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乡,在一本古老的线装书中又找到备种、翻地、储肥等动词,并又把它们搬进话题,团团围住,用火炉烘烤,连同浓缩于手心的祝福来年五谷丰登的心情。
夜晚,母亲手撩银发,在摇曳的烛光里,纳一双千层底的春天;
坐在床头的父亲,烟锅“吧哒吧哒”脆响,把那条回村的路,读成了列车穿梭的意境。
亲爱的,
你额头的梅花,好远。
你操持的四季,好香。
你裁剪的日子,好暖。
你在生活的痴和执中熬瘦了身躯,粗糙了双手。
在“一候雁北乡,二候鹊始巢,三候雉始雊”的千年谚语里终日守候日趋迫近的归期。这个谚语,年年一样,一如路上,开的还是那些花,生的还是那些草。
前面就是大寒了。
我的至爱至亲。
我,屏息,恭迎那些温暖的词语和那些温暖的声音。
贴着思念。
贴着呼吸。
贴着你们的脚印,远在天边,近在咫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