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辉照耀思蒙河
作者:曾顺和 【不计空格,共11,600字 插曲5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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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人物:
何光辉(又名何向云):执著英俊。1897年出生于四川省青神县龙凤乡何祠堂村,一个贫苦农民家庭。1927年11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28年任中共龙凤乡支部书记,1930年9月任中共青神第一任县委书记。
帅昌时:中共党员。1926年加入国民党(左派),被重庆莲花国民党省党部
委任为青神县党部筹建人。1927年2月,在成都秘密加入中国共产党。
曾聿修(又名纯迟、咏沂):中共党员。1896年出生,青神大南街人。1927年2月在成都读书时秘密加入中国共产党。
何子云: 何光辉堂弟,共产党员,地下交通员。(中等个子,体壮,圆脸,衣衫烂瘘,隐略可见手膀和脚肚,脚着草鞋。)
邵玉珍:何光辉妻。农村淑女,贤惠教养,相夫教子专一。
刘元塘:国民党24军派驻青神19团团长。40来岁,五短体形,头大肚圆。
费滚龙:(费学龙,费家老三)地痞,人称费“三咡”或费“滚龙”。仗势其哥伪乡团正之势,家里又有上百亩土地,抓拿骗吃,放荡蛮横。
牛角蜂:地痞,费三咡同伙。心狠手辣,一但刺到你,又红又肿又鼓疱。
滚刀肉:地痞,费滚龙同伙。混吃混喝,一但搒到你,不死也得掉砣肉。
学 生:若干人
时 间:1922年冬——1930年2月28日。
地 点:青神西山。
主题歌:(插曲1)《西山垂泪颂英雄》起:
青山俊,绿水秀。狂飙一曲,唱英雄。中国革命风云起,星火漫烧青神地。思蒙河畔何光辉,胸怀大志敢作为。组织穷人闹翻身,一腔热血为国民。甘当革命播火器,培养骨干上百人。历史不忘何光辉,创建红军立头功。
组织穷人斗土豪,饥荒之年救民急。革命风火剌敌眼,一直就想把他整。敌人合围红房子,终于抓到何先生。舍下老命保组织,西山红军揭竿起。为国新生献青春,颂歌一曲何光辉。何光辉不朽烈士,我们永远要,深深缅怀他!
音乐中
镜头:(可据此描述设置舞台背景)鸟瞰着青神西山优美的山水风光,岷江的一大支流——清沏的思蒙河,由西北而向东南缓缓地流过。在弯弯曲曲的水面上,时不时地出没着几只划动的小鱼船,像柳叶儿一般漂浮在河面上;偶有穿着陈旧朴素的农妇从坝子中,农家走向河边,无论老与少,看得出她们都是勤快人家,蹲在河边洗洗涮涮,动作溜麻;在下游河心的中坝上绿草荫荫,几头水牛在上面慢条斯理地啃食着青草;不远处,三三两两的水鸟伴着白鹭沿河低飞着,注视和寻觅着渴望得到的食物。河那边的一大片丘陵山区,就是西山的广大腹地龙凤、桂花、梧凤、土主、观金、莲花等地。
那西山区,山水相连,山坝相间,溪流纵横,水田汪汪,远山近水,郁郁葱葱。一片看似安娴、静逸的丘陵山区,曾几何时风云骤集,风雷窄起,爆发了轰轰烈烈的农民大革命运动,史称西山起义。
本剧试以歌剧形式,拟对青神西山起义这一重大历史的人物、事件,作史诗般的描述与敬献。特此献给可歌可泣的英雄何光辉及其后继者,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及他们的后人们
(说明:本剧可作为《光辉灿烂照西山》上半部排练演出)。
第一幕 少年壮志
(白)1897年出生于贫苦农民家庭的何光辉,在他不太长的革命历程中,曾经历和组织了多次激烈的斗争。
1、正义立身
1911年四川同盟会发动保路运动,打响国民革命的第一枪。青神有识之士和卫国志者,也积极参与,组织同志军,举行反帝反封建的武装革命。
轰轰烈烈的四川保路运动,遭到四川反动封建军阀赵尔丰的血醒镇压而失败。时年仅14岁的何光辉,目睹了邻村发生的一幕幕悲烈壮景, 60名同志军志士仁人惨遭杀戮,甚至活埋。激发出他对同志军运动的深切同情和积极支持。
切夫之痛和深刻影响,激励何光辉决心继承同志军遗志,将革命进行下去,为改变这黑暗、腐朽的旧社会而尽心出力。
何光辉从小就正义立身,公平行事,对腐败和欺压很看不惯,并与之坚决斗争。
(赶场回家的路上)
滚刀肉:哎,哥咡几个,今天上街一趟,竟然一点吃喝都没混上,没劲,真他妈没劲。
费滚龙:嗨,我们来的时候,钟家山那儿不是有一家人正在忙火吗?看样子他们可能是要办宴席,咱们就想法到那儿去混点吃喝,咋样?
牛角蜂:人家办事,家里不是喜,就是有忧。我们几个,这一来人生地不熟,二来两手空空,咋个去嘛?
滚刀肉:哎!这好办,你们看那边,那边是什么?(大家顺手指方向看去)山坡上那家园子边,好像凉晒着一些腊肉,去弄一条来不就有礼了吗?
牛角蜂:对,还有,旁边的那棵,好像是柑子树,上面有些黄点点。是结的柑子吧?都弄点来,不就全齐了吗?
费滚龙:嗨,硬是嘞,天无绝人之路。我看,我们就这么家子办,你们两个,一个去弄腊肉,一个去摘柑子,我放哨,给你们看到点。
老太太:(注:这家人都出去了,只留个老太太在家里,眼花耳背,不好使,看东西漠糊)嗨!那死狗,又在那儿一旋一旋的,还不快滚开!说着,用响竿在地下几摲。
滚刀肉:听到老太太发话,马上四只着地,跷起一只脚,在空中晃动,装成狗的样子,蒙混老太太。
牛角蜂:在一旁看到此情,“呲”的一声,差点没笑出声来,赶紧把嘴捂上。(因老太太的眼耳毕竟不好使,叫三人蒙混过去,使他们便顺利得手。带上“礼物”,三人堂而皇之的走进办席人家。)
费滚龙:一声“恭喜主人家”,递“礼”上去。
接礼先生:(感觉来人生疏)嘶,几位?很远来吧?边说边找主人家。
牛角蜂:咋了?这不是“礼”
吗?有气不赶送礼人。
主 人:(一看,是他三副象子,心里一阵寒战。)忙说,他钟师爷,来的都是客,把礼收下吧,安排上桌喝酒。
饭饱酒足后,三人歪歪扭扭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滚…刀刀,肉,这不就吃…吃上喝上了吗?”费滚龙僵着舌头,费地说着。
冤不奉承,走着走着,就在牛滚凼那儿就撞上了何光辉。
何光辉:哟,这回又到哪家混吃混喝去了?把三个像子醉成这个鬼样子。走不动,干脆就爬着回家算了。
牛角蜂:云娃子,你少管!有屁,回去放,别在这儿放。别把我们惹毛了。
何光辉:好,今天不管。不老实做人,哪天,我会找你们算回总帐的。
(过了些日子,外村几只打鱼船,在费河坝边的思蒙河里打鱼。)
费滚龙(费三咡):纠结起滚刀肉、牛角蜂上船去,要收打鱼人的船和鱼具,
剪去鱼网和鱼线。
鱼民甲:气得举起桨就想给滚刀肉打在身上。
滚刀肉:趁势倒在船上,并声喊“打人了啰,打人了啰,哎呀,我的腰痛得
很,起不来了啰,拉我一下哟…”。
牛角蜂:哥,没得说的,叫他们赔药费,不赔就把船给他砸了,烧了。
鱼民乙:哪个在打你们嘛?哥咡几个,想吃鱼吗就明说。这样,我们只逮了
几斤鱼在船舱里,你们如要,就都拿去好了,这下总对了嘛。
费滚龙:对!都要拿走,就算他们交的药费。
几个打鱼人没有办法,只得将已逮的鱼全部交给费三儿,才算了事。
何光辉:得知,觉得此事做得太不地道了,太损费家坝人的脸面了,就去找表弟谈话,坚决要求他们,把用挠竹杠手法得来的鱼退还给人家。
费滚龙:那鱼,我们都煮来和着酒吞进肚子了,还!怎么还?还他两趴屎…
何光辉:鱼吃了就还人家钱噻,值好多钱,就给人家好多钱。做人要厚道,不能这样鼓吃霸吃的。鼓吃霸吃的不是人,那是禽牲!
费滚龙:眼一白,头昂一边。多管闲事,我就是不给,又咋个样?
何光辉:不行!你不给,我就叫人来捶你们一顿,你知道哥是干啥的,哥是习武的。
费滚龙:说那么多干啥?给吗就给嘛!(回头)妈,给我点钱,我去把鱼钱给人家整了,免得有人老是对我说三道路四的。
何光辉:那好,快点把钱给别人送去,我就在这儿盯到你们把事儿办了为此。
费滚龙:很不情愿地把钱送到河边,闪到鱼民手里,啧,拿到。
稍许何光辉过去
何光辉:哎,几位打鱼师傅,钱够不够?你们最好到别处去打鱼吧,免得麻烦。我们这儿,有鼓吃霸吃的,弄不好,会伤到你们的。
三鱼民:这就不错了,有人帮我们打抱不平。谢谢兄弟仗义(抱拳扣谢,撑船离开)。
(白)有一年,思蒙河发早洪水,把费家在河边的一溜地里种的包谷,冲得精光。三娘看费家人无心再补种啥,而自己家土地又少,不忍心让土地荒了,就起早探黑,创土搬石,在那几分水冲过的河滩地上种满了红苕。长势良好,藤旺苕大。秋后的一天,慎三娘赶场去了,费三咡不闻青红皂白,叫上他的狗党,带上锄头箩篼,有的割苕藤,有的挖红苕,连藤带苕通通弄回自己的家里。三娘赶场回家,听说了此事,就去费三家讨个说法,想要回自己种的红苕。
三 娘:当时说好的,你们家不种,我才去种的。现在看到红苕长得好,你们就起歪心了。三少爷,求你还是把红苕还给我吧。
费滚龙:还给你?说得轻巧,那地是你们家的地还是我们家的地?我家地里的庄稼我去收回来,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三 娘:当时你们看到地冲荒了,不是不种吗?我才去种的,你们咋个这么大个的人啦,说话就不算数嘞。
费滚龙:我们不种?我们不种,也没有请你去种呀!
三 娘:那这样吧,三娘我出了一阵劳力,汗水流了几背,你把红苕藤全给我喂猪,红苕嘞我们一家一半,这样总行了吧?
费滚龙:我说不给就不给,有本事你来抢,看我不打断你手和腿。
三娘没法,只好抹着眼泪回了家。正在县团务校培训、学习的何光辉回家来,听说了这事,正气愤不平时,三娘找上门来了。
三 娘:光辉侄子,太欺侮人了!太气人了!你三表弟那挨千刀的,慎我赶场不在家,就叫来他那几个烂杆儿朋友,把三娘在河边那几分地扎的红苕挖得一干二净,连红苕藤都没给我留一点。你说这叫啥子世道哦?连亲戚地邻都在整,硬是气死人了。
何光辉:三娘你不要气,眼下的社会就是这个样子。我下午就去找三老表谈谈,我就不信治不了他。别的地方的事我管不着,在我眼皮子底下的事,我一定要管。吃五毒的就算狠的了,今天他是吃六毒的,也要镇住他。
(下午,何光辉来到三老表家,费三儿正神木冷僜地躺在摇椅上,伸起右手,食指伸,母指翘,其余三指弯,成手枪状,左眼闭,右眼睁,瞄着这儿“噼”, 瞄着这儿“啪”,练着“枪”法。好一副安然自得的“滚龙”样子。)
何光辉:(大声)枪口不准对人,你瞄哪儿啦?懂不懂操枪的规矩哦?
费滚龙:猛一睁,啊,“何教头”来了,失敬,失敬。今天又要来教训我点啥子?我都有点怕你了。晓得你是操“扁卦” 的惹不起。
何光辉:不做亏心事哪怕鬼敲门。教训你点啥?教训你逞强凌弱。我问你把三娘的红苕挖了,都盘到哪儿去了?我警告你,赶快一个不少的还给我三娘,要不然,你就看我咋个收拾你。
费滚龙:一个不少地还回去?我凭什么还?我挖的是我自己地里的红苕,又没有去她家地里挖。
何光辉:过程少说,你下来,站地坝中间来,你敢吃五毒,今天我就是吃六毒的,我就不信治不了你。说着捞拳舞掌,抓着费三儿就要开打。
费滚龙:三表哥你这是为啥嘞?不就是几箩篼红苕嘛,你息怒,听我说。要全还不可能了,因为牛角蜂,已替我推了几背篼,到龙凤场去卖了,哥儿几个都打酒喝了,还剩了差不多一半,叫你三娘来盘回去好不好?
何光辉:听后,气氛地松开了费三手。我说三老表哎,你咋是这样的人哦?按辈份,我三娘你也该叫舅娘,我看你硬是歪堒了,哪个人的你都敢吃。以后再这样,我决饶不了你。那,我就叫三娘来背了,你不能再节外生枝了哈。
何光辉回来时在屋门口地边正好碰到了三娘。
三 娘:光辉回来了。
何光辉:嗯,回来了。是这样的,三娘那些红苕,被背时的三老表弄回去后,已拿了一半到龙凤场街上卖了买酒喝了,还有剩了一半多点儿,你老要嘞,就找人去盘回来,要快点,我担心时间长了又会出问题。
三 娘:要!咋不要嘞?那是三娘我用汗水换来的。我马上就找人去帮我盘回来,谢天谢地,幸好有侄儿你帮忙,不然的话,我恐怕连红苕藤都要得不到一根啰。
何光辉:不用谢,那就赶快找人把红苕盘回来,免得再生枝节。
第二幕 精进怒潮
精进学校自1922年冬创办以来,在地下党的领导下,办得很有声色,几次掀起了反剥削压迫、反贪官污吏的高潮。
2、反捐税怒潮:
(白)20世纪二十年代末期,四川军阀混战,时局动乱,民心不安,群众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青神县征收局长范少希勾结贪官污吏,强征苛捐杂税,榨取民脂民膏。他在县长邓少甫的支持下,私自取消税收起征点,并预征粮征税到20年以后。官府告示一出,民众哗然,怨声载道。当然此酷征也损害到一些士绅的利益,士绅们亦愤愤不平。写出对联表达心中的强烈不满:“火哉神力,土全是骨,犹争据;怪矣人心,地已无皮,尚可凭。”
帅昌时(特别支部):时下,范少希搜刮民财的贪婪行径在民众中引已起强烈不满,我党应审时度势,从而组织决定,要不失时机地顺应民意,组织、发动群众,进行一次公开的反对贪官污吏的斗争,把那些利益受损的士绅也鼓动起来,站到我们这边。这是宣传我们的革命主张,为民请命,显示我们的革命力量的好时机。
反烟税怒潮:(音-画呈现)1928年6月,土烟陆续上市。征收局长范少希为了搜刮民财,中饱私囊,竟置人民生死于不顾,擅自取消了烟税起征点。采取“不论斤两,凡烟必税”的苛刻手法,横征暴敛,巧取豪夺。其时,上市卖烟者,大都是自产自销的农民,时因家空四壁,青黄不接,才不得不将新烟上市廉价出售,换点柴油米巴钱。在此情况下还课以重税,谁受得了,因激起了众愤,顿时怨声四起。党组织明察时局,因势利导,立即领导人民,开展了一场反烟税斗争。
陈子清和兰玉镇等:6月的一个逢场天,反烟税的乡民纷纷进城,人人仇恨满腔,个个怒火万丈。首先约齐百余人,经川主庙(时为土烟市)直奔五显庙征收局。到达征收局门口,十名预先选定的各界代表发言人陈、兰,首先进局找范少希讲理说情,
陈、兰:范局长,时下民众这般困苦,食不裹腹,衣不遮体,你身为县府官员,应当充分体恤民情,改弦易辙吧,以免触犯众怒。
然而,范自恃有后台撑腰,蛮横拒绝。
范少希:快去读你们的书,啥都不要求晓得!这事是县府定的,我只管执行,你们有理到衙门头去,找县大老爷讲去,别在这儿胡咧咧,都快走!否则,我就报警,告你们防碍公务。
众群众:蜂涌而进,揪住范便往外拖。范拼命挣扎,大声呼救。怎奈众怒难敌,他那微弱的声音,早已被愤怒的痛骂声所淹没了,被众丑画拉上遍游四街示众。
斗争胜利:(白)这场由地下党特别支部策划有组织地领导群众进行反捐搞税斗争,给国民党青神县政府以强大压力,不得不将范少希这条丧家犬撤职了事。青神人民在党的领导下,取得了反贪官污吏斗争的重大胜利。
帅昌时:请各位注意一下,这次组织反烟税的斗争,虽然胜利了,但也暴露我们的弱点和问题,那就是我们缺乏现场组织指挥的得力干将。在座各位请留心一下,看有没有适合到我校,从事军训,组织运动和自我保护的教员?精进校毕业的学生,还是要有一点军事素质、动员能力和自卫能力才好,如发现有这样的人选,请积极向学校推荐。
吴崇农:我倒有一个较合适的人选择,是团务校结业的。说起来也是一个农民家庭出生的寒士。论个人,从小喜习武,为人正直正义,也倾向进步,应该是个有为的青年,他叫何光辉。但暂时还不知道他本人有无这方面的意愿。
帅昌时:大家觉得如何?
众人:行不行,最好先找来试试,观察一段时间不就明白了吗?
帅昌时:好,此事就交由吴崇农负责联系、落实。
南街曾纯度酒店小间
吴崇农:何兄来这儿坐,好久没联系了,目前在做啥事?今天请你来,是我们学校有意请你去帮助学校对学生进行一些军训,附带协助学校的保卫工作。不知何兄你,意下如何?
何光辉:是吗?不瞒吴先生,从团务校出来后,我还没有谋到一个比较正式点的差事,如果精进学校真有此意的话,兄弟我愿前去一试。
吴崇农:好,何兄快人快事。那,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回去准备准备,下周一到学校报到好了。
何光辉:好,一言为定。
吴崇农:说定了,就这样。
何光辉按时到校报到上任,按约展开工作。
何光辉:同学们,根据学校安排,从今天起,我就和大家一起学习训练,让
大家掌握一些起码的军事要领,了解一些军事常识,养成一些军人的基本素质。大家知道,我们青神人民对于不公平,自古就有反抗的精神,如宋朝的李顺王小波起义,不久前的同志会、同志军运行,就是最好的例子,是我们最好的榜样。
而我最向往的,是同志军运动。看到中学的学生们操着木头或竹竿做的“枪”,穿着整齐划一的同志装,挺胸昂头,排着整齐的队伍,迈着整齐的步伐,“一、二、一”地行进在操场上,我很是向往、羡慕的,可惜没有机会参加。
在学校的安排下,今天我们有机会了,我决心和你们一道,吃苦、流汗,摸、
爬、滚打,实现我们的共同愿望。我们精进学校的学生,不光是读点书,识点字就行了,还要考虑将来,能有所作为,以后你们是要干大事的。为此,我们必须学习军事,有自我防卫的知识和能力。为以后反抗不公平、消灭黑恶势力,为将来参加推动进步变革斗的争作好准备。
好了,现在我们开队列训练,这是基础。“立正,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
3、捣毁伪团务局
(白)精进学校的发展和革命进步势力的壮大,已使反动保守势力惊恐万分。加之1929年上半年发生的学生和众百姓怒捣征收局事件,更让反动势力受到震慑。
吴成康:1929年,家住青神城东街,一个外号叫吴三胖子的劣绅。其人阴险狡诈,心狠手辣,百姓称他为“三害五毒”中的一害 -- 臭虫。他凭着一副蛇蝎心肠,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早已发了横财。但他并不满足于只在经济上的飞黄,还梦想在政治上腾达。不惜老本贿赂省府团务委员会中贪官污吏,牟得青神团务局长职位。接到委任状时,适逢原团务局长外出,未来不及办理移交手续,早已官迷心窍的吴三胖子,就迫不急待,自做了个团务局的牌牌,悬挂在东街萧公庙大门上,堂而皇之,登堂行令。吴成康的所作所为,引起社会各界强烈不满。顿时,大街小巷议论纷纷,指猪骂狗。
党组织:决定抓住这个有利时机,领导群众再来一次反对土豪劣绅的斗争。
何光辉(刘幼宗、陈子清等):受曾聿修的委派,分赴各乡,组织发动农民群众和团务人员。同时,多方做工作,争取原团务局长拖延办理移交;还将平日,不满吴成康的士绅也动员起来,鼓动他们共同到资州二十四军行辕,联名请愿、告状,迫使省府派员调查,查处吴成康。
何光辉:端午节(6月11日)这天,党组织告知省府调查员到青神,请行动小组立即通知各乡民众和城区工商界人士,到城隍庙汇集。手里要操点家伙,如棍棒、扁担什么的。结果集会人达500余众,有的手挚棍棒扁担,有的舞动小旗,个个义愤填膺,同仇敌忾,掀起反吴高潮。中午时分,
何光辉:在群众集会上情绪激昂地作了主题动员报告后,引导进行声势浩大的示威游行。并在示威游行队伍中暗插共产党员,领头高呼“打倒土豪劣绅!”“打倒贪官污吏!”等口号,从小西街到南街转东街,群情激愤,喊声震天。不一会儿,游行队伍来到萧公庙前,愤怒的人们看见吴成康那个高悬的团务局牌子,火冒三丈。用力推开大门,一涌而进,欲将吴成康捉拿游街示众。只可惜,吴早得消息,已越墙逃跑。人们将满腔义愤倾泄于团务局门窗上、办公用具上,将其尽皆捣毁。将团务局吊牌砸得稀烂,而解恨离去。省府调查员闻讯惊慌,丢下轿子落荒而逃。
何光辉:随后又指使党组织,发动各界人士,联名控告吴成康。国民党省府见他们豢养的这个走狗已臭名昭著,无法再扶,将其撤职了事。就这样,吴三胖子想当团务局长的黄粱美梦,被共产党领导的人民斗争给彻底粉碎了。
捣毁团务局这场斗争的胜利,既震慑了敌人,动摇了反动派的统治,鼓舞了青神人民的斗志。是一场党领导群众反贪官反污吏的正义斗争。几番斗争后,精进怒潮高起。
插曲2《精进花开分外艳》起:
东山的松柏哟青又青,西山的翠竹哟根连根。精进学校呀办得好来嘞,
她和工农心连心喽喂。光明的道路学校帮你指引,学校育着穷人子弟。
延安之花绽青神,西山革命的摇篮和希望。
精进花开哟分外艳,西山革命呀响惊雷。半工半读勤工俭学嘞,
工农革命打先锋喽。前进的方向有革命理想指引,精进培育出革命中坚。
学好本领投身火热革命,要为穷人翻身献青春。
精进学校青神的小延安。
4、“小延安”被毁:
土豪劣绅甲:县长大人,你看到了吧?这次捣毁团务局的暴民运动,后面撑腰的定是共产党人。如果再不采取断采措施处置,以后你就更不好收拾噜。(城内土豪劣绅就这样与县府串通一气,竭力制造舆论)
土豪劣绅乙:县长大人,我听说,精进学校是青神共产党的大本营,是青神共产党的策源地,教职员中有不少共党分子和激进分子在鼓吹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学生中绝大多数,都深受影响,他们把这些赤色思想带回家里,带到农村,到处宣传播,大有赤化我全县之态势,危险哟。
伪县长:各位请放心,本县已打定主意,向上方报告,请求严厉处置。你们看着,要不了多久,国民党二十四军就要派一个团进驻到我们青神了,守门神来了,你们还怕啥嘞?
刘元塘:卫兵传令下去,就说有绅士报告说,在精进学校发现了宣传马列主义、共产主义的什么书?(刘在派兵搜出书后,同时,勒令精进学校的初中班停办。其实,这是敌人采取栽脏陷害的卑鄙手段,事先暗地里将几本宣传共产主义的小册子塞进精进校中学部的体育用具哑玲堆中,然后用诡词报知刘元塘的)。
土豪劣绅甲:县长大人,据我的线人讲,青神共产党的活动日甚一日,如不及时加以镇压,任其横行,将来的局面恐难收拾;精进学校就是共产党的指挥所,出发地。如不及时取缔,不知道他们会将我县闹成什么样子。
(自此后,青神保守势力更加猖獗,他们不断、大肆向国民党军政控告)
李明光:(系城内东街赌徒、流氓。被反动保守势力收买了。)于1930年1月26日傍晚,向驻青国军团部密报诈称精进学校内很多共产党人正在开会。
刘元塘:传令,赶快派一连人跑步前往精进学校包围搜查,据报那里有共产党分子正在开会,要一个不剩,全给老子逮来。
敌士兵:报告连长,校内并无多的人,只有一个看守门的校工叫蹇志诚,别无他人,怎么办?
连长:赶快将此人绑了,让他带路到各处去搜查,先把精进校的教师通通抓起来,然后再慢慢甑别。(结果处处扑空。后来,只抓了南街的酒店主人曾纯度、教师陈伯骏之弟陈仰吾和教师曾佐廷。)
(第二天,驻军团部迫于没有确凿的证据,不得不将曾佐廷等4人释放,但因未能抓到学校的共产党人,他们不甘罢休。)
刘元塘:县长大人(黄泽荣),我要求你勒令青神县各机关法团交出精进校的全体教师。
各机关法团(负责人侧提出):如这样,你县长大人必须担保,全体教师同仁无生命危险,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我等才能接受这一指令。否刚,请黄县长自断。
黄县长:我已以我县长的身分作出担保,请各机关法团负责人通知精进学校全体教师于1930年2月10日到县府开会。((白)这天,前往的有教师陈伯骏、曾佐廷、曾毅志、涂咸引等6人,酒店主人曾纯度和机关法团负责人四五人。当人到齐后,黄泽荣便令士兵将6名教师和曾纯度一同押到驻军团部看守起来。晚上,团长刘元塘一一过审,结果一无所获。又于次日下午3时,团部又派了几名士兵,将他们押回县府看押,于2月27日上午取保后释放。
刘元塘(2月8日):勤务兵,快去通知一连连长,马上带领全连,再去包围精进校抓人,并将学校所有的桌凳、图书、仪器等一切与教学有关东西通通收缴,一一给老子搬到团部来,弄不走就给老子砸烂。这回我看他们还能给老子咋个“赤化”。
(精进学校随之被查封,部份教师和学会会员被迫躲往外地。)
第三幕 继续革命
5、办贫民学校
国民党反动派关闭、捣毁了西山革命的摇篮,精进学校。大肆搜捕和屠杀共产党人,在县城里,再无法呆下去的何光辉,秘密转移乡下,创办龙凤乡平民学校和丙寅庙平民夜校,以教书为掩护,组织农会,继续革命斗争。
他积极组织贫苦农民入学,向他们传播革命思想。同时物色、培养进步人士,发展党员,建立组织,党员多时已近七十多人。平民学校经费短缺,极度困难,何光辉就发动学员共同想法解决。
何光辉:今天我们碰碰头,一齐出主意想办,解决一下学校当前所面临的困难。目前,来学习的人越来越多,但书本只有那么些,而晚上学习,油灯也不够用……
王云清:有的桌上两个人都有书,而有的桌又两个人都要没有书。何先生,我想可以刀对一下,把全班打乱,重新编桌,保证每桌至少有一本书,两人共用。
张苕芸:对,这样好,就暂时解决了书不的够的问题。另外,还要考虑每桌至少有一盏灯,这就可以把有人晚上看书而没有灯的问题给解决了。
何光辉:好,众人拾柴火焰高,刚才大家说的这些办法都好,班长王云清负责具体调节安排。还有白班的桌凳自己从家里带,最好两人搭伙,一人带桌子,一人带凳子,自己去组合。如果有的能做到桌凳一起带来,那当然就更好了,这样就可以多解决一个人的困难。
费清华:何先生,现在还没固定的教室,要是能找到比较固定的教室,上课就好了。
何光辉:白班的教室,准备搬到江滩儿的红瓦房去,已经跟房主许道士基本谈好,过几天就搬过去。夜班的教室,准备找丙寅届的主持再谈一次,把夜校办到届里去,那儿相对集中,方面大家上、下学。
邓锡成:这样就好了,大家就都可以比较正常的上学了。还有就是,我们下去宣传动员,说半天都把人说不通,大家想想有没有简单易行的方法,以便于我们在下面更有效的做动员说服工作。
何光辉:啊,对对,关于这个,我已经基本想好了一首歌,以后老师会教会大家唱的。大家学会了,根据自己的理解去做,估计会好办些。这首歌就是:
“平民学校好,平民学校好。白天去做活,晚上来学文化。节省金钱又不误活,既能写信又能看报。过去睁眼瞎,今后有文化。这个办法好!这个办法妙!”。
(白)就这样,由于大家的共同努力,虽然学校经费短缺,学员只能两人共读一本书,合用一盏灯,但学习热情却高起来了。老师们经常给学员讲解穷人团结起来求解放的道理。每当夜幕降临,学员便唱着:“平民学校好,平民学校好。白天去做活,晚上来学文化。节省金钱又不误活,既能写信又能看报。过去睁眼瞎,今后有文化。这个办法好!这个办法妙!”的校歌,成群结队地到夜校。当然,白班的学员学习热情就更高了。
放学后,何光辉又留下农协会员进行专门培训,研究农会工作,谋划一些反土豪恶申的斗争,为青神地下党组织的发展壮大锻炼培养骨干,作好想和组织准备。
何光辉:(时间1927年3月21日晚)龙凤乡土豪刘玉廷,卖米经常抬高市价,引群众的怨恨。我们今天开这个会,就是商量一下,明天赶场到龙凤场街上,如何收拾刘玉廷的事。先礼后兵,先欢他放弃抬高米价,如不听就揍他,倒他的米,拉他游街。黄克荣、税世恒听好,明天的行动就由你二人带领实行。
黄克荣、税世恒(平民夜校学生,于3月22日中午)等邀约了很多人,在龙凤场丙寅庙门口抓到刘玉廷,将他拖到戏台子下面捶了一顿,倒掉了他的米。
刘玉廷:挨打后,跑到街上去干吼干叫:老天爷,还有没的王法啊?黄克荣、税世恒二人又在街上打了我一顿哦。
黄克荣、税世恒:事后,被县政府抓进城里关了几天。
农民群众:好安逸哟!土豪、歪人也遭整了。对的整得好,我就不相信只有我们倒霉,总有人会为我们撑腰打气的。
刘玉廷:挨打后几天不好意思出门,不得已出门,进出总是低着个头。
,第四幕 保存壮大力量
幕起,布景:绵延起伏的山丘,树壮竹修,河水哗哗,小鸟欢唱,景象幽美。
插曲3《光辉灿烂照西山》起:
灿烂的朝霞渐放出光芒,西面的山山水水快被照亮。高高的牛背山,西山人的脊梁。高大的牛背山,铸就人的威义刚强。农运的烈火已经被点燃,将把那吃人的黑暗燃烧掉。仁慈跷脚观音,西山人的善良。慈善跷脚观音,引导人们弃恶向善。
英雄何光辉,你用大山的刚毅,塑造西山人的革命意志。英雄何光辉,你用观音的善意,谋划西山人民,美好的未来。英雄何光辉,舍生为人民,他的光辉照耀西山,光辉灿烂照耀西山。)
5、反抗抓壮丁
何光辉:为穷人闹翻身,党委以重任,以教书作为掩护,开展地下工作。
(身着长衫,脚蹬布鞋,手持油布雨伞上台。)反动政府打内战到处抓壮丁,众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党决定反抓壮丁就在今天。同学们快,走喽,秋游去喽!
众学生:来喽!(高声,朝气蓬勃,各种姿态亮相)
(突然晴空霹雳,乌鸦惊叫,鸡飞狗跳,枪声大作,狠声暴气:“站倒,给老子”!“再不站倒,老子就对准往死里打了”,气氛恐怖,令人不寒而栗)
插曲4《不当国军鬼炮灰》起:
乌鸦叫,秋风凉。敌进院,抓壮丁。兵痞进院五六个,威逼利诱就动手。子云时正壮小伙,反抗抓丁操家伙。且说且退躲不过,眼看就要被抓着。
巧施金蝉脱壳计,大声喊妈跳进河。壮丁没抓着敌着慌,忙对河面猛打枪。就是要死也要逃,不当国军鬼炮灰,在世就要活出个人模样。
何子云:(中等个子,圆脸,体壮,衣衫烂瘘,隐略可见手膀和脚肚,脚着草鞋,手持扁担,满脸怒气,在自家院坝头,与步步紧逼的匪兵、乡保长和乡丁周旋。见实在无路可逃,便高喊):妈!看来儿子今生不能为你养老了送终了!(随声纵身跳入思蒙河中)
匪兵头子:(五大三粗,呲牙裂嘴,说话结巴,外号结巴郎,帽歪服斜,脚着翻牛皮鞋,指挥匪兵们对河密集开枪,)给老子打……打……(半天“打”不出来),要死的不……不……要活的!
匪兵甲:(稍倾,贼眉鼠眼,一副烟鬼相,呵欠连天。凑到匪兵头子面前)头咡,我们忙火求了半天,啥都没逮到,就逮到个格蚤,都跳鸡巴了。兄弟烟瘾来登求了。
匪兵头:个龟儿子,就你他妈的乌鸦嘴(说着, 也犯起了鸦片瘾,呵欠连天。接着,其他匪兵也陆续犯起了烟瘾。一个个呵欠连天。)
匪兵头:(强打精神) 个龟儿子,求出息!都他妈的精神点,跟老子走,到下一家找烟钱去!
众匪兵:走嘞,找鸦片钱喽!
(此时,何光辉带着秋游学生,碰巧路过何子云家,何子云母见侄儿子来了,如得救世主——观世音。)
何母:云子啊你兄弟死了,你婶娘我拿来咋个办啊?
何光辉:(府身,双手扶子云母,众学生也帮扶,让婶娘坐到凳上)大婶咡,不要气,小弟的命大得很呢。(稍迟疑)大婶咡,就退一万步说,即使小弟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云子也不会看到不管的噻,那时我就是你的亲儿子了。(并轻手为子云母擦泪水,众学生亦随何先生左右。突然,传来何子云喊声)
插曲5《就听哥的跟党走》)起:
兵痞急,直喊打,噼噼啪,弹出膛。何母急了抓天荒,没了儿子泪两行。那时光辉正路过,伸手忙把审娘扶。小弟真有天不测,把光辉当儿看。
正在说话有人喊,儿子没事回来了。东躲西藏不是法,想要躲丁跟哥干。推翻反动旧
政府,穷人当家来作主。团结人民力量大,没人再把壮丁抓。听哥话来跟党走,西山农运一面旗。听哥话 跟党走,西山起义做先锋。听哥话 跟党走,西山起义立大功。
何子云:妈,妈,我在这里,儿还活着!(一身衣服湿透了,水淋淋的,打着赤脚,跪在何子云母面前。)
何光辉:(因边扶何子云边说)我说小弟呀,光凭这样子东躲西藏的也不是办法,你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呀!
何子云:哥不这样子有啥子办法嘞?哥,你有啥子好主意就搞快点拿出来噻,就别拐转弯抹角了。
何光辉:兄弟,主意只有一个,就怕你老弟你不敢使用。
何子云:哥啊哥,你是晓得兄弟的,上山捉兎子 ,下河逮乌龟,哪回小弟我拉稀摆过带?(此时,何光辉把何子云揽到一边耳语,何子云频频点头)
何光辉:兄弟,唧个!我们团结起來,推翻黑暗统治,建立人民自己的政权,到那时,就再不会有抓壮丁的事了。
何子云:行!大哥啊!从今起,小弟唯兄是瞻,就听你的了。
(背景:黑夜里众星闪烁,镜头拉近,(插曲6《就听哥的跟党走》继续)
就这样,在乡村,何光辉始终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想信念,依靠党组织的力量,团结和组织发动群众,对国民党反动派进行了不屈不挠的艰苦斗争,在何光辉坚持不懈的奋斗下,先后建立地下支部8个,发展共产党员84人,发展赤卫队、农会骨干500多名。积极为西山革命高潮的到来积蓄力量…
在《就听哥的跟党走》歌声中,大幕徐徐落下,众演义人员出场谢幕…
——☆☆☆ 完 ☆☆☆——
2024.01.05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