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忘二O二三
作者:月影
二O二三年是个不寻常之年,冬夏气温都打破了历史记录。
气候变化又猛又烈,温差十几度,没有留下多少过渡的余地,仿佛一夜之间一步跨入冬夏大门。
春秋装穿不了几天就下身了,来不及好好享受不冷不热的温度。
第一次降温就结冰上冻,一大批未成年人受寒感冒,病情长达月余。
我的儿子也未能幸免,经历了一场迄今为止最为严重的一次感冒。敏感的鼻子在冷空气中呆一会儿,很快就打喷嚏流鼻涕,感冒说来就来。室内不开空调就得戴帽子戴口罩,出门要戴加棉加厚口罩。
皎洁的日光照进阳台,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路上的积雪冰块白得耀眼刺目,冰凉透骨,一天难得化出几滴水,很快又结成了冰,明晃晃的,像吃人的魔镜。有时一天都冷着脸,一点儿不开化。
儿子在家休养八天,刚好转,天气又开始大幅降温降雪,最低温度零下16度,大雪暴雪预警不断。手机上不断发布防冻防雪信息,整整一周时间,雪大路滑,难以出行,小学和幼儿园不得不应急停课,小区连廊上的水管冻结了,居民生活受困。
大寒之下,不禁想起二OOO年的那场大雪,也是零下十五六度。我家大儿子还不满周岁,春节走亲戚时,车子陷在雪窝里,好久才出来,孩子被冻出一场大病。二十多年后,这一幕再次重演。
对我而言,今年更不寻常。上半年四月底一场车祸,肋骨断了三处。度过炎夏,旧伤尚未痊愈,十二月十七日中午两点左右,一场意外车祸再次降临。真是雪上加霜。
当时,极端天气刚刚稳定,路上冻冰随处可见,一不留神就有滑倒的可能,出行需要小心翼翼。我送儿子去学书法回来,在西街村门楼前十字路口等红灯,日光加雪光分外耀眼,我坐在两轮电动车上,单脚着地,仔细辨认着红绿灯。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向我扑来,我猝不及防,不知怎么连人带车斜倒在地。记得我曾扭过头,只看见黑乎乎的不知什么庞然大物,像魔鬼一样靠过来。接着,眼晴好像被什么东西蒙住了,啥也看不见。瞬间的潜意识里,产生巨大的危机感,仿佛又感觉到上次车祸中那种强力。可我的脚被压在车下,又重又疼,无法脱身。本能驱使下,我使出浑身力气,大喊大叫,眼泪也随之而出,似乎在跟危险殊死搏斗。
也许,我的喊声吓跑了那邪魔,眼前清晰起来,一辆黑色轿车停下来,匆忙下来两个穿黄绿色迷彩服的男人,见我的脚压在车下,大声哭叫着。一个人说:“先别动!”另一个人拉开车门,把车往前开了开。危险解除了,大家都松了口气。他们把我和车子扶起来,让我去路边坐下。我忍着疼,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大冷的天,哪有地方可坐?我一条腿用力,脱下鞋袜一看,脚面一片发青,还好没有破皮。怎么处理?惊魂未定的我孤立无助,一脸茫然。老公在外地回不来,家里只有十岁的儿子和八十多岁的老母亲,里里外外靠我一个人照料。报警?住院?坐他们的车去医院?还是给点儿钱我自己去看?都以为伤不重,一会儿还得接孩子,我略加思索决定自己去看。
他们给了我二百块钱,我没再多要,也不知记下手机号和车牌号,他们便匆匆离去了。 我忍着疼骑车回家,再看脚时已经鼓起了大包。我赶紧抹上些去肿止疼的竹珍牙膏,感觉小腿和膝盖都有些微疼。我打算接着儿子再去医院看看。
医生看过后,说可能无大障,观察一天看看,有什么情况说一下。我心中甚喜,没事就好,调养一段无妨。
晚上,脚不肿也不怎么疼了,胳膊却开始隐隐作痛。不用说肯定是重重摔在地上所致。我并没太在意,该干啥干啥,谁知第二天肩关节处疼得不敢动,只能自然下垂,不能随便扭动,抬胳膊酸痛难支,穿脱衣服做饭都困难,只好连累老母做饭端水。左肋下部时有痛感,右侧脖颈疼痛难受。我这才意识到被车撞伤的情况没那么简单,至少要住院观察一两天再作决定。
私了不如经公,后续问题不好解决,让受害人丧失主动权。为了补救,图一线希望,我拨打了110,不管结果如何,总得让彼此引以为戒。岁末春来,明天即是冬至,胳膊还未康复,提前求个祝福,望今后大吉大利,事事顺遂,时时平安。

作者简介
王素娥,笔名月影,女,1973年出生于河南中牟。郑州市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散文学会会员,郑州市女子诗词学会会员,文学爱好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