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停留在这首诗最后部分:
”就仿佛,世界,对它自己的等,是一个站在风中的人”
这首诗在这里止住了,但有种东西在绵延。站在风中的人是作者?是作者虚构的人?这都不重要。
也似乎没有什么重要,连重要也不重要了。
等就是意义。要等的东西反倒在意义之外。它们刻意不出现,刻意不破坏意义。
李威这首诗是个建构,也可称之为“等”理解,用等剖析了这个世界。
总会等到什么。
六国在等秦统一,秦在等陈胜吴广起义。在等中,等待者等来的并非自己想要的东西。
等就如魂魄,等着附上肉体。肉体就如魂魄,等着再度朽亡。
等是生命的肢解,也是聚合。
诗最后的境界是辽远而括示的。一个站在风中的人让我想到古诗的意境,而世界对自己的等都体现在了一个站在风中的人身上。
这个人是深度思索,同时这个人也生动,具象。世界就是这个人辐射出去的,而等的本身也暗示了世界的诡谲以及叵测的走向。
此生,我们能把握住的究竟是什么?又想把握住什么?除了等,世界还有其他东西吗?
与其说等是诗意,不如说是状态。与其说是状态,不如说等就是渐渐现实化的理想。
我最后想说的是,李威的等乍一看是揭示,其实是感觉,这种感觉摧毁理性却最终以理性形式建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