挺好。”
看到这句话,我虽然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答案,但那一瞬间,心里无疑是失望的。我对他的执念好像也随着那一瞬失望尽数退去。
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尝试挽回,拯救自己岌岌可危的感情。
但七年的执念真的如退潮般汹涌褪去,一时我哭笑不得,我该怎么解释那个我念念不忘的人突然被我放弃了。
所谓深情,不过是我的自欺欺人,时间久了自己当真了,便当成真的讲给别人,仔细想想,深情不是被喂了狗,是被成长后的自己吞噬罢了。
作者简介:
金玉凤,写作爱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