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图纸》

文/刘欣

那是一个天空的证明

艺术，打破僵持

放歌里

驯马极端地奔腾

注入生存的幻野

可砸不破

另一个不同的破晓

皱破了的天空里

静默无声

能像人类那样

看到空气的清新

与前世的无数次生

拖沓在死的相随中

也溃弱于

千万次轮回的香水

兆亿次迹痕哀毁

疏漏掉的斑斑锈发

那可是头颅上方

可植入的“发”

今生都已不再“秀”

千万年的身体

仿佛经历了

若亿次的干涸

与门灯外的亮

一同风化虚荣

生命在无存的啼鸣里

追悼恣睢的忙碌

再留下一次次

悲剧的人性实验

这就是高像素的写实

在寒冷中的蒙昧

那就是卡壳的婚姻里

寄望无边

但被鉴为直勾勾的谜团

空境里 闪着一丝

黑暗银河

备餐后漾出的富足

斜挎在饥饿的荒凉边缘

偷窥与讥讽的现象

如今仍在继续分裂

在哀毁与贫瘠之下

生出恶果或毒疡

生动而疾快如风的时光

干枯了僵直的面颊

有女人与生俱来

嘶吼着绝望

有男人仅凭一己之力

去吊死自己曾经

赌注过的疲劳

还妄想中醉意保留

彼此的无辜

不朽的余生里

两辆车

两种性别

争先看到

对方兴奋的过程

脱离灵魂吧

躯壳里外都会

降临重复的人性

就这样地

紧韧着

倚扶了半生半世的猩红

空出那洁身的克制

还有淡淡

咳过的百年前的血

那曾独存于

为了错过而空想的顿泊

请时常预留着

开放或萎靡的红玫瑰

死后变成大海

一切生灵都大体相同

变成万顷的堆砌

留下的疼痛

也会低声咆哮

在多维空间里

让人类盲眼

之后便呻吟不止

那就是

时间里

唯一允诺的祈求

当敲击易碎的天空

修剪了黑夜

从未征服的星瘤

还有更深刻的祷告

不停地留意

不停地陷入癌症的可知

一切发亮的炽热

都扩散到山川与湖海

无一幸免一切

惬意恬静后的绝望

在天空窗棂外

只有自由可以

闯过叹息

瞭眼这

长存而脆弱的生命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