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伊人梦,空旋梦边缘》
作者:红雨,原名,马金玲。自由职业,辽宁省新民人。
诵读:阿郎(大诵:alang2263),一个生于泰山脚下的吟诵者。从事电视播音二十余年,喜欢将文字转化为声音,与您一起徜徉在有声的多彩世界里。
北方的雪从来都是如此厚重,这使我不由得想起白居易的那首诗来:“已讶衾枕冷,复见窗户明。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虽不曾听到雪压竹断的声音,但心境遂然凄苦。
如果把这场大雪比作北方女子的纯净多情、温婉绵浓和婀娜多姿,也不为过。
它也是那么害羞和静逸,总是夜里消消地来,又消消地去。正如徐志摩笔下的“我悄悄地来,正如我悄悄地去,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浪漫。而次日清晨呈现在人们眼前的是天地纯白一色,银装素裹,你不觉会随口吟出“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句子。令人心旷神怡,赏心悦目。
夜雪里,人的孤独感会油然而生。苍茫的夜色,依着窗纱旖旎着身姿,那感觉似冰凉的针刺痛魂魄。那句“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的凄凉心境萦绕迂回于风声里藏着的雪花间,任它们纷纷飘落,似乎急于也疲于寻找属于自己的那方净土而尽展风采。
我相信那雪花便是漂亮的女子,在千年前就已结成了冰块,以美丽的模样来打探世间的真爱,无疑是会被空负的,却还是急匆匆地来了尘世,用无悔的青春打造那须臾的美丽。
就在这个有风声的夜里,雪花飞过。她轻吻过伊人的梦,轻拂过伊人窗外的风铃,她便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而伊人却在梦中,毫无觉察。他不曾觉察雪花在风中萧瑟的样子,也不曾体会她的落寞。路灯下,山路旁,她等他时满心的欢喜,他不知道她最爱的诗句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女子如花,投身于伊人梦的边缘,寂静无声。她就是飞舞于他梦中的玉蝶,一人在舞。她千山万水地辗转,为寻伊人。没人知道她碎裂的原由,她多么无望地坠落人间。
飞雪染白了梅的俏,阁楼琴弦断了相思的情,唱罢知音难觅,飞落碎花满地。
我在想那些多情的女子,是不是伤着伤着就不伤了,哭着哭着泪就干了。有时候惦记着,却是牵挂错了对象,想念着,却是那颗心早已另有所属。
是不是长长的夜里不知所措,想着伊人从前的一个低眉,一次不经意的微笑在时光中消逝。脸上挂着微笑,心里是泪雨成河,漫天的雪飘,也许真的很开心,只有自己懂哪疼吧。
撑一叶孤舟滑向时光的彼岸,那惊涛骇浪里伊人可见雪花寻他的身影?在生活这片茂密的森林里,她一个人行走,可有他遇见时的回眸?在空旷无涯的岁月时空里,他可看见她折翼的翅膀还在奋勇追寻?
曾几何时,不是不能相遇,只是物是人非;不是不可相知,只是再没了兴致,其实他和她早已错了前行的轨迹,不知不觉中都已远去。
看着寒夜里的雪花瓣,温暖而悲凉,望天上游走的残云,总是多了一些无奈。该走的终会走,谁又曾留得住那份爱的沉重。秋来暑往,落雪悄融,痴情的人们还是无法等来那份温柔。迷朦中谁的身形时隐时现,谁的面容随风浮散,像飘散的雪花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