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行信记
翻山越岭来看你
信义庄
“叶子”姐姐,“叶子”姐姐,给我带油条了吗? 驴友“叶子”的车还没停好,“小燕”就扯着嗓子高声地喊,生怕别人把她的油条抢走。我们这些老爷们有这么没出息吗?
推开车门,“叶子”举着热乎乎袋装的油条,径直向“小燕”走来,那“小燕”瞬间一脸的灿烂,两只聚光的小眼都眯成了一条线。不得不说,这油条实在太香了,好想抢一根吃,但老爷们怎好意思啊!舔一舔嘴唇,咽一口口水,忍了、忍了,提着登山杖大步流星向前奔去。
队长说:今天咱的驴程,就是凭吊古战场,爬上“麦穰垛”,摸摸“和尚帽子”,翻山越岭进“西山”,看济南“红旗渠”,学“愚公移山”精神。
好浪漫的动员令,这还等什么?走起!
沿着一条窄窄的村级水泥路大步前行,天空云层稀薄,全然不像“天气预报”讲的“阴天”;一旁的黄巢水库,青蓝如镜,静谧安详,找不到丁点当年古战场的影子,若不是路边一块“黄巢农民起义纪念地”的石碑,谁能相信,这里曾是千军万马拼杀的战场。
伫立在长128米,顶宽5米,高48.5米的黄巢水库大坝上,心潮澎湃。在六七十年代,没有大型机械,全靠肩挑人扛,能建成如此壮观宏伟的大坝,这是何等的精神?又要付出多少的汗水、泪水,甚至血水?没有一点精神是干不成的!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大坝建成后,据说水库容量达460万立方,汇水面积15平方公里,可浇灌15万亩土地;配合修建的两条长达30公里的东西水渠,浇灌了历城柳埠镇五分之一的土地,养活了五分之一的人口,堪称“人间奇迹”。
水库之所以称作“黄巢水库”,皆因此地与黄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据记载,唐代称此地为大黄草峪,俗称黄草庄。相传,当年黄巢起义大军曾在此驻军打仗,战败后,百姓为纪念他,遂将大黄草峪称作"黄巢"。假若黄巢有知,这建在大黄草峪之上,造福千家万户的水库,是以他的名字命名,我想他一定会含笑九泉的。您为百姓谋幸福,百姓怎会将您忘!
站在坝顶俯视水库下游,只见山谷崖壁俏立,二级坝、三级坝碧水幽蓝,草木青黄,远山含黛,风光如画。据说雨季时,这里云雾缭绕,仙气飘飘,赶上水库开闸泄洪,飞流直下,声震四野,三重瀑布,蔚为壮观。

路,沿坝顶西行,一面高大的褐红色石崖扑面而来,行走其下,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让人透不过气,瞅瞅狰狞的崖壁,鼻腔中竟有丝丝血腥的味道,难道千年义军的英魂仍然不散。
转过崖壁,一路上行,此时,太阳恰从东山升起,一束晨光撒入,如镜的水面波光粼粼,金光闪烁,引来众驴的一片欢呼。天遂人愿,空中的云层,此刻也是乖乖散开,变成朵朵白云,倒映水中,如梦如幻。


一步三回地离开水库,众驴沿路继续前行, 队长边走边说,这条沟当地人称作“死人沟”,据说当年义军在此伤亡无数,大家前行注意脚下,这里有宝可捡,听说最初过来的驴友,很多人都在沟里、山上,捡到过古代的兵器。哈哈,这登山还能捡宝,真是好玩。要是能捡到一把古代的宝剑或铭文戈该有多好。说话间,驴友“张洋”突然扯着嗓子喊到,“看看啊,看看啊!那里有座小庙。”众驴扭头望去,只见路边柏树林中,果有一座古香古色像模像样的小庙,似乎香火还十分旺盛。那是“将军庙”了,队长不紧不慢地说到。“将军庙”,什么将军庙?我不禁好奇地问到。“当然是黄巢将军了”。听说是黄巢将军庙,驴友老李、立奕立即前去朝拜。只见二人走到庙前,抬腿就进到庙内。也不知咋的,好像连一分钟都不到,两人就慌慌张张地退出小庙;那立奕更是一言不发,低着头快速地向众人走来。而老李则一把把原先开着的庙门关了起来,待到张洋近前时,就只能从窗棂中窥视庙内的一切了。这一番耐人寻味的操作,只把俺整的一头雾水,但心底迅即打消了进庙拜谒的念头。看来,这见庙就拜,也是绝对不可取的啊。

离开“将军庙”,沿“死人沟”前行,越走感觉肃杀之气越浓,看众驴神情也是个个凝重,想想这“蔡峪村”村民,千年来真不知是如何在此安然度过。莫非这里的村民是义军的后代或亲属!?仔细想来,这种猜测绝非无中生有、胡思乱想。
“喔~喔~喔”,突然,一声高亢嘹亮、清脆悦耳的鸡鸣声,打破了山村的寂静,让人心头为之一振。说不清为什么,感觉那心头的阴霾,瞬间即消失的无影无踪。看天空,竟也蓝天白云,阳光明媚。

晨曦中穿过静谧安详的小村,众驴从村南小路,两棵高大的栗子树下,悠悠地向“麦穰垛”山奔去。小路在田间地头转换,众驴仿若一群晨起出工的村民;山下黄巢村、车子峪村方向,大喇叭中传来的狗叫声、村民的叫卖声,让人仿佛置身农村的集市。栗子树下,一段铺满落叶的小路,就像那唱词一样“曲曲弯弯细又长”,走在上面松软惬意,“吱嘎、吱嘎”的声响,令人陶醉。路旁一棵粗壮的柿子树上,挂满了灯笼般火红的柿子,诱惑的几个馋猫,忍不住前去采摘。遗憾的是,高高的树冠,让人难以如愿,即使哈喇子流的再长,也只好望柿兴叹,讪讪离去。

8.30分左右,上到一处台地,队伍稍事休息,众驴一边品赏着老李脆脆甜甜的苹果,一边眺望着周边的群山旷野,神清气爽。此时,山下的大喇叭,突然转换了频道,先是一段甜美的歌声,随后则是连贯不断的“粉条、粉皮二十元一个”的叫卖声,只把众驴整的个个懵圈,恍若隔世。

沿小路继续前行,路渐渐变得陡峭和狭窄起来,山上的树木越来越少,枯黄的杂草反而愈发稠密。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路旁的酸枣树怎么没有恼人的小针刀?问队长,队长笑眯眯地说到:黄巢将军不让它长,它敢有吗?据传,当年将军在黄巢村三官庙内思考作战计划时,被一簇酸枣针挂住了战袍,气的厉声说到:“不长枣针能死吗?”从此这一带的酸枣树,就真的不长针了。传说归传说,但这不长针的酸枣树却也的确罕见。

8.50分左右,众驴攀到了海拔621米处,此时,路上不时出现一块块土黄色形状大小不一,但整体如书本一样的岩石,引起了大家的好奇。这样的岩石稍加处理,就是很好的观赏石啊。“背一块回家吧。”队长打趣地开起了立奕的玩笑。立奕头也不回地说到,“队长背,我就背。”把众驴喜的哈哈大笑。谈笑间又前行二十几米,赫然发现,草丛中竟有大片大片这样的岩石,让人十分惊奇。这石头应该叫什么石头哪?话音未落,队长斩钉截铁地说到:叫黄巢石。是啊,不叫黄巢石还能叫啥?队长说:不知大家注意到没有,从山脚一直到我们现在的位置,你脚下的沙土和石头都是什么颜色?众驴沉思片刻,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铁红色”。是的,但大家知道什么原因吗?众驴皆摇头不知。队长说:据说这山上山下的石头本来是一个颜色 ,可那场大战后,这里血流成河,义军的鲜血把这山下的石头、土地都染红了。


看百度地图,离“麦穰垛”已越来越近,众驴不觉渐渐加快了步伐,好在山势相对平缓,攀行并不十分疲惫。
荻花摇曳,秋风瑟瑟,幽幽穿越,一怀愁绪悄然飘上心头,问故乡,是否别来无恙?荆轲树上,废弃的鸟巢,勾起了儿时的记忆,那上墙爬屋、攀岩上树,掏鸟蛋的场景历历在目。忘不了的故乡,回不去的岁月,好好把握当下的生活吧!

9.28分,经过两个小时左右的攀爬,众驴终于上到了海拔757米的“麦穰垛”山山顶。所谓“麦穰垛”,就是农村麦收小麦脱粒后,将麦秆或麦穰堆成的垛。其中麦秆打碎的叫“麦穰垛”;没打的叫“麦秸垛”。这“麦穰垛”、“麦秸垛”,过去一般都堆在村里生产队的场院或饲养处的位置,是许许多多农村孩子玩耍的重要场所。记得儿时最喜欢的就是钻进“麦穰垛”里捉迷藏,或趴在“麦穰垛”顶望大山、看星星了。今天有幸上到这“麦穰垛”山,虽没星星可观,无时间捉迷藏,但游目骋怀,纵览山河壮丽风光,心情也是非常的幸福。
站在“麦穰垛”上眺望,泰山极顶若隐若现,黄尖子山瞭望塔清晰可观;山下黄巢村、葫芦套村、蔡峪村、上下黄瓜峪村等星罗棋布,巨大的黄巢水库,山峦环绕,水光潋滟。青山叠翠,炊烟袅袅,山河壮丽,眼前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儿时的经验,爬“麦穰垛”容易,这下“麦穰垛”就不那么简单了。果不其然,离开“麦穰垛”山下行,去摸“和尚帽子”的途中,众驴再也不像上行时那么轻松自在了。
先是从“麦穰垛”山一侧柏林中穿行,忽上忽下的野路,让一副老腰扭来扭去,好生难受;寻到正路,那路旁稠密的灌木枝条不时抽打到身上,稍不注意,就会让你付出血的代价。背着包从一簇连翘藤条下钻过,人过了,但却怎么也走不动,原来背包被藤条死死钩住,寸步难行。多亏“花婆婆”、“小燕”二人前后协助,方得脱出困境。
从柏树林中钻出,眼前景色突然迥异,棵棵轻松挺立,真怀疑走到了泰山。队长说:这里是一个分界点,从此向下,都是松林。下面不远即是“和尚帽子山”,也称“交战岭”,是当年黄巢义军与唐军拼死搏斗的战场。刚才上山没有捡到宝,这下山该有所收获吧,一时又想入非非。
松林中沿山脊漫步,队长不时为大家介绍着周边的风情和传说,那娓娓的话语、动人的故事,炽热的情怀,真不愧为名副其实的“南山通”。
来到一处垭口,看其景色秀美,众驴立刻合影留念,把美好瞬间定格为永恒。

原以为下山该是一路下行,那知道,今天的下,竟又是上上下下。离开垭口,众驴即向“和尚帽子山”攀去。山体不高,但山势却十分险要,几处悬崖峭壁爬过,心头紧张地突突乱跳,紧要处那腿竟也不听使唤地瑟瑟发抖,看队长的脸,有一刻紧张的都绿了。可有人天生就是大胆,不险似乎都提不起精神。你看那“贼大胆”小燕,此刻在一块探出崖壁的巨石上,又玩起了“金鸡独立”、“御风飞舞”的把戏,只把俺惊的心惊肉跳,赶紧闭眼。

手脚并用,抓石拽树,20分钟左右,众驴即站立在山顶,向南俯视,山势雄伟,山下黄巢水库、狼虎谷等一览无余。想当年,将军带兵冲下与敌厮杀,该是何等的气魄,何等的勇气!
斯人已逝,英气长存,万古流芳!
出出溜溜的靠腚刹,一路滑行,那登山杖成了摆设,那没带手套的双手满是泥土、草屑、沙粒。不过,无数次实践证明,这最土、最原始的下山方法,恰恰是最安全、最有效的办法,唯一的坏处就是费布、费腚。
就要到达山底了,这一路留心的寻宝,结果连影子都没有看到,心头不免有些丧气。恰在此时,先一步下山的“叶子”大声喊了起来。“大家快来,这树上的柿子太好看、太好吃了。”寻声望去,只见“叶子”正站在一棵满是红柿子的树下,频频向大家挥手。
一听说吃,群里的这群吃货个个两眼放光,飞速向前冲去。待俺来到树下的时候,发现“小燕”、“老李”早已飞到了柿子树上,树下的众驴都在“哧溜、哧溜”地吸食着柿子,动听的声音差点让俺忍不住捧腹大笑。

匆匆地拍张石堰上金灿灿艳红的野果,攀着树干纵身爬上石堰,站在树下迫不及待地摘下柿子吸入口中。这柿子实在太好吃了,冰凉、甘甜,进入口中的那刻,感觉心都要醉了。不知谁说了一句,“空腹柿子不能吃的过多。”但说归说,众驴此刻那管这些,先吃再说。没出息的我,竟连吃六个,还意犹未尽,走时还没忘带一串回家再吃。

该走了、该走了,留几枚柿子给鸟吃吧!在队长反复的催促下,众驴恋恋不舍的离开此地,边走边还回味议论着柿子的甜美。
透过密密的松林,公路似乎近在咫尺,为了保存体力欣赏“红旗渠”,老李便一马当先,率领大家垂直下行向公路奔去。结果没走多远,就无路可走,实践再次证明,跟着队长走,永远是对的。按照队长的路线,众驴又由下变上,向一座小山头发起了冲击。疲惫不堪,再去攀爬,众驴万分的不情愿,但路在山上,你有何选择!围着山头兜兜转转,半个小时后,才终于看见了水泥路面。
从山上下到水泥路面,是一处坡度近70度的碎石斜坡,前面的驴友此刻几乎都已站到了公路上面,待我走到斜坡时,看斜坡碎石满地,没敢选择由此下行,而是剑走偏锋,选择一处陡峭的石崖跳跃而下。刚走几步,队长及老李就吓的在下大声抗议,但我仍执意前行。多亏老李、立奕等在下接应,要不非摔个鼻青脸肿。
下到水泥路面,队长、老李随即向我质问,为何放着好路不走非走险路?我说:我认为我选的路就是好路啊!队长、老李竟一时无语。为了证明那是好路,那是险路,老李同志二话不说,撑着登山杖就给我表演了一番。那幽默的动作,严肃的表情,引来众驴捧腹大笑;笑声中也让我这猪脑子一下清醒过来。我终于明白了,我的路是大大地错了。现在想来,角度不同,观察问题得出的结论一定不同,学会全面历史辩证的看问题实在太重要了。
沿水泥路大步前行,转过一个山坡,向下俯视,只见一座“丫”型的渡槽,像一条长龙横卧在两山之间。这就是那传说中济南的“红旗渠”?漂亮!壮观!问队长,队长说;没错,这就是咱济南的红旗渠——“群英渡槽。”
快马加鞭,众驴在队长的引领下,先是在公路上大步急行,后转入荆棘杂草中摸索前进,最后,沿沙石路一路滑行。山上看并不太远的路,差不多用了近一个小时,方才近距离一睹“红旗渠”的芳容。

不是“红旗渠”吗?怎么渡槽上是四个字,细细辩识,“群英渡槽”四个字映入了眼帘。队长说:“红旗渠”是大家对渡槽及相关水渠的统称,这渡槽就叫“群英渡槽”。“群英渡槽”,这名字起的好啊!这长百米,高四十米的渡槽,据记载,是70年代柳埠公社六十多个自然村的青壮劳力,开山劈石,愚公移山,奋干两年修筑而成的,凝聚了无数普通百姓的心血、汗水!是集体智慧的结晶,是人民群众的胜利!每一个建设者都是英雄!称“群英渡槽”再恰当不过了。
伫立沟底,抬头仰望,高大、壮观、宏伟的渡槽,令人心潮起伏,也引来队长、“花婆婆”等不住的感慨。站在沟底与上面的驴友招手致意,那人看着竟是那样的渺小。渡槽在当年没有重大工程机械的情况下,从劈山开石、运石,到垒石成槽,这是多大的工程量,需要多少百姓日夜的付出,是什么样的精神在支撑?
沿沟底小路从南面山坡攀上。桥头左右两块文字刻石,清晰记录了渡槽的建设时间及建设者。其中一块写有“战山河专业队”,引起了众驴的好奇。是啊,现在的年轻人谁还记得当年农村的“战山河专业队”。六七十年代,农村重大的水利、农田基本建设工程,都是由县、公社,从各村抽调青壮劳力,组成“战山河专业队”来完成的。村里修水库的时候,那红旗飘飘、你追我赶,战山河的场景,至今记忆犹新。
这渡槽设计十分巧妙,上可行人,方便百姓两山之间劳作;下可走水,将黄巢水库的水源源不断地送到千家万户。遥想当年,水渠建成,站立其上,看滚滚清流涌向四面八方,建设者们该是何等的自豪,百姓又是何等的欢欣鼓舞。
沿渡槽漫步,登一旁山坡,凝视观望,那盘踞在心头的疑惑豁然开朗。“愚公移山,自力更生”,渡槽上的八个大字,无言地诉说着建设者的精神所在。一渠绕群山,精神长流存。

这样的精神,新征程上我们更要弘扬。
依依离开渡槽,踩着水渠的边缘,众驴踏上了返程的路线。 行走在悬崖边的水渠,更体会到了当年建设者的艰辛;杂草、乱石覆盖,不时出现的坍塌,又让人平添许多的惆怅。这水渠难道就这样废弃了吗?这水渠就一点用没有了吗?

时间已是下午1点,天空劈哩叭啦下起了冰粒,疲惫的众驴已难以徒步到达早上停车的位置,老迈的俺,连正常行走都已快无法坚持。队长、老李等便焦急地联系起出租、公交,可这偏僻的“西山村”根本没人愿来。看着村里“宁要西山一张床,不要北上广一间房”的标语,无奈的众驴一脸地苦笑,纷纷站立路边,像山大王一样,拦截起了每一辆过往的车辆。“突突突”,一辆敞篷“奔驰”急驶而来,看车厢还有两个马扎空座,老李同志迅速大步上前,举杖将车拦下。一番谈判,司机终于答应可载两位驴友下山开车。“叶子”、“立奕”自告奋勇,迅速搭上“奔驰”,二人缩在车厢里飞速下山的瞬间,直把众驴喜的个个乐不可支。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有需要刘般伸先生书法作品或者莅临现场演出鼓劲加油的请联系《都市头条·济南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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