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我家老杏树
文/刘炳义
从我记事起,家里就有两棵杏树,一棵歪歪斜斜的长在院子中间,一棵长在南墙根,南墙根那棵只开花不结果,所以在我的记忆中就模糊了。

最难忘的是院子中间这棵,它是我童年的玩伴,也是我发泄的对像,经常让我用粪蹶子将它开得遍体磷伤,我时而爬上去将帽子,鸟笼挂在树枝上,时而当滑梯溜下来,把新做的衣服磨坏了,惹妈妈一顿胖打。

杏树开花大约在阳历三月底前后,往往是早晨去上学,中午放学回家,那满树的紫红色花骨朵,已变成有着黄色花心的粉白色小花,散发着浓浓的香气,引来成百上千的蜜蜂。满院子响着嗡嗡声。
在暖暖的春风中,杏花很快就凋谢了,青杏伴随着杏叶长出来了,馋得我忍不住摘几颗放在嘴里,味道酸涩。

麦收时节,羞涩的青杏终于钻出杏叶,脸涨得黄里透红,杏子熟了,妈妈将红杏摘下,除分给左邻右舍和我们兄妹吃外,还偷偷藏下一些,给前来串门的表兄表弟吃,当年杏子那个香甜,现在想起来都流口水。

我渐渐渐地长大了,杏树也老了,后来,我告别家乡,泪别爹娘,长年在外求学当兵,家的印像就是老杏树,在梦里我常常梦到老家的老杏树开花结果。

麦收时节,寂静的月夜里,我怀抱钢枪站在哨位上,我望着弯弯的月亮,我在想那月亮下该是我的家乡吧,我老家杏树上的杏子应该红了吧?谁知当我退伍回家时,老杏树已经没了。

作者简介
刘炳义青州市何官镇石家庄人,青州市作家协会会员,大专文化,现任石家庄党支部书记兼村委主任,自幼喜爱文学,酷爱历史,喜欢写小散文,小故事,中共益寿临广四边抗日根据地抗日斗争故事,曾有多部作品在百度,搜狐,都市头条等网络发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