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失散43年长女杨月花其人其事
(陈学林根据历史资料整理)
杨月花个人简历:她是毛泽东主席和其第三任妻子贺子珍的长女
杨月花,原名毛金花,1929年3月,贺子珍在红军第二次打下龙岩时所生,后寄养在老百姓家里。1973年被找到,并确定身份。中文名 杨月花 别名 毛金花 ,1929年3月出生福建龙岩。
前些年杨月花与李敏见面不相认,李敏无不失落说道:她不先叫我,我何苦叫她
“月花,你应该改姓毛,不要姓杨了。”
在杨月花的身世被公开之后,大家纷纷劝杨月花跟随亲生父亲毛泽东,改姓为毛。在杨月花出生之后,就被父母寄养在龙岩,几经辗转才安定下来,在得知自己是被收养之后,杨月花苦苦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但她从未想过要依靠自己是毛主席女儿的身份做些什么,除了弄明白自己的身世,她别无所求......
“她找了一个好地方出生”
1929年7月,毛主席因患病不得不离开部队,带着贺子珍一同前往上杭,一边养病一边指导闽西地方党的工作,当时贺子珍已经怀有身孕,但仍旧不辞辛苦,跟着毛主席跋山涉水,精心照料着毛主席。
在苏家坡,贺子珍帮助毛主席建立了干部训练班,回到红四军之后,毛主席着手筹备召开红四军第九次党代会,为了这次会议,毛主席亲自到连队做调查,开座谈会,当时贺子珍已经怀孕六个月,仍旧坚持帮助毛主席抄写了三万多字的党代会决议案。
古田会议结束之后,红四军决定返回赣南,在离开的前一天,毛主席将贺子珍送到了蛟洋,带了一个放有零碎文件的公文箱,同时给红四军第四纵队司令员傅柏翠写了一封信,在信中,毛主席嘱咐傅柏翠说贺子珍即将要分娩,不能跟随大部队返回赣南,如果贺子珍愿意,就让她住在傅柏翠家,不愿意就转送到闽西特委安置。
1930年的一天,爱华医院的医生江怀瑾收到了一封信,信中说将有一名产妇到红军医院分娩,让她做好准备工作,不能有任何差错,只能成功。江怀瑾心中一震,到底是什么人要到医院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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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之后,果然有两名女红军骑马来到了医院,其中一名孕妇身材高挑,目光沉着,她就是贺子珍。江怀瑾将贺子珍安排在了一间安静的病房,并且为贺子珍亲手接生,一名女婴呱呱坠地。
江怀瑾对于贺子珍和孩子照料有加,每天都要前来看望六七次,贺子珍对江淮瑾也非常感激,向她当面道谢,之后还略带神秘地问江淮瑾,知不知道自己是谁。江怀瑾想到之前自己收到的信件,猜测面前这位女红军就是毛主席的夫人贺子珍,便微笑着点了点头。
对于这个孩子毛主席很是喜欢,这是继毛岸英兄弟三人之后,自己的第四个孩子,还是一个女孩。毛主席抱着孩子对贺子珍说:
“她倒会挑日子,找了一个好地方出生。”
当时爱华医院所在的龙岩县是福建省比较富裕的一个地方,贺子珍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生下她第一个孩子,毛主席自然十分高兴。而对于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贺子珍也非常喜欢,尽管当时她还不到20岁,但看着襁褓里的孩子,出于本能的母爱油然而生,同时还给自己的孩子取名为毛金花。
寄养之后被三次遗弃
孩子出生之后不久,毛主席同贺子珍商量,要将这个孩子寄养出去,等到革命胜利之后,再将她接回到身边。贺子珍自然不愿意让毛主席为这些事情操心,只好忍痛同意了毛主席的想法,委托闽西特委书记邓子恢帮自己找个好人家,将女儿寄养出去。
邓子恢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一个名叫翁清河的补鞋匠,在邓子恢讲述完事情经过之后,翁清河担心地说:
“毛委员是红军的大人物,我一个小脚趾,怎么敢结亲家呀?”
邓子恢安慰他说没有关系,大家对他都很信任。第二天贺子珍就在邓子恢的陪同下,抱着女儿来到了翁清河家,送给翁清河20块光洋,还有孩子的衣服、脚镯等物品。而翁清河也准备了两坛老酒、三只鸡等一大堆食物作为回礼。
端午节临近,贺子珍要跟随部队离开龙岩,临走前还到翁家再次看望女儿,贺子珍走了之后,翁清河来到贺子珍的住处,将剩下的酒和食物一并收拢起来,重新拿回家去。
离开母亲的毛金花自然会有不习惯的地方,再加上林大姑奶水不足,毛金花经常哭个不停。林大姑先前有过一个孩子,知道如何将婴儿喂饱,给毛金花喂上一点米糊,吃饱之后的毛金花再也不哭闹,瞪着两个大眼睛望人生笑,好不讨人喜欢。
然而翁清河看着这个孩子,心中却无法平静下来,自从毛金花到了他们家之后,翁清河经常半夜做噩梦将自己吓醒,他不确定红色政权能够存在多久,龙岩县的红军又多次被敌人打败。如今毛主席领着部队远走,女儿却寄放在自己家中,这如何能让自己安定下来。
翁清河不知从哪里探听到消息,说国民党马上就要打到龙岩了,翁清河内心暗想,这个孩子不会给自己家里带来福报,说不定还是个祸害。于是他和林大姑一商量,趁着夜晚毛金花睡着之后,将她放在南门头赞风店门口。
赞风店的林老板发现被遗弃的毛金花之后,得知住在隔壁的翁姑正带着孩子在街上乞讨,便给了翁姑一点钱,让翁姑将毛金花收养起来。在翁姑家待了一年多时间之后,毛金花又被卖给了炸油条的张先志,张先志的老婆有个亲戚叫傅森盛,年纪不大,但手脚勤快,张先志非常喜欢。为了能让傅森盛来自己的店里帮忙,张先志答应收养毛金花,当时毛金花已经两岁,开销不大,在张先志家生活的也算安逸。
过了几年之后,张先志的老婆因病去世,张先志在妻子去世后心情也非常不好,当时五岁多的毛金花根本没有人照顾,整天蓬头垢面地在街边玩耍,傅森盛的母亲就提议说,将毛金花送给开煤窑的邱应松抚养。
原本邱应松的妻子邱兰仔并不想收养一个女孩,先前自己收养过一个女孩子,养到19岁的时候被生父带到了厦门,从此再无消息,因此邱兰仔对于收养女孩非常忌讳,丈夫邱应松劝她说,等到毛金花长大了就让她嫁给继子杨荣福,岂不是两全其美。邱兰仔见言之有理,便留下了毛金花,将其改名为邱月花。
对于毛金花,邱兰仔非常疼爱,对外一直声称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还送她到学校上学,无奈只念到了9岁,家里实在生活困难,只能让她辍学。毛金花13岁的时候,邱兰仔为了纪念自己的前夫,将毛金花的名字又改为杨月花。
几经波折真相终被揭开
对于自己的身世,其实杨月花早已经一清二楚,在刚刚来到邱应松家的时候,一次和哥哥杨荣福的争吵中,杨月花知道了自己并非邱兰仔所生,而是抱来的,当时她已经被转了四家。
1932年毛主席率军打回龙岩的时候,曾经委托毛泽民寻找杨月花的下落,在找到翁清河的时候,翁清河为了掩盖自己抛弃孩子的事情,说孩子在四个月的时候已经得伤风死了。毛泽民相信了翁清河的谎话,回去给毛主席汇报了这件事情,毛主席沉默了许久,伤感地说:
“真可惜啊!”
对于翁清河的说法,邓子恢一直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在新中国成立之后,邓子恢委托当地同志做调查,再次找到了翁清河,而翁清河一口咬定,孩子早已经不在人世。之后翁清河还给毛主席写信要钱花,毛主席委托邓子恢寄给翁清河300元。
对于自己的孩子,毛主席其实心里也一直挂念着,在邓子恢回乡探亲时,毛主席还特别交代,回去打听一下,看孩子到底还在不在。
新中国成立之后,杨月花投入到革命工作中去,到了1963年,杨月花已经是县工商联的干部,她积极动员自己的舅母郑秋地,说出自己将女儿丢失在街头的苦情。郑秋地这才说出了杨月花身世的真相:
“是抱养的,老红军生的。”
这句话一下子激起了杨月花内心的涟漪,她立刻给龙岩专署副专员吴潮芳写信,要求组织帮助自己寻找亲生父母。当年吴潮芳曾几次受邓子恢的委托,寻找毛主席女儿的下落,看到杨月花的信之后,吴潮芳立刻向上级做了汇报。
1964年1月,省长魏金水主持座谈会,召集杨月花及其养母、舅母等有关人员座谈,在会上,翁清河说出了当年抛弃孩子的真相,但杨月花究竟是不是毛金花,翁清河说法反复无常,大家说法不一,调查只好暂停,将目前调查到的情况写成报告转到中央。
1971年,原福建省交通厅的老红军罗万昌被遣送回龙岩,恰好和杨月花是邻居,关于杨月花身世的风言风语,罗万昌也有所耳闻,便将这一情况上报给自己的老上级贺敏学,贺敏学委托罗万昌与张华两人共同调查,经过两个月的时间,二人终于将事情弄清楚,上报给了老首长。

贺敏学趁着到北京开会的机会,将罗、张二人的调查材料交给了周总理,周总理立即告诉了毛主席,毛主席高兴地立刻指示贺敏学,用飞机将杨月花接到北京。然而这中间由于江青作梗,说毛主席对女孩身世有所怀疑,表示由贺敏学照顾就可以了。
在周总理的安排下,毛泽覃的儿媳妇周剑霞前往福建落实此事,周剑霞特地去了一趟上海,询问贺子珍当年留在龙岩的孩子有什么特征,贺子珍回忆说在左脚腋有一个较大的黑痣,右膝盖前有两个较小的黑痣。
到达龙岩之后,罗万昌夫妇等人陪同周剑霞来到了杨月花家中,在大家聊天过程中,罗万昌的女儿罗海明大喊了一声:“有跳蚤!”,大家纷纷卷起了自己的裤筒,杨月花右膝盖上的黑痣也随即露了出来。几天之后,周剑霞再次来到杨月花家中,经过仔细的观察之后,周剑霞发现了杨月花和毛主席、贺子珍两人有很多的相似之处。
1973年8月,杨月花在杜方英的陪同下,前往上海看望妈妈贺子珍,结果一个星期都没有见到周剑霞,也因此无法见到贺子珍。这个时候罗海明赶到上海,说贺敏学交代如果找不到妈妈,就到福州去找他。在一个万家灯火的夜晚,杨月花敲开了舅舅贺敏学家的大门。
“她不先叫我,我何苦叫她呢?”
第一次见到外甥女的贺敏学忍不住留下了激动的泪水,那一天两人从晚上八点一直聊到了凌晨两点,贺敏学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对杨月花说:
“你妈妈现在身体不太好,暂时不能让她受刺激,以后会安排你们见面的。”
贺敏学和杨月花相认之后,两家交往频繁,每当有人要到福州出差的时候,杨月花总要给舅舅带些家乡的特产。贺子珍虽然身体不好,但也一直牵挂着杨月花这个女儿,趁着到福州养病的机会,贺子珍想要到龙岩去看看,在韩先楚向中央请示之后,汪东兴明确表示不同意,贺敏学也考虑到妹妹的身体状况,计划等贺子珍身体痊愈之后再安排母女相见。
贺子珍无法去往龙岩,便叫女儿李敏和女婿一起去看看这个早已经被舅舅认下的“姐姐”。1977年7月,李敏夫妇来到龙岩县,以省文化局领导视察的名义,让杨月花准备工作汇报。当时杨月花十分不解,怎么会让自己这样一个电影工作站的小书记汇报工作,但她还是准备好汇报材料,跟着领导来到了宾馆。
在宾馆中,杨月花见到了一位比自己小七八岁的女同志,旁边还坐着一位男士以及县里的一些领导,杨月花就自己的工作做了简单的陈述,但那位女同志并没有专心听汇报,一边仔细端详着杨月花,一边和身旁的男士小声地嘀咕。
杨月花汇报完工作回来之后,和领导说今天来的那位女同志自己好像见过,当年自己去北京找父母亲的时候,见到过娇娇(李敏)的照片,很像今天来的女同志。而杨月花的领导随意地应付说应该是认错了,她是省里来的。
过了几天之后,杨月花的三儿子到福州出差,和贺敏学汇报了这件事,说自己的母亲好像见到了娇娇,但是没有叫她妹妹。贺敏学听完叹了口气说:
“唉,为什么不叫娇娇‘妹妹’呢?”
后来杨月花去往福州,也和贺敏学说到了这件事,贺敏学问她当时为什么不叫娇娇“妹妹”呢?杨月花回答说:
“我比她年长,她不先叫我,我何苦叫她呢?”
没给母亲送行成遗憾
在纪念古田会议50周年的时候,贺敏学来到了龙岩,将杨月花接到了闽西宾馆,对前来参加活动的人介绍说:
“她就是我妹妹贺子珍的大女儿毛金花。”
这句话一出大家立刻愕然,龙岩地委书记赶忙说上次李敏来龙岩我们没让她知道,李敏也没公开身份,汇报到中央之后,中央表示等有机会再认亲,所以没有公开。在场的其他领导也开始七嘴八舌地同杨月花交谈着,告诉她可以去上海找妈妈了,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领导的杨月花有些拘谨,回答说舅舅没有同意,自己不敢擅自去上海。
在场有人问贺敏学什么时候带杨月花到上海找妈妈,贺敏学解释说贺子珍身体不好,以后会带她去的,接着转身对杨月花说:
“你放心,毛家不认贺家认。”
然而还没有等到去上海找妈妈的机会,贺子珍的生命就走到了尽头。杨月花在报纸上得知母亲去世的消息,心中万分悲痛,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母亲贺子珍为了找到她,不知道掉了多少泪,有一次贺子珍收到一封龙岩的来信,情绪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也难以入睡。之后贺子珍的病情出现了很大的反复,让治疗的医生紧张不已。
杨月花没能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成为自己一生的遗憾,作为女儿没能够为母亲送行,更是让她悲痛万分。在贺敏学和夫人李立英参加完贺子珍的追悼会之后,特地去往龙岩找杨月花叙谈。舅舅和舅妈对杨月花解释说,母亲去世的比较突然,去世之后参加追悼会有她的名字,但很多人没有被通知到,就连自己的女儿都没有成行,希望她能够理解。
1986年春节刚过,贺敏学再一次来到龙岩,当杨月花见到裹着大棉衣的舅舅时心疼不已,而贺敏学却笑了笑说:
“没关系,我身体还好,不用担心。”
贺敏学没有告诉杨月花的是,当时他已经被诊断出了癌症,在回福州前,贺敏学透过车窗,对前来送行的杨月花说:
“下半年我还会来看你的。”
说完这句话,贺敏学顿时泪流满面,这是他最后一次去往龙岩看望外甥女。两年之后,贺敏学病逝,杨月花不相信舅舅这么快就离开了自己,当天晚上,杨月花就带着孩子们赶往福州,在吊唁厅中,杨月花似乎想扑到舅舅的身旁,孩子们紧紧地搀扶住她,杨月花一边流泪一边喊着:
“舅舅,舅舅,你不能走啊......”
杨月花:毛主席流落民间的长女,一生未与父母团聚,今已94岁。
1971年8月,生活在福建龙岩的杨月花,被组织上的同志安排去检查身体。
她有些困惑为什么组织上突然会有这样的安排;不过作为一名共产党员,她总会下意识地服从安排。
所以,她没有多问缘由,而是按照一张纸条上的地址,走到了目的地。
令她疑惑的是,她并没有见到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而是看到了一位穿着中山装的长辈。这位长辈走到她的面前,握着她的手,对她说:“我是你的舅舅。”
而此人,正是毛主席的夫人贺子珍同志的哥哥,贺敏学。听闻此言,杨月花倍感震惊,她和毛主席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她的身份,最终又能得到确认吗?
百般寻找,线索分明
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后,在中南海主持工作的毛主席,收到了一封从福建龙岩寄过来的信。
寄信人名叫翁清河,毛主席和贺子珍同志的大女儿毛金花,曾经被送到他家抚养过。但据他所说,毛金花由于体弱多病,所以在被送往他家之后不久就夭折了,对此他也感到非常抱歉。
虽然女儿不在了,可毛主席还是感激他当年的帮助。因此在他写信来诉说自己生活困难时,毛主席还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给予了他符合规定的救助。
而这件事,也让一位名叫邓子恢的老干部想起了这桩往事。
当年,是他为贺子珍引荐的翁清河,毛金花被送养的事情也是由他负责的。后来听说毛金花不幸去世以后,他的心中久久无法平静。而且他也一直在想,翁清河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假如毛金花真的不在了,那这个小姑娘的坟墓在什么地方呢?假如毛金花还在世,那她现在又究竟在什么地方呢?
不管怎么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邓子恢还是打算继续在福建龙岩打听着,有任何一点关于毛金花的线索,他都不想放过。
而他曾经的老部下吴潮芳,恰巧认识一位名叫杨月花的同志。
1963年,杨月花家里的亲戚告诉了她一件事情。她并不是母亲亲生的孩子,她的亲生父母似乎是红军老革命,但具体情况对方也不是特别清楚。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的亲生父母确实是因为万不得已的理由才暂时抛下她的。
听到这话以后,杨月花就产生了想要寻找亲生父母的念头。她并不是要就此离开自己的养母,相反,她非常爱母亲。
只是作为一个人,她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的来处。如果能够找到亲生父母,那她就能知道自己到底从何而来。
此时的杨月花已经是龙岩的街道党支部书记了,她明白个人的力量始终是渺小的,所以她把这件事告诉了上级,请求组织上的帮助。而这个上级,正是吴潮芳。
吴潮芳在接到邓子恢的求助信之后,又收到了杨月花的来信。他发现,这两封信在细节描写之处有非常多的重合点。
所以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有没有可能,杨月花就是那个毛主席遗落在民间的女儿。
他被自己的这个猜想吓了一跳,也完全明白此事非同小可。所以他第一时间找到了翁清河夫妇,然而对方却咬死毛金花已经夭折,无论他怎么劝说都只是摇头。
或许是良心发现,翁清河的老婆私下告诉他:
“当年那小丫头其实没有死,她被我们送人了,对方好像是叫翁姑,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就不太清楚了。”
这一趟并不是全无收获,至少他可以确定,毛金花还活在人世。
只要能够找到源头,他们就可以一直顺着这条线索调查下去。只要毛金花没有死,那他们就没有找不到她的道理。
1971年,贺敏学得知此事,也知道大家在寻找毛金花的事情上找到了突破口。龙岩一条街道的党支部书记,很有可能就是一家人苦苦寻找多年的女儿。
贺子珍的亲属也在和杨月花接触过程中发现,这个大家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一举一动竟然跟贺子珍十分相似。或许,这就是母女之间天然的联系。
更重要的是,贺子珍曾经说过,毛金花的右边膝盖上有一块相当明显的黑色胎记。在来往过程中,他们也发现,杨月花的右膝上同样有着胎记。
也就是说,杨月花很有可能就是毛金花。
于是,贺敏学亲自出动,准备自己来辨认这个外甥女的身份。
1971年8月,杨月花接到通知,组织上安排她前往一处地点接受身体检查。她虽然不明白个中缘由,但出于对党组织命令无条件服从的原则,她还是到达了那个指定的地点。
出乎意料的是,等待着她的并不是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而是一位穿着制服的长辈。这位长辈,正是贺敏学。
他握着杨月花的手,对她说:
“孩子,我们找了你许多年,我是你的亲舅舅,你的爸爸妈妈都很想你。”
杨月花十分吃惊,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就这样找到了亲生父母。
这一天,贺敏学和杨月花聊了很久。他告诉杨月花:
“你的亲生父亲就是毛主席,你的亲生母亲是革命女战士贺子珍。
当年,他们也是因为革命工作而不得已抛下你的。因为这件事,他们两个都很痛苦。”
贺敏学所说的这件往事,还得追溯到1929年。
骨肉分离,命途辗转
1929年,毛主席在福建开展工作,贺子珍同志陪在他的身边。当时,贺子珍挺着大肚子,预产期也快要到了。
当下的革命形势非常严峻,毛主席整天忙着处理不完的工作,而且还必须时常转移工作地点,为了红军的后续发展,毛主席可谓是操劳不止。
在主席即将离开福建的时候,他把贺子珍托付给了闵西的特委书记邓子恢,请对方帮忙寻找一个条件相对较好的医院,让贺子珍安心待产。
邓子恢接受任务,并一直关注着贺子珍的生产事宜。在毛主席和贺子珍的女儿出生以后,他也第一时间向毛主席报告了这件喜讯。
在医院住了十天以后,贺子珍就回到了毛主席的身边。当然,还在襁褓当中的小女儿也跟着母亲一起来到了父亲的身边。
毛主席非常喜欢这个孩子,喜欢到有些爱不释手。可是他不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照顾孩子身上,因为反动派步步紧逼,他们不得不继续进行战略转移。
贺子珍作为一名革命同志,自然是想要跟随大部队一起转移的。可是她同样也是一位新生儿的母亲,她没有办法带着年幼的孩子一起在路上奔波。
革命者和母亲这两个身份,她只能选择其中一样。经过权衡以后,她认为,身为一位共产党员,她应该时刻做好为革命牺牲的准备。
至于孩子,她虽然很愧对于她,但也只能把她暂时抛下。
邓子恢得知此事以后,一面佩服着贺子珍的为人,一面为她寻找好了一户寄养家庭,这户家庭正是翁清河家。
翁清河本身是本本分分的农民,对红军也有着天然的亲近之心。他得知襁褓中的小姑娘是红军的孩子,便一个劲儿地保证:
“我就是吃糠咽菜,也一定会把她养大。”
身为母亲,如今即将与女儿分离,贺子珍心如刀割。可是革命形势紧迫,她也无从选择,只能狠下心肠,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当然,她早已是泪流满面。
这翁清河从邓子恢这里接过毛金花之后,确实也好好抚养了孩子一段时间。
与此同时,毛主席和贺子珍同志都在准备接下来的革命工作,他们虽然牵挂着毛金花,可始终也找不到机会来探望孩子。
后来,革命形势进一步恶化,龙岩也成了反动派占领的区域之一。翁清河因为时局的变化,产生了巨大的恐惧心理。
他知道,红军和反动派是死对头。他也知道,家里的小丫头是红军首长的孩子。一旦让国民党军官知道他跟红军领导人有这层关系,他只怕得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翁清河自作主张,将孩子遗弃到了一家小卖部的门口。对外,他则宣称,孩子因为感染恶疾,不幸早夭。
小卖部的老板捡到了毛金花,也很喜欢这个玉雪可爱的孩子。可他个人的经济能力不足以负担一个孩子的成长,所以他等不来毛金花的家人,只好把这个孩子给送出去。
正好,一个名叫翁姑的人无儿无女,生活颇为孤单,便顺势收养了毛金花。可这翁姑也是个贪财之人,竟然为了卖钱,把孩子转给了一户姓张的人家。
新的人家对毛金花照顾得不是很好;如果不是后来邱妈妈收养她,她可能会一辈子生活在封建家庭当中。
邱妈妈是个很好的人,她一心一意地照顾毛金花,还给她取了个新名字,杨月花。
跟着邱妈妈,杨月花在那个贫穷混乱的年代,竟然也有了上学的机会。她努力学习文化知识,也用严格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她以为,邱妈妈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可是,知道她来历的人,总是会编出各种顺口溜来嘲笑她。他们说她是没爹没妈的孩子,说她是邱妈妈家里的拖油瓶。
若不是邱妈妈始终为她撑腰,她可能会在整个成长过程中被这类言论所困扰。
对她来说,能够遇到这样一位新妈妈,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事情。能够成为一名党员干部,在国家基层建设工作中发光发热,就更是她的荣幸。
但毕竟,人生只有短短几十年,她不想留下什么遗憾,所以还是想找到亲生父母,找到自己的来路。
身份成谜,安享晚年
在见到杨月花的第一眼,贺敏学几乎就已经认定,对方就是毛金花。杨月花的一举一动与贺子珍非常相似,神情当中又有着毛主席的影子。他相信,遗传是骗不了人的。
二人分别之前,贺敏学对杨月花说:
“我会找机会,安排你和你妈妈见面。因为你的事情,她一直很伤心,这些年身体也不大好。这事儿不能贸然告诉她,我怕她受刺激。”
听到这话,杨月花表示非常理解。她也认为,即使是要认亲,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她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完成,她相信毛主席和贺子珍同样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等到合适的机会再相见,这也未尝不可。
可这一拖,杨月花就再也没等到机会。1976年毛主席去世,她在此之前从未与毛主席见面。1984年贺子珍病逝,她也未曾见过贺子珍一面。
若她真的是毛金花,那她终其一生,也无缘再见自己的亲生父母,实在是一件令人唏嘘不已之事。
由于种种历史原因,她的身份也始终没有得到父母的正式承认。贺敏学临终之前,也因为这事儿向她表示过歉意。
不过,杨月花自己倒是看得很开。不管是不是毛主席的女儿,她都已经生活地很幸福了。
现在的她,有疼爱自己的养母,有志趣相投的丈夫,有孝顺懂事的儿女,有热爱坚守的事业,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说到底,杨月花也认为自己是个普通人。只要能过好自己的生活,那她就是值得的,也不会给亲生父母丢脸。
由于得知了杨月花身上的传奇故事,许多媒体记者都想要采访她。可杨月花认为,自己一不是社会名人,二没有为国家做过什么突出贡献,实在没有接受采访的必要。
而且,毛主席一生讲究低调行事,贺子珍同志同样朴素。她如果真是他们的女儿,就更不能张扬。
所以,她引用了毛主席说过的一句话,婉拒了所有想要采访她的记者。这句话是“不管是谁的孩子,都是革命的后代,就把他交给人民和组织吧。”
如今的她,已经94岁高龄,正过着安定平静的生活。
结语:
杨月花到底是不是毛金花,这个问题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不过,在舅舅贺敏学的眼中,杨月花就是他认定的外甥女。
她颠沛半生,始终奋进,在还没有寻亲之前,就已经有了踏实安稳的生活。
她也从未把寻亲当成“镀金”的机会,从不利用“疑似毛主席长女”的噱头,这种低调朴素的作风,倒是与毛主席、贺子珍同志以及一众革命前辈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