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庭 安徽作协会员 《读者》杂志首批签约作家。执教于高校中文系。出版小说、散文、随笔、寓言、童话、刊首语集等计14本,有文入选中国新文学大系、多种语文教材和多种年选、双年选和精品选
是什么玩艺儿
张玉庭
钱这玩艺儿,用老百姓的话说,贼坏!
钱这玩艺儿,用老百姓的话说,本事贼大!
有多大?用老百姓的说话:能支使鬼,让它驴似的推磨!
也有说的文乎文乎的--晋代的鲁褒写过一篇《钱神论》,其中就有名句:“钱之所在,危可使安,死可使活;钱之所去,贵可使贱,生可使杀。”
且“英雄所见略同”,老外也有类似的见解,莎士比亚就留下过这样的台词:“金子!黄黄的,发光的宝贵的金子,只要来一点点,就可以使黑的变成白的,丑的变成美的,错的变成对的,卑贱变成尊贵,老人变成少年,懦夫变成勇士!”(《雅典的泰门》)
再看钱这个字,咋写的?“金”字旁边两个戈!戈是什么玩艺儿?不就是寒光闪闪的武器吗?!
这又是什么意思?是说只有用戈才能保住钱?还是说只有用戈才能抢到钱?你怎么想都不合适--要么被人家抢了?要么抢了人家的?妈的,缺德不?
还有一句眼下人家常说的极时髦极摩登的话。
哪一句?男的一有钱就坏,女的一坏就有钱!
邪了!居然那么干净利索那么完全彻底地把“钱”与“坏”联系在一起?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岂不昭然若揭?
让我们再看披露于报端的两个事实:
其一,为了赚一笔,江西某贸易公司曾正儿巴经地寄出过信函,向高考考生“郑重推荐” 他们生产的“考试做弊工具”,该工具包括微型发射笔、微型耳机与微型发射器,据说,考生只要用发射笔把难题一抄,场外的同谋者即可用耳机收到信号,然后用同样的方式将答案送给发射者。
其二,某地有人专门在公厕太少的车站码头为急吼吼的寻找公厕者指点“解放”之路,每客一元,更可恶的是公厕里还有其同伙提前霸占好蹲位,每转让一个蹲位收费一元!
其三,某地有人专门在大庭广众之处表演“鸟技”,那是一只经过专门训练的鹦鹉,只要看客中有人举起手中的十元面值的人民币,它就会立即飞了来,准确地将其叼走送给主人,而且,它的辨析能力极佳,只认十元钱的人民币,百试不爽,百发百中--自然,出钱的看客白白地贴了钱,养鸟的人却结结实实地赚了一笔!
呜呼!谁说国人不聪明。如此赚钱,难道不是颇有创意?
钱是什么?就这么一想,恍恍然茅塞顿开.
自然也就完全理解了革命导师留下的一句极引人关注的话:在将来的某一天,一定要在彼得堡的大街上用黄金盖一间公共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