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母亲

作者/傲然

    我曾多次提笔写我母亲，提笔放下，放下提起，因思想感情总是难以平静。因为母亲历经千辛万苦，受尽各种磨难，尝尽了世间的辛酸苦辣。走不完的坎坷，越不完的无奈，忘不了对儿子的牵挂。她的一生的确是太苦太累，当回忆起来思想感情的潮水无法控制。泪如涌泉，滴湿纸张，母亲虽离开吾十八余载，音容笑貌与许多往事仍历历在目，谆谆教诲仍在耳边回响。由于吾学识有限，恐怕写不好对母亲的不恭，有失对母亲的尊严，但无论如何我还是提笔要写，至于写好写坏母亲在九泉之也决不会怪罪我，而世界上最伟大的是母亲，最还不清的债，是母亲的情债，最亏欠的还是母亲，最报不完的恩，是母亲的养育之恩。真是天大地大没有母亲的恩情大，山高海深没有母亲对我的情义深，用高山做纸，大海作墨，也写不完我对母亲的敬仰之情和她老人家的功劳。

      母亲生于(1918、4、21~2001、10、5、)降生于伊川县后富山一个大富户家庭，而外祖父家虽不是名门贵族之家，但也是良田万顷，骡马成群，青砖楼房，高高耸立，佣人不计其数，母亲就生活在这样的幸福家庭里。享受着天伦之乐，过着美好的童年生活，无忧无虑，母亲姊妹三个，生活幸福愉快，她是老大，下有二个妹妹，生活快乐无比，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母亲十三岁那年，外祖母病逝。从此母亲走上艰难困苦的生涯，她承担着照顾妹妹的重任，加之日本侵略中国，实行三光政策，烧光，杀光，抢光，外祖父的所有房屋，被日本鬼子烧完，真是屋漏偏早连阴雨，母亲与外祖父过着苦难的生活，十八岁与父亲结婚，父亲是当地有名的教书先生，也不知什么原因，父亲与母亲的关系不算堪好，再加之祖母的家法甚严，母亲更是在苦难中挣扎渡日，我也常听母亲给我讲她所受的苦难，听后我也心酸流泪。她也尝试尘世的各种磨难，也曾遭到父亲与祖母挨打挨骂，不过母亲在我的眼里她的确是个女强人。虽识字不多，但却通情达理，她吃苦耐劳，任劳任怨，艰苦朴素，勤俭持家，尊老爱幼，和睦乡邻，待人热情，受人敬仰，特别她身先士卒，以身作则的崇高风范，时刻在鞭策着我做人做事。我历来对母亲怀有崇敬之情，点点滴滴的日常小事，回忆起来尤如发生在昨天，她含辛茹苦把我兄弟三个拉扯大，供我们上学，娶妻盖房。负出了多少心血与汗水。在上，世纪五十，六十，七十，八十年代，人们在饥寒交迫中度过。寒来暑往，母亲曾度过多少不眠之夜，受过多少饥饿熬煎，织布，纺花，推磨推碾，白天参加集体干活，晚上在煤油灯下纺花织布，熬过了多少春夏秋冬。时光飞逝，岁月辗转，随着形势的发展，人民的生活日益提高。杏花飞谢，梨花流泪，艰难困苦的劳动生活，是母亲积劳成疾，病魔终于打垮你刚强的背梁，带着八十三岁的风雨苍桑，长眠在龙凤湾之地。

     当你走的头天晚上，我与你同床，我将您的双脚抱于怀中，身感你身上有点发烧，也没有别的反映。我曾给您盖了几次被，我们母子俩扯东拄西。说了很多话，我们好无睡意，谁知那是永别的冬夜。那是难舍难忘的冬夜。

黎明拂晓，我给母亲烧茶喝罢，母亲很信神，她让我给二郎神烧香，我不惹母亲生气，依以照办，由于我献身于党的教育事业，告别母亲时，她还大声地说:你快去学校吧，学生们还在等你，多么伟大高尚的母亲，她为了不影响我的工作，而自己却忍受着疾病的痛苦，二00一年，十月五日，大约九点钟，我急匆匆到家，母亲离我而去，我扑在母亲身上，报着母亲任凭我怎样哭喊，再也叫不醒我的母亲。可叹，可叹，实在的可叹。惋惜，惋惜，实在的惋惜。高山低哀，江河哽咽，寒风袭来，树叶飘落，无情的寒风吹走了母亲，真是早知当初，何去上班，是的，自古没有忠孝二全，我报怨苍天，报怨二郎神，连保护母亲的本领都没有，何为苍天？何为神仙？母亲去世之后，我一直沉浸在无比的悲痛之中，我也曾多次乞求苍穹保佑母亲在天府王国，没有饥饿，没有寒冷，没有压迫，没有剥前，没有疾病，愿母亲在天府王国享受天伦之乐。星转斗移，时光飞逝，眨眼吾已年过花甲，无论何时何地，身处何方，我始终不会忘记母亲的养育之恩，乌鸦尚有反哺义，羔羊还有跪娘恩，未曾报得三春晖，吾母离我而去，是我遗憾终生。

程轶写于戊戌年于六安项目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