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一走乡间的土路
文/铁裕
乡间的土路,坑坑洼洼又绵绵长长;
路四处延伸,连接着山野连接着天边的夕阳;
两旁青草生,清凉的风吹走了尘灰吹来了蝉的清唱;
路高低起伏,若隐若现犹如细小的一条条带子在缓缓的飘荡。
一天早上,我有些头痛,就准备去医院看几副中药。在路上见到一辆驶往老家八仙营的面包车,就不加思索的上了车。这个决定似乎有些忽然,有些荒谬,也有些莫名其妙。
面包车在路上行驶几里后,我就叫司机停车。车上的人满脸狐疑的看着我:在这下车?再坐一会儿就到八仙营了,这不是犯傻吗?但这个中原因,只有我知道:我要走一走乡间的土路。
我下车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但这也没什么,摔倒了不过沾点灰尘、抹上点草屑、树叶什么的。要是在城里,不摔个鼻青肿脸,或是骨折腿伤才怪呢。但在土路上不会,它很温柔、很亲切的让你去走。
走在乡间土路上,感到一种自然的和谐;
那些旁边的草们,随着小路的蜿蜒曲折而猎猎生长;
有喇叭花牵牛花,以及各种野花正在弥漫着一缕缕的芬芳;
那树上鸟儿啁啾,还有一阵阵清风抚着树枝竹林发出的盈盈声响。
你看,这土路松松软软的,沿途有野花、野草点缀着,还不时有几株杨柳树伫立在路旁,为你指点方向,或是向你招手、微笑。
你看,这些土路多自由,多自在。该弯的弯,该直的直;该左的左,该右的右;该宽的宽,该窄的窄。弯弯曲曲,洒洒脱脱,绵绵长长;不呆板,不僵硬;不死气沉沉,不冷冷冰冰。
你看,这一条条的土路向着田野缓缓延伸,向着大山慢慢攀爬。或是衔接着一个个村落,或是连着河道、水井;连着瓜棚、菜地;连着果园、田野。多有生活气息,多有韵味,多有哲理。
走在乡间的土路上,可以赏秋之静美;
可携一份美的寂寞,与秋天悄然地讲;
可吮吸新鲜的空气,聆听鸟儿的鸣唱;
可欣赏那两岸绿柳,在风吹拂中飘荡。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仿佛走在王羲之,怀素的草书上;仿佛走在古老的诗经、乐府里;仿佛走在唐诗的韵律,宋人书写的长短句之上。
啊,高高低低,平平仄仄。直走得心旷神怡,直走得荡气回肠。
你往前走着,或许会遇上小河断道,或者一棵树横伸在路中,要不还会遇到一簇苍翠的青竹。走在这样的路上,多有情绪,多有诗意啊!要是走黑了,还会遇上一轮弯弯的月亮冉冉升起,那月华如水,泻在地上。
你会情不自禁的哼起民谣小调,或是吟上几句描写月亮的诗句。是啊,在这样的土路上走,自然是宠辱不惊,得失俱忘,私心杂念早已抛到荒野之间。这才是轻松、自在;悠闲、幸福;淡然、清爽。
乡间的小路很卑微,没有名字。可是,世俗的名字又怎能概括得了它们深邃、丰富的内涵呢?说实在的,它们根本不需要名字,名字只是一个符号。要将名字放在土路上,多么别扭,多么难听。
走在乡间的土路上,我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人在旅途与心在旅途这样一个话题。想着想着,似有顿悟。我思索着人生、自然;思索着历史、社会;思索着理想、信仰。我拷问着自己的灵魂,该怎样走完这一生时光?
走在乡间的土路上,可听鸟语闻花香;
小路虽然有些崎岖,但跟走在大道上不一样;
小路上脚印重叠着,你会思念着一段犹如掌纹的时光;
小路虽清寂而寥落,而它却会忘掉忧郁向往着那有诗意的远方。
2023年12月3日。


作者简介: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
系《散文阅读》专栏作家,《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仙泉文艺》等多家平台的特邀作家。
96年开始散文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工人日报》、《边疆文学》、《昭通作家》、《昭通文学》、《昭通日报》、《中国青年报》、《鹤壁文艺》、《文苑》、《乌蒙山》、《作家驿站》、《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名家访谈》、《一点资讯》、《凤凰新闻》、《首都文学》、《作家》、《江西作家文坛》、《中国作家联盟》、《中国人民诗刊社》、《湖南写作》等报刊、杂志、平台发表诗文五千多篇、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