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黄与平)
(九)
“价值是很难计算,有的是无价之宝,有的一钱不值。”李玉华看了看平静如镜的湖水说道。
“价值的大小还与评价的人采取的观点有关。”徐凭说道。
“你指的是什么?”李玉华问道。
“有两种观点:以家的观点和以社会的观点。以家的观点看,是一个都不能少,比如家人,哪个能少呢?以社会的观点看,除非你有牛顿、爱因斯坦之才,可能对社会才有一点影响,可有几人能有牛顿、爱因斯坦之才?我们都是凡人,多从家的观点看,少从社会的观点看。许多成就往往是,有意种桃桃不生,无意栽柳柳成荫。可能在你做凡人的有一天,真个就干出点成就,也未可知,所以要做个凡人,多从家的观点看。”徐凭说道。
“有无本领,后人自有评说。平常就主要的以家的观点对待人与事。你是说的这个意思么?”李玉华说道。
“对。玉华,你太聪明了。”徐凭说道。徐凭看见李玉华红苹果似的脸更红了。
“希望一锄挖出一个金娃娃。”有两个老农扛着锄头,从他们身后的一条小道走过,其中一个老者说道。
“有浅有深,就像非常强大的伍子胥,和非常脆弱的伍子胥。”有两个青年女子从他们身边走过,其中一人说道。
“没有许多本领,确实没办法生活。”有一行老少五人,从他们身边走过,其中一个中年女人说道。
“玉华,你的画更好了。”徐凭看了看李玉华画板上的画说道。
“没画好,我的师兄师姐,那是真的画得好。”李玉华说道。
“我也想学,就没人教我。”徐凭说道。
“你要学,我也不能教你,因为我画的不好,我怕把你带到坏的路子去了。我可以把你介绍到我老师那里,那里还有我的一些师兄师姐,他们都可以做你老师。他们中许多人,是非常严肃认真的人,他们会负责任的,把知道的告诉你许多。你进步就快了。”
“要做就不想,要想就不做,要做又想,我做不到,”有两个中年男子从他们身后走过,其中一人说道。“不想不行,但光想不干,就缺乏力量,又容易出现脑疲劳,所以要想,但要适当节制,要注意行动,加入了一定的行动才有力量,”另一人说道。
“你说我什么都能干,我可不是那么大的空调。”有三个中年女子从他们身边走过,其中一人说道。
“不是单独的研究,而是集团的研究。只有集团研究才可得着胜利,而单独一个人的研究,是很难取得成功的,”有两男一女三个老人从他们身边走过,其中一个老年男子说道。“没有研究,连最简单的,也会不知,”那老年女人说道。
“不是一路人,就不谈一路话。”有二个年轻女子从他们身边走过,其中一个说道。
“你看,那边公路边那么多人,不知是什么事?”李玉华车回头,向他们身后看去,说道。
他们两人向那人群处走去。只见被人群围在中心的,是一个白发老太太,她正用双手,紧紧的抓住一个彪形大汉的衣衫。
“你把三轮车给了我,那你拿什么去换钱来给你治伤?”只见那彪形大汉说道。
“我是五保户,每年国家要给点钱,我自己还要捡些废品卖一点钱,况且我的伤不重,要不是你去把它追回来,这撞了我的三轮车就跑了,按理,这三轮车归你。”那白发老太太说道。
原来,三轮车撞了人,跑了,被那彪形大汉追着了,三轮车车夫死活不肯回来,丢了三轮车跑了。
“你把这三轮车给我,那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是因为帮你,才去追的,我得了这三轮车,就好像,我是因为希望得到报偿,才去追的,这不是坏了我的名声吗?要知道,我是很看重名声的。”彪形大汉说道。
“依我说,你们把三轮车卖了,就一人一半平分了。”有一个背微陀的瘦高的老者说道。
“那怎么行?我是什么也不要的。”彪形大汉说道。
“一人一半平分好,若你不去追,也没人去追。”白发老太太说道。
“我说过,我是一分钱也不要的。”彪形大汉说道。
“来大娘,那你就叫人把三轮车开回去。”先前那瘦高老者说道。原来那白发老太太姓来。
围观的人渐渐散去。
“这样的事,在今天,还是较多的。可有的人,起先是一张脸,再深入下去就出问题了,”有两个中年妇女边走边交谈,一着红衣,一着黑衣,其中红衣中年妇女说道。“你说起先是一张脸,是什么意思?”黑衣中年妇女问道。“我说的是,起先看见的是一张漂亮的脸,当你与那漂亮的人深入交往下去,你就会发现,那漂亮的脸下,隐藏的是怎样丑陋的灵魂,”红衣中年妇女说道。“你说得是,人就有许多重,”黑衣中年妇女说道。
“中医是中国人中外医学的基础,国画是中国人中外绘画的基础,古典文学是中国人中外文艺的基础。”有三个高个子老年男子,在徐李二人前面走着,其中一人说道。
“最荒谬的事件也有人研究,”有两个青年女子,一着绿衣,一着白衣,向徐李二人对面走来,其中绿衣青年女子说道。“人们在研究中寻找宝藏,当然会有许多人会在一些偏僻的领域研究,没准,他们真能在那些领域研究出有用的物件来,这样的事,在人类历史上并不少见,”白衣青年女子说道。“你说的像火药,当时只是道士炼丹药弄出来的。”绿衣青年女子说道。“关注某项目,就会了解那项目的许多事件。对某项研究是可取得成功的。”白衣青年女子说道。
“徐凭,我们学校决定派我去进修。”李玉华说道。
“那很好。”徐凭一边说道,一边看着不远处的小山坡及更远一些的连绵的大山。他想,自己的童年和少年,都在这样的小山里出没,而大山是他永久的期盼,他曾到过在大山中亲戚的家中做客。越是去的次数多了,越是对大山充满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