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旭升,1963年出生,中文本科学历,语文高级教师,执教39年。曾在《西安晚报》《陕西青年报》《共产党人》《陕西教育》《渭南教育》《韩城报》等发表文学作品及论文数十篇,1989年《中国民间故事集成﹣陕西卷﹣韩城民间故事集成》收录作品4篇。曾在大学、渭南市、韩城市多次参加演讲比赛荣获一二名,多次帮助韩城市单位参加省市演讲赛获奖。热爱教育、朗诵,自然、乡村。
《学晒准柿饼》
文/孙旭升
我们的村子在禹门口的黄河岸边,西面六七里,就是龙门山。
黄河从西北方向,顺着绵长陡深的山谷奔流而下,出禹门口,就好比野马终于甩脱了缰绳,滔滔东南而下。那么长的峡谷,裹挟着中国的第一大河,出了禹门口,瞬间一马平川,你就不难理解此地的俗语了:“一年一场风,从春刮到冬。”
山河之间的地势是西高东低的缓坡,因而我们村子肥沃之地甚少,沙石贫瘠农田普遍。一千多口人、三五千亩方圆的村子,我的印象中,除过几户人家有几棵石榴杏树而外,再没有任何果树。
姑且不说苹果桃子了,即便深秋入冬想吃柿子,也得用人拉车拉上玉米或麦麸到一二十里远的马庄西原村去兑换。所以,那时候柿子于我们而言,都是稀罕物。
改革开放后,先是温饱问题解决了,再随着交通条件的改善和科技的发展,南北方物流互通广泛而神速,各种水果扑面而来,几乎没有啥买不到吃不上的了。柿子前些年还有人收购,这几年,除过个别人家酿醋用外,柿子被其它水果排挤得没了市场,很多地方,红艳艳的柿子深冬了还高悬树上无人问津。
不知道啥原因,现在糖高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人被医生告诫忌吃柿子,不少人就尝尝空柿而已,个别人家晒制柿饼。或许是补童年稀罕柿子的课吧,我年年都摘些空柿吃,今年还听取几个球友的建议,学做准柿饼——就是把柿子皮几乎削光晒晒而已。
晒了一两个月,眼看着水分基本晒掉,皮也收起了,我问球友,皮上咋没有像撒的面粉那样白白的一层呢?有人说恐怕真得撒些面粉,不然柿饼咋能那么白呢?我谨慎了点儿,再请教山里的伙计,他们那儿柿子树自古就多,柿子的各种吃法太熟络了。
他说不是撒面粉,你把晒好的柿子放缸里或盆里,放阳台上捂着,十天左右就能见到白白的一层了,是谓“收霜”。我按他说的如法炮制,呵呵,果然色、形都像市场上卖的了。
禹岩2024元月7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