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朱军
从高处走,是野径与山,能觉得仰天洼之底。
一沟一谷,一坝一底。洼如锅,锅似沟,那十万大军,是初出茅庐,还是训练有素?是一锅烩,还是分门别类?而今,洼地在,兵不在,山国远去,督军不在。一段历史,皆已不见,成了烟云。
野径崎岖,黄叶地。时有卧石被叶包裹,那叶如苍黄的蝴蝶,石被蝶儿包裹,石无形,皆成熟熟的化石。若石醒来,岂不惊飞黄蝶满山?
走野径,恐有奇兵至,有惊悚,乃风掠山,却平添野趣几何。几度穿梭,有刺勾衣,见树倒横径,恐怪力神为,不见讶然。
终回石阶,沿山盘旋。林为松,亦有杂树,叶落处,有枪刺朝天。见石阶,有石磴倾圮,似树根顶拱,怪力所致,说与友人,嫣然一笑。
置身仰天洼底,顿觉山高岭峻,山挽山,岭牵岭,似有拱围。
在洼底,见地势平坦,当年水军炮军,乃至木牛流马,黄河大阵,皆可排演。环视中,疑有风起,刀枪剑戟,殊可壮观。
一水池出,伴亭榭长廊。同行道,此乃饮马池,三国饮马,囤兵之源。探望中,有雕塑,马十三骏,或昂或低,活灵活现。马于池,池水清,一铡草马夫见,虽亦雕塑,暮色中仍灵动有加。
行走中,见督军台,两面台阶,皆对称。当年孔明,于些督军,放眼千军,若一人,破千阵,声震山野。
此刻,仰天洼静怡,忽有鸟呜,错落有致,嘹亮之音,于暮色中令人心悦!
仰天洼不远,据说有老黄忠刀劈夏候渊处,乃定军之战最神妙所在,如今藏在时光深处,令人思忖不已。
(朱军,2023.12.2.午,记于天音阁)