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归的牛马群

文／好人张北

黄昏时分，牛马群从大坝南回来了，它们卷起漫天黄尘，很快都汇聚在天盖营子村南的井棚前，它们需要喝水，由于气温骤降于零下二十多度，饮马槽内外便结满了坚冰。

我寻找着自家的老骡，原来它早已挤在了饮马槽前，探进嘴头蠕动着，充满着渴望。

这个时候，我慢慢走过去，把手中的笼头轻轻套在它的头上，便拉它离开，谁知饮马槽外的坚冰太滑，可能我也扯缰太猛，老骡一下子滑倒，并且翻了个大跟头，这可把我吓坏了，我从未见过大牲口摔倒在地呀！

老骡挣扎着到了冰外的地面上，它才“呼”地一下站起来，并且抖了抖身上的土，多像一个喜欢干净的人！

我爱恋地抚摸着它的鬃毛，然后左手搬着它的后脖颈，右手在它的前脊梁上一抓，一跃身就骑在它的当腰上，骑在老骡身上，我兴奋地喊道：“回家给你喝缸里的水！得儿！驾！”

老骡似乎听懂了我的话，小跑起碎步来，它轻颠着我的胯沟，我忽然感觉到裆下没有秋天时疼，要知道，我穿着笨重的大棉裤呀！

天盖营子村的乡亲们，都来井棚前去接自家的牲口，热闹的喧哗声，久荡于小村上空。

……

作者 好人张北，本名李文亮，业余作者，曾在报刊与网络文学平台发表诗文900余篇（首），河北省康保县闫油坊乡大土城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