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已经80岁高龄的杨孟勇老师,曾经是《北大荒文学》编辑,是杨延斌曾经获得《北大荒文学》特别奖的报告文学《魂归》的责任编辑,也是助推杨延斌走上文学之路的伯乐。他本身极具传奇色彩,曾于23年前以57岁高龄,成为我国高龄换心第一人而震惊全国,曾在中央电视台等数十家电视台做过专题节目。他是创造生命奇迹的非凡之人。
水务街断想
杨孟勇
我眼前不断出现水务街的模糊轮廓。
水务街在哪里?她远在山东省平原县王凤楼镇。曾出现在《泉城晨话》第140期《欢聚水务》那篇文章里。那里是专栏签约作家杨延斌先生魂牵梦萦的故乡。
因为是出生地,水务二字便成为作家杨延斌的笔名。
我与杨延斌先生相识于北大荒,算得上几十年的文友。那时见过他发表在《北大荒文艺》中的《师情》,署名杨延斌,不知他还有水务的笔名。很庆幸,我是延斌首篇报告文学,后来得了1991年度特别奖的《魂归》责任编辑。
随着阅读更多的《泉城晨话》,对水务街上发生的事知道的多起来,对老友的身世和境遇越发关注与同情。似乎我的双脚也踏上水务街,仿佛看到上世纪六十年代那场饿死人的大饥荒。听到四岁的小延斌无力而嘶哑的哭声。父亲因饥饿而死,两年后母亲也病饿而亡,二姐领着两个妹妹和小延斌艰难度日,实在太苦了。
当我读到这里,如果老友杨延斌当时在我身边,我一定会抱住他大哭一场。如何如此痛心?一是感叹上苍不公,为何给水务街的小延斌安排下这样一个命运。二是我俩同命相连,我也是幼失双亲,与祖父祖母相依为命。不同的是,十二岁的小延斌跟随二姐远去黑龙江省甘南县境内的查哈阳,安身于当年日本开拓团留下的破旧屋子里。我是十岁那年跟随残废军人三叔从胶东半岛出发,投身于小兴安岭南麗的宝泉岭,在岭南作业区一栋草房住下来。虽说两个山东孩子一东一西,求生的方向和形式却相同——都是闯关东。
生存的压力对二姐和小延斌似乎比任何人都来的沉重,一家十三口人,仅凭姐夫和四大爷微薄的低工资,实在难以为继,懂事的小延斌就捡些废铜废铁,甚至捡猪粪卖了补贴家用,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我则幸运多了,三叔是作业区主任,没成家,工资和残废军人抚恤金足够我俩开销。
十二岁的小延斌,是在充满矛盾的经济压力造成的紧张家庭关系的夹缝中求生存,再难他也挺过来了。水务街的亲娘离世了,他把二姐的婆母四大娘叫娘,合乎情理,合乎辈分。叫一声娘,心里的苦就会少一份。有娘就有温暖。
四大娘六十二岁那年,有幸再一次见到从浩良河回查哈阳的杨延斌,老人内心一直惦念这个儿子,把儿子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儿子发现,娘的两个乳头干瘪了,但娘永远在儿子心中。
大兴安岭东麗的严酷环境,磨炼摔打了山东少年的身子骨,锤炼了他的秉性。他长大了,十六岁那年有了一份工作,他将第一个月的工资二十四元全部买了好吃的,恭敬地送给四大爷和四大娘。一九七三年的二十四元钱,能买一大堆瓶装酒和饼干,这让脾气暴躁曾经摔盆砸碗的四大爷悔恨不已。
奇怪的是,我也是十六岁辍学在农场当农工,第一个月也领到二十四元钱,那是一级农工的标准工资,我把钱交给三叔三婶。报答养育之恩。
《泉城晨话》之所以让人爱不释手,其原因不仅有人生传奇和迭岩起伏的命运,还有像《志气立人》这样的优秀篇章,读后发人深省。二十岁生日那天,青年杨延斌励志拿起笔写文章,自知文化功底不厚,于是背字典记词汇,到了兵团化肥厂当锅炉工,又自费订阅杂志,细读每一篇文章。
我在二十岁那年顺利考核上三级车工,虽然也曾想过充实自己,有过种种计划,却又纷纷放弃,反过来又怨天尤人。
也许命运一直在考验着从水务街走出来的杨延斌,从《被偷滋味》那一篇看出,他本该去大连海运学院读书,却在有关人一番暗箱操作后成功掉包。让他饱尝了不公正的滋味。后来又因浩良河厂庆纪念册之事遭人诬陷。经历了诸多风霜雨雪的杨延斌终于回到齐鲁大地,奋笔疾书,作品源源不断问世,却在六十三岁那年,先是突发心梗,半年后又突发脑梗,两次致命的打击,不但没有撂倒这个从水务街走出来的人,反而在三年后去了西藏高原,来了一次极限挑战。在《泉城晨话》满二百期后,并要向一千期挺近。有人说杨延斌是奇人,有人说他不是常人,两种说法加起来,就是奇人和非常人。
令人不解的是就在老友杨延斌突发心梗的十二天前,我移植了十九年的那颗心脏冠状动脉血管几乎淤死,在手术台上下了支架,又一次脱险,我深知病魔的凶狠与无情,很为老友但惊害怕。看过《三高可控》和《我的“三高”跑哪了?》之后,我大吃一惊,威胁人类健康的三高有了克星!此后便放下了心,并为老友杨延斌喝彩。
好一个水务奇人非常人!
2023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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